事實也果然如楊曉月所料的一般,雖然看似嶽落天與其爭鬥的過程中占了不小兵器上的優勢,但是相反楊曉月卻能利用另一點他的戟鉞要比嶽落天的大刀更為靈活,故而也每每能輕鬆化解,並能數次使出有威脅的反擊來。
“你為什麼不用那把劍呢?”嶽落天還是禁不住問道。
“我說過,對付你我根本不需要使用那種兵器。”楊曉月回答得很幹脆。
嶽落天顯然被這話說得火氣上湧,怒吼一聲便再次撲擊過來。不過這次看來威勢就比之前要強得多了,看來他也是決定要開始動用殺招了。
刀光閃動處,刀刃上的一簇簇利刺有如活物般突然飛旋而出,根根利刺盤旋在空中圍繞著楊曉月身側,時刻伺機而動。而更難以測定的卻是還在那邊蠢蠢欲動的嶽落天,便是要等到她窮於應付時能夠露出絲毫的破綻,便能有機可乘。
“嗬嗬,如果你認為就憑這樣的手段便能達到目的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楊曉月嘴角露出的一絲笑容看得嶽落天十分的不自在,卻見其手中戟鉞也是分出不少倒刺來,分別迎上那些個圍在周身的利刺。那些利刺承受不住戟鉞上分出的倒刺攻擊,堅持了不到兩三下便紛紛墜地。而這一切還沒有完,剩下的倒刺如倒卷的風雲般紛紛湧向對麵的嶽落天。想避是避不了,那種倒刺完全可以追著自己而來。
隨著他一聲大喝,手中鋼刀鼓起一陣勁風與迎麵的那些鉤刺撞擊在一起,總算是憑借著奮起一擊將其化解。但是也甚是吃力,強烈的碰撞使得手臂都有些微的發麻。
再看自己手中那刀時已是有了幾道較深的裂口,便隻得棄之一邊。當然這一陣下來,楊曉月的那把零時的戟鉞也受損嚴重,無法再用了,這樣二人倒是又回到了起初的空手相對。
“打了那麼久,怎麼也沒見嶽教主使出葵花寶典裏的招式來呀?”楊曉月問道。
“哼哼,好。今天我就豁出去了!”嶽落天也知道今天不得不如此而為了,之所以遲遲未使出自己最後的殺招,隻是因為嶽落天練習此功時並未揮刀自宮,是以雖可以練,但平時卻遠遠達不到想要的效果,而即便是到了關鍵時刻想要成功也是不得不采取一種傷人傷己的辦法,損耗自己的功力體能來維持,而且一生所能用次數也不得超過三次。即便如此,最後也便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所以若為萬不得已肯定不用。可是看今天就是個魚死網破的結果,也不得不為之了。
卻見其咬破鋼牙,催動體內的能量急劇運轉。隻這一瞬間,原本的黑發就變得煞白,卻是自己同時也收了內傷。雖然嘴角邊流出淡淡的血水,但是一絲得色還是浮現在了他臉上,等到楊曉月感到不對已是不及了。
原本楊曉月看嶽落天這幅架勢,便知這回絕不簡單,心中竟然隱隱有了股避退的念頭。就見嶽落天彈指間,手中三枚銀針同時脫手而出,分三路分別襲向楊曉月的頭、胸、腿部。速度之快即使楊曉月也是乍舌不已,這與原來的感覺完全的不同,快了十多倍都不止。雖然自己能提前感覺到那暗器的來路,卻是無法躲閃過去,雖然竭力的想要避開,但是以自己身法之快,也感覺始終無法趕上那幾枚針的速度,而自己卻不及挪動分毫。若說辦法還是有,隻是身上的冰魄銀針已經用完,而且也沒別的暗器來抵擋。即使有,看那針的來勢也僅僅能稍稍緩解已經引偏而已。就在心下焦急之際,手恰好摸在兜裏僅剩的兩枚銅錢倒是可以借用。但此時再摸出瞄準已是不及,便利用身體的力度甩將出去,目標卻是頭胸的兩枚銀針,至於腿部的現在也沒法再顧。隻盼著自己這倉促一擲,能有命中目標。
隻聽“乒乓”二聲,那兩枚銅錢恰好從側麵撞上迎麵飛來的上中兩路銀針,一下便讓其偏離了原本的方向。胸部的那一針直接偏出,而頭部的那陣卻險而又險,擦著麵側而過。甚至都感覺到了瞬間在臉部留下的火熱之感。心中剛覺驚險,忽覺腿邊“噗哧”一痛,心知自己已經中招。由於剛才全力防守上中兩路,下路的終究還是未能阻止上。便在剛才一條銀針便一頭紮進了自己的左大腿的內側,這銀陣似乎任不知停,在自己肌肉內測繼續穿行,很快便沒了尾頭部分,若是任其穿行後果不堪設想。
便在這當口,楊曉月便發一下狠快速的點了自己的大腿內側穴位,利用閉穴之術使得腿部肌肉收緊,硬是限製住了那條銀針繼續遊動,隻是這樣一來自己的近況也是不妙了。腿部的麻木感越來越重,若是依然如此,自己便被對手有機可趁,估計很快便會完全落入下風了。
楊曉月不好受,而那嶽落天也知是好不到哪裏去。因為剛才運力過猛,反噬之下卻是連噴了幾口血方才止住。不過依然陰笑著道:“嗬嗬嗬,這滋味不好受吧。告訴你也無妨,這銀針雖然無毒,但是卻能麻痹一人的中樞神經,若是沒我教的特製解藥,便會一點點的蠶食人的意誌,隻要小半個時辰便能令整個人全身癱軟,再無力對抗。而且越反抗這種滲透的速度越快,而我的銀針還有不少,就看你如何抵擋我後麵的攻擊了。”
說著便不等楊曉月反應,便又有三枚銀針出手,而方向也是和剛才的大致相同。
楊曉月從來沒感覺到像現在這般窘迫,手中已空無一物,若說還有能夠抵擋之物,便唯有身上的衣扣了,但現在的形勢也顧不得太多了,緊急關頭也隻好先倉促應付著。便是扯了三粒扣子,迎上飛來的三枚銀針。其中的兩枚被撞上後偏離了方向,而另一枚直衝胸腹的,雖然和飛來的扣子撞了個正著,但是由於過正,所以還是未能改變其方向,僅僅是被堵住了大部分,但是其餘的卻露出扣子,一頭紮到了楊曉月的肋下,也好在被其擋住大半,所以僅是淺淺的刺入。不過這樣已經問題較大了,雖然立刻用另一手去除了連帶扣子紮入了銀針,但是隱隱感覺到快有半個身子不聽要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