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逸聽說在鏡湖之畔,忽然有了主意,問過了陽韻鬼門開的時間和確切地點,便與允平與司馬小雨定下計策,決定要把半鬼族的人救下來。
陽韻聽柳逸說完計劃,也感覺可行,對柳逸千恩萬謝,可看著三個少年,不覺又傷心起來。
柳逸一見,忙問緣故,陽韻說道:“慢說以你們的修為,就是我精血飽滿與大言仙師也是勉強應對,別說你們了,就算有上仙法器,但施為已經大打折扣了,我們半鬼族的人雖被喚醒,可是精血全無,逃又逃不了,打又打不過,會更麻煩的。”
陽韻前輩說完,大家剛才的興奮一下子全沒了,剛才隻想救人,根本就沒考慮過實力問題,陽韻以提醒,這才了解了自己的幼稚。
柳逸說:“要不我將這件事情告訴師傅呢?或許他會幫我們的。”
“在沒有卻準誰是這件事情的幕後黑手之前,誰也不能說,要不然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的,到時候沒有救到陽韻前輩與族人,弄不好我們的族人也會受牽連的。”司馬小雨說完,陽韻連連點頭,心底裏暗暗佩服這小女的精明,做事滴水不漏。
這下柳逸可犯難了,打不能打,救也救不出來,現在就連求援都成問題了,看著司馬小雨,眼神中閃現出了茫然的表情。
司馬小雨想了一下,對陽韻說:“前輩,你說你們族人的本領都不是很低,隻是精血被榨幹,怎麼樣才能補足精血呢?”
被司馬小雨這樣一問,陽韻才想起來,對三人說:“是呀,我們可以補足精血,到時候鬼門一開,我們可以禦鬼而逃,大言隻有在鬼門開的時候給我們打開陰陽鎖,隻是因為我們沒有精血,所以不能禦鬼入鬼道,才遭受萬般折磨的。”
陽韻略一思考,接著對大家說:“我們的精血是為走陽關而生,隻有陽氣盛,才能往來於陰陽兩道,所以想讓我們補精血而又不能讓大言發覺,隻能是出發前夜,一次補足,才能瞞天過海,這也是關鍵。”
“而精血的補充要用奇奇木的果實,輔以極陽之獸的鮮血用無火丹爐煉化成火烈丹,而我們的精血也是被大言提取去做了火烈丹了,隻是不知至於何處,更不知這無火丹爐的下落,想必此人也是這蜜蠟院之人,而且修為在大言仙師之上,是個更狠的角色。”陽韻說完,才發現三個少年已經目瞪口呆了。
自己也是啞然失笑,是呀,這裏的任何一條,做到已經很不容易了,何況是哪條都不能缺的 。
柳逸說道:“沒關係的,這幾天我們練功的時候大家注意一下,看看其他的人能不能透露點情況的,吃飯時多注意一下。”
司馬小雨和允平答應下來,與陽韻商量完畢,覺得確實沒有萬全之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人一見天色已晚了,商量怎麼將陽韻前輩給送回去呢,這時候陽韻說道:“你們不用送我回去,已經解開了,隻是精血不存,無法與他對敵而已,走個路還是沒問題的,而且大言無法發現,你們也早點休息,我是走不到兵器架那裏的,所以早起必須下去將我回複原來的位置,盡量少找麻煩。”
三人一想卻是如此,按陽韻的吩咐各自去睡了,陽韻也回到傀儡洞,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沒有發生過。一片靜謐。
允平與陽韻前輩走後,柳逸與司馬小雨無法入睡了,先前在烏鎮對這琥珀城和蜜蠟院的向往瞬間被現實催殘的遍體鱗傷。讓兩個單純的少年無法再相信眼前的一切。
第二天柳逸與司馬小雨醒來就進傀儡洞內,卻發現傀儡早已歸位了,吃早飯時允平衝他倆詭秘的一笑,三人心照不宣。
在進到傀儡洞練功的時候,柳逸總感覺大言仙師在看著自己,但望向大言仙師,正在自顧的修習仙法,根本沒看向這邊,隻能解釋成自己多疑了,但柳逸總感覺有雙眼睛一直盯著自己。
晚飯的時候對司馬小雨與允平說了,沒想到他倆竟然也有同樣的感覺,這倒是讓三人嚇了一跳。
商量以後,決定這幾天不再有任何的動作,畢竟開鬼門還有一段時間,不如以靜製動,有時間也好打聽打聽火烈丹的下落,或者是提煉火烈丹的原料。
打定主意,早睡早起,早課晚功卻是更加勤勉,三人也隻在早飯的時候交還一下信息,其餘的時間不在交頭接耳,以免被其他人懷疑。
幾天過去了,三人除了功法修行更進了一層外,對火烈丹的一切信息都是零,而且被人盯梢的感覺卻是越來越濃,竟然就好像跟在身邊一樣,可是卻又是真真的看不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