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喊,讓所有人的內心都顫抖了一下,就好像玻璃劃過玻璃一樣,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喊聲一停,在空中翩然落下一人,穿一身紫蟒無縫道袍,頭上挽一個發髻,三綹長髯,竟如濃墨般烏黑發亮,往那一站,仙風道骨,不怒自威,可唯獨那嗓音,讓人難以接受。風水堂主與眾黑衣人一見此人,立即俯身跪倒,頭都不敢抬起,高聲唱和:“屬下見過無德真君。”柳逸聽罷,感覺真的可笑,一般的壞人都怕別人知道自己是壞人,所以麵子上都不會太過張揚,沒想到這位,恐怕別人不知道一般,就真的叫做無德真君。
就在大家跪地參拜的同時,自空中又飄然落下兩人,柳逸一見,竟是智叟長老和肆月童子,柳逸想起奇迷草原之事,現在才了然為何當初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竟然無人知曉了,看這肆月修為,竟是不在智叟長老之下,智叟奇怪,如此修為為何隻甘願做一個童子呢?
無德真君望了一眼柳逸,又看了看那個白發少年。恨恨的對風水堂主嘟囔了一句:“廢物。”望著越轉越快的誅仙幡,眉頭已經擰成一個了,三綹黑色長髯竟不住震顫,顯然在害怕著什麼?
正在柳逸疑惑之時,隻見無德真君吼了一聲:“走。”掐訣念咒,飄然而去,其餘的人一見主帥離陣,都倉皇逃離,風水堂主怎麼也沒有料到是這種結果,一聲長歎,竟自絕當場,駕鶴西遊了。
變化太快,柳逸怎麼也猜不出竟這樣就結束了,有些茫然,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至少,算是安全了。
正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白發少年歎著氣說:“哎,你知道他們為什麼跑嗎?”
柳逸歪著頭,有些好奇,又有些疑惑:“為什麼呢?難道他們是害怕你嗎?”
“如果我告訴他我是誰,他會害怕,但卻不至於跑這麼快,但我沒告訴他我是誰,他還跑那麼快,明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了。”少年的語氣中帶著戲謔。
柳逸已經聽出了他話中有話,但戲虐中好像說的還有些道理,如果說真的有他們也害怕的之情發生,那不是仙師們更危險了,焦急之中問少年:“那你一定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他們感到害怕了?是因為什麼呢?困在陣中的仙師們有什麼危險嗎?”一想到連無德真君都害怕的事情,會是什麼呢?
白發少年望著柳逸,嘴角上挑,勾勒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可柳逸見了,卻感覺心裏毛毛的,好像一下子被人將心抓住了一樣,有些害怕。
“你不用怕我,你現在最怕的應該是那誅仙陣。”少年像是在對柳逸說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手裏依然把持玩弄著那串魔晶手鏈。
柳逸一直在注意著無德真君,而無德真君走後一直與白發少年聊天,真沒有注意這誅仙大陣的變化,現在望去,發現所有的誅仙幡順序旋轉,已經不是當初的變化了,而且速度明顯越轉越快,快要看不清誅仙幡了,而且已經無人操縱,卻有靈性了一般,自己有了思想一樣。
這下子柳逸可有些吃驚,這誅仙陣自己一竅不通,但現在也看出來有些蹊蹺了,真如這少年所說,那要有多少人被困陣裏呢?
看著擺弄著手鏈的白發少年,柳逸說道:“你有沒有解決的辦法呀?如果有,我就將魔王鏈的法訣教給你,而且這串手鏈我也可以不再要回了,怎麼樣?”對於自己開出的條件,柳逸自信沒有誰會開出更高的價格了,而且見他對魔王晶鏈愛不釋手,所以將手鏈的事情先講了出來。
“哈哈哈,你在說什麼呢小姑娘,你是不是沒有搞清楚狀況呢?第一,這手鏈是我搶到手的,所以呢,這個就是我的,而我對你的法訣一點興趣也沒有,因為我知道這魔晶吧根本,如果想,我隨時都可以煉化,你的法訣那麼初級的東西,你感覺我會有興趣嗎?”白發少年說完,看柳逸的眼神一變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