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內,白發少年對柳逸說:“將身上的魔晶手鏈拿出來,再將應龍鱗片幻化的發釵給我。”
柳逸不敢不從,而且見他到自己來這一路雖未說話,但也沒有惡意,而且剛才聽得與文基的對話,應該是對自己修為有利之事,所以將魔晶手鏈和應龍鱗片都交與可白發少年。
這白發少年接過魔晶手鏈與應龍鱗片,帶著柳逸又來到了屋外,隻見文基在屋外已經擺好了法壇,約莫三丈有餘,一根水桶粗的黑檀木直插天際,在頂端一個圓形祭台,隻見上麵燈火通明,煙霧繚繞,但卻看不真實。
白發少年抓住柳逸腰中絲絛,腳下用力,柳逸隻感覺身子一輕,竟跳起數丈,隻見下方的圓形平台上一張香案,香爐中檀香嫋嫋,上麵寶劍一把,朱砂丹青,紙筆素絹,最顯眼的就是那把占去半個香案的芭蕉扇。等到白發少年提著柳逸落到平台上的時候,柳逸才發現那芭蕉扇原來竟是玄鐵打造,不知多重,竟是將香案是兩隻柱腳都壓得陷在了圓形黑檀木的平台之中。
少年放開柳逸,將魔晶手鏈與應龍鱗片的發釵一同放在了香案之上,將芭蕉扇拿起,對著空中一陣狂舞,巨大的風浪將柳逸刮得隻能蹲在平台之上,竟是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了。
玄鐵芭蕉扇越舞越快,轉眼間竟然形成了一個颶風漩渦,隻見漩渦生成,白發少年揮扇大喝:“去。”隻見這旋風竟直奔天際中懸掛的月亮而去,時間不大,隻見原本昏暗的月光忽然光芒暴漲,竟好似被鏡子反射一樣出現一道光柱,直接照射在應龍鱗片和魔晶手鏈之上。
魔晶手鏈紫芒氤氳,應龍鱗片金光耀眼,竟真的是仙家的兩件至寶。差點讓少年沒有把持住,不過還好,理性占了大半,所以倒沒有做出什麼過分之事。
月華映射之下,紫色與金色交相輝映,漸漸的離開香案,飄在了空中,白發少年口中念念有詞,用芭蕉扇扇來扇去,月華更盛,竟看不出兩件寶物所釋放的光華了。
白發少年讓柳逸站到香案之上,能接受月華之處。
柳逸及其聽話,遵照吩咐站到了月光之下,應龍鱗片與魔晶手鏈留下的映射影像正好位於柳逸的氣海丹田處。
白發少年讓柳逸閉上雙眼,運行大小周天,將天經地經修為提到極限,修身養性,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內心清明,無為無我,排除雜念。
柳逸閉目凝思,將修為彙聚氣海,在導入經脈,循環往複,內觀之下,氣海內雲翻水湧,山河影像已經初具模樣了,但每每要到實處,卻又悠然停頓,隻能模糊曆練,因為修為不行,所以沒有辦法在進一步。
正在凝聚氣海,忽然發現氣海天地之間有些清明,仔細觀瞧,竟然是應龍鱗片和魔晶手鏈的影子,金色,紫色的光芒呼應,俞顯的有些凝實,心內一下有些激動開心,隻覺得眼前一黑,差點暈闕了過去。
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正躺在白發少年的懷中,已然落到地麵上來了,見柳逸醒了,慌忙一撒手,柳逸重心不穩,又是一個趔謝,白發少年本能出手,但剛一伸出,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將手縮了回來。
這柳逸一下栽倒在地,爬起來撲一撲身上的塵土,看著有些狼狽的自己,至於怎麼從上麵下來的,卻是一點也記不起來了。
白發少年對柳逸說:“沒想到你雖乾坤血脈,但是修為實在太低,但雖是如此,卻也有很大的效果,這說明你的先天條件還是不錯的。”說完將懷中拿出了一個手掌大的芭蕉扇交給柳逸,又將芭蕉扇的驅動口訣教了。
告訴柳逸每月十五月圓之夜,將芭蕉扇祭出,焚香沐浴,讓應龍鱗片與魔晶手鏈吸收月之精華,自己還是修習吸收,遇到心神不定的時候就要適時收工,免得像今天一樣暈闕過去。
如此數月,便可將兩樣法器存留氣海,每每可吸收日精月華,對修為的提高有很大的幫助。
柳逸答應著,接過白發少年遞過來的手鏈與發釵,看了看發釵上麵的應龍鱗片,似乎黃色有淡了一些。明白是煉化的結果。
抬頭正要謝過那白發少年,卻發現竟是素仙長老站在麵前。
而自己所在之處,竟是安客榭舍。
還沒有問為什麼眨眼之間就到了這裏,柳逸就四下尋找,可是哪裏都看不到司馬小雨和迭香的影子。
柳逸望著苦情僧:“仙師,司馬小雨和迭香還沒有回來。”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