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京墨發誓,在今晚之前他都沒有過到有一天自己會在這樣一個充斥著情\/色\/淫\/糜氛圍的屋子裏看到穿著一身高開叉黑牡丹繡花旗袍,長發披肩的鄭常山似笑非笑的倚著門看著自己。
而在排除了這是自己在做夢的詭異情況後,表情難得有些傻眼的陳先生就這麼眼看著這個除了臉他認識,哪裏都很陌生的身影姿態相當婀娜一步步地走了進來。
“打擾了,各位晚上好啊。”
男性化的嗓音經過刻意的壓低後顯得有點煙嗓的感覺,一身女裝的鄭常山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的施施然走到此刻正一臉懵逼拿著杯喝的陳京墨麵前,先是在幾位老總略顯疑惑的視線坐下,又往他僵硬的身上曖昧的靠了靠。
在用指尖蘸了點他杯子裏透明液體往舌尖上情\/色的點了幾下後,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的鄭常山隻勾了勾嘴角又促狹地看了眼陳京墨。
而等他若有所思地轉了轉著自己那雙在桃粉色的燈光下顯得流光溢彩的灰白色眼睛後,心間方才的陰冷已煙消雲散的鄭常山隻勾起嘴角湊到陳京墨的耳邊語調懶散地開口道,
“陳先生,今天晚上過的還開心嗎。”
陳京墨:“……………………………”
說這話時鄭常山的臉離陳京墨很近很近,近到陳京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吻到他豔麗誘人的嘴唇,近到他能嗅到鄭常山身上那股明顯在外頭明顯抽過煙才留下的香煙味道。
明明是一張純粹的男性化性感的臉,但是隻是稍微點綴些脂粉竟顯得無端豔麗嫵媚起來。
無論是他這雙上挑著,精心勾勒著正紅色眼線,如同花朵綻開般的細長眼睛,還是充斥在他身上的這種堪比他身後竹製屏風上描繪著的那些衣衫半褪的花魁女的豔麗,似乎隻要鄭常山他自己高興,這種明明對男人而言顯十分病態醜陋的打扮他也能硬生生折騰出一股獨屬於他的調調來。
既不顯過分的豔麗浮誇,又不顯軟弱媚俗,身量消瘦骨架高挑的人原本穿什麼都不會太難看,加上他身上天生的這股神經質的味道竟然還挺賞心悅目的。
而向來抵抗不了他的任何舉動,幾乎是硬逼著自己才將漲紅著的臉給扭開,心裏一瞬間各種情緒五味雜陳的陳京墨眯起眼睛無聲地平複了好幾秒,接著才猛地抬手將這個完全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又打扮成這幅樣子的神經病往自己腿上一拉強行又抱住了腰。
“你怎麼來了。”
這般壓低著聲音略顯急躁的問了一句,陳京墨和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的曖昧的舉止讓這些包括萬彪在內的老總們都有些心領神會的對視了一眼,卻都沒去打擾隻將視線都自覺的挪到了別處。
而聽自家陳先生明顯說話的氣息不太穩了,鄭常山也似笑非笑摸了摸他的通紅的耳朵,接著一副理所當然地開口道,
“恩?沒看出來嗎,我在上班啊。”
“……………………”
這句話可把陳京墨氣得鼻子都歪了,要不是早知道祿星司的工作需要他老是去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上班,他差點就真的要被神經病說的話弄得當真了。
而將心裏的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騷動都強行壓住,到底有幾分心虛的陳先生仔細想了想還是看了他一眼道,
“之前我進來的時候你就在門口是嗎。”
聽到這麼問也沒有立刻回答,鄭常山隻意味不明地用自己的手拉著陳京墨的手,接著像是故意指引著他往自己的大腿根部摸索一般不斷地往那曖昧的地方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