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otto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對他……他……他們兩個都是男人,愛個屁啊。
久律不再去想讓他倍感古怪與別扭的事,他繞過人煙稀少的小道,準備去黑主學院求自家老頭收留幾天。
忽然,一道黑影如雷電一般從天而降,像是憑空出現,又速度極快,給人以無法躲避的感覺。
久律不由一凜,他以最快的速度錯開腳步,身體朝旁邊傾斜,堪堪錯開從天而降的龐然大物,躲避了被泰山壓頂的命運。
然而,就在龐然大物與他近距離錯開的一瞬間,久律的眼瞳急劇放大,心中亦是咯噔一聲。
不好,竟然是——
“汪——汪汪——”
巨型藏獒見一撲不成,爪子靈活地在地上一蹬,迅速反身,折過路徑再次撲向久律。
久律身體一翻滾,躲過巨犬的再度攻擊,可他的臉色忽的變得極差,臉上的血色像是被一刹那抽空,蒼白得嚇人。
緊接著,強烈的窒息感襲來,他的手緊緊抓著胸前,五指成爪用力地扣著,口中急劇地喘息,卻無法緩解那致命的窒息感。
糟……糕……
嚴峻的情況,讓他無暇去想為什麼會憑空掉下一隻巨犬。
有一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他真宮寺久律,並不畏懼什麼,卻唯獨對貓犬的毛發過敏,貓和狗的毛就是他的克星,他絕對不能靠近。
因為,一旦靠近,不慎吸入幾根毛的話——
“呼……呼……”因為透不過氣,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而眼睛也因為供血不足,開始變得朦朧黯淡。窒息感逐漸增強,全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光了一般,無力地倒在粗糲的水泥道上。
他艱難地抬起手,指尖剛剛觸及口袋中的手機的時候,一陣微弱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吃力地抬起眼,足足三秒,眼中的虛影才重疊在一起。
“真……一?”
來人蹲□,溫柔地扶起他,一個冰冷的藥劑瓶遞到了他的嘴邊:“來,把它喝下去吧,喝下去,你就沒事了。”金發男子溫柔地說著,他的臉上,露出一個極易讓人著迷的笑,“我的……哥哥啊。”
久律的目光開始渙散,他的唇輕輕翕動,似乎在無意識地低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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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好了嗎,西蒙家族的事?”
聽到語調發冷的詢問,銀發老人抹去額角的冷汗,臉上的表情凝重而遲疑。
這位身居高位已久、已很久沒有在人麵前低過頭的老人,從來沒想過會有這麼離奇荒謬的一天。
彭格列九代目抬頭,望著眼前和家族畫像裏一樣年輕俊美的男人,終是錯開了目光,不敢與那足以冰凍一切、壓垮一切的目光對視。
那個男人的壓迫感,太過可怕,就連他這個已長居第一黑手黨首領之位幾十年的人都有些吃不消。
難以想象,這個對彭格列而言居功至偉,讓每一代彭格列首領都敬佩仰視的存在,竟然一直活著,活在他們身邊。
若不是這次因為一些原因主動現身,恐怕自己與彭格列所有人都會一無所知下去吧。
九代目苦笑,將收集到情報恭敬地呈遞給男人:
“primo(初代),我們當然不可能對同盟家族下手。八年前西蒙的確出了一些變故,但那個洗劫西蒙家族的凶手手段太過老練,我們竟一直沒能找出他……另外,不是我們對西蒙疑孤置之不理,而是西蒙家族的長輩拒絕了我們的幫助。”
“的確蹊蹺。”giotto快速掃閱著資料,每掃一行,他身上的壓迫感便重上一分。
忽然,他翻頁的手頓住,身上的氣勢陡然一窒。
……怎麼回事,這不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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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黃梨古一將耳貼近久律的唇,試圖聽清他所說的話。
“gio…tto……?”
黃梨古一挑了挑眉:“又是這個名字嗎?”接著,他又笑了起來,“不過,沒關係,從今天之後,這些不相關的名字就再也不會從你的口中說出了。”
他緩緩抬高藥劑瓶的底部,一滴不漏地將裏麵的液體灌進久律的口中。
“哥哥,不要怪我哦,我也是……不得已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啊哈哈,我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