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自稱“科劄特”隻是為了刺激名字的正主,也有隱瞞自己身份的意思……但現在看來,聽著澤田綱吉脆生生地喊他“科劄特先生”,將他與“那個人”的名字緊緊聯係在一起……他忽然覺得讓自家可愛的小後輩蒙在穀裏、衝著他喊著那個人的名字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真的是科劄特先生!”澤田綱吉一臉驚喜地望著giotto,讓他不解的親切感與共患難劫後餘生再重逢的感覺齊齊湧上心頭,促使他傻嗬嗬地撓頭笑了,“科劄特先生怎麼在這裏?您和九代目爺爺是舊識嗎?”
giotto笑得意味深長:“可以這麼說吧。”
九代目的老臉又是抑製不住地抽了下。
“那真是太好了。”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澤田綱吉撓頭的手有些尷尬地停了下,站立的腳步也變得局促不安起來,“那個……打擾你們談事情了,我這就離開。”
“也好,等我和九代目談完了,就去你那和你聊聊,怎麼樣?”
“嗯,好!”綱吉少年激動地點了點頭,和giotto與九代目二人告了辭。
等到澤田綱吉的氣息消失在他的感知範圍,giotto臉上的笑迅速消失得一幹二淨。
“老九,與西蒙家族溝通的事就交給你了。”
“謹遵您的指令,初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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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無人煙的巷道,黃梨真一冷眼看著昏倒在地不時輕顫一下的少年,嘴角的弧度越揚越高。
黃梨真一曾經欺騙真宮寺灰閻(黑主灰閻)自己接近真宮寺久律是因為他身上流有八分之一的吸血族純血種——菖蒲氏的血液,自己需要監視他;這本來是黃梨真一為了隱瞞自己的真實目的而敷衍黑主灰閻的謊言,但沒想到此刻真宮寺久律體內的那八分之一菖蒲之血倒真的幫了他大忙。
“隻要解開封印,讓他體內的菖蒲之血蘇醒,這具身體就足以承受禁術的力量,就能喚醒哥哥的意識了吧?”
等待了一小會兒,黃梨真一摘下掛在脖子前的金色圓珠,將珠子輕點在倒在地上的少年的頭頂。在珠子觸碰到少年的一刹那,實體的珠子離奇地化作金色的光點,沒入少年的天靈穴中。
“該死,你在做什麼?!”
身後突地傳來暴怒的聲音,黃梨真一臉色一變,急速往旁側一閃,堪堪躲開對準他心髒刺來的利劍。
冰涼的劍鋒緊貼著他的手臂擦過,隨即眼前黑影一晃,那個攻擊他的人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借著劍勢從他手裏搶走了昏迷的少年。
黃梨真一眯了眯眼,不善地瞪著十米開外與他僵持的男人。
“黑、主、灰、閻!!”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恨不得將對方千刀萬剮。
黑主灰閻懶得鳥對方,隻用寬大的手拍了拍伏在自己肩頭少年的臉:“喂,小律,快醒醒。”
下一秒,黑主灰閻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色,他一把抓起插-在地上的大太刀,隨手往前方一格,擋住無數的風刃攻擊。
“黃梨君,我現在心情非常糟糕哦,勸你還是別再刺激我為好。”
“哼,no.1的吸血鬼獵人黑主灰閻,北辰一刀流的創立宗師真宮寺灰閻,你當真以為你能贏得過我?”
“西方十三氏族的純血吸血鬼茨密西氏,與玖蘭一樣同為緋櫻、菖蒲、白蕗等七大純血家族王者的純血殿下黃梨真一君,的確,如果是全盛時代的你,區區的我根本不是對手。但是現在你身上的封印還沒有完全解開吧?以你那糟糕的靈魂情況,連五分之一力量都無法發揮的窘境,我想我還是有與你一戰的資本的。如若不然,你又怎麼會隱忍了十多年,直到今天才對這個孩子下手?”
“嗬……‘這個孩子’?黑主灰閻,你真的知道你肩上背著的是什麼人嗎?”
“哼。我就明白地告訴你吧,這個孩子是菖蒲那老家夥的子孫,任你詭計百出說破口舌,我也不會把老朋友的血脈交給你。”
“哈哈哈,愚蠢,你肩上的男人可是我黃梨家的人,不信你再仔細看看?”
黑主灰閻心頭一跳,眼角餘光不自主地掃向肩上的少年。就在他的注意力分散少許的瞬間,黃梨真一已閃身逼近了過來、握著一柄巨大的風刃風馳電掣地砍下。
黑主灰閻冷哼一聲,手中刀劍一翻,幾個刀影斬碎射向他周身要穴的小風刃,同時刀身上前,牢牢擋住被黃梨真一握著迅速朝他砍下的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