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梨真一僵了僵:“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相信了?”
久律勾了勾唇,努力讓唇角的弧度沾染上篤定與勝券在握的意味:“你要是不信,試試看如何?”
並未在久律臉上看出破綻的黃梨真一不覺地皺起眉,在緊盯著久律的同時念動咒語,讓巨鐮刃口迫近紅發青年的臉頰一厘。
“嘶啦——”
鐮刃劃破戴蒙·斯佩多的手,同時在紅發青年的右臉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讓黃梨真一驚恐錯愕的是——久律雙手交環、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笑岑岑地看著他,明明隻是站著沒有任何的動作,但就在紅發青年的臉被巨鐮劃破的時候,真宮寺久律右臉的相同位置,竟在同一時間裂開一道一模一樣的傷口,一滴圓潤的血滴從傷口溢出,順著他的臉頰流下。
“怎麼樣?是否眼見為實了?你每傷他一刀,那道傷就會以同樣的程度作用在我的身上,自然,你想喚醒的黃梨古一同樣無法幸免。有本事你就捅了那個紅頭發的,把他、我,還有我體內的‘那個人’,把我們三個一起殺掉好了。”
黃梨真一倏然一震,唇瓣微顫,致使靠咒語操縱巨鐮的手一抖,險些在紅發青年的臉上劃開第二道口子。
“喂喂兒子,你別刺激黃梨君了。”黑主灰閻額頭留下冷汗,他被眼前同生同傷的詭異場景駭到,更被久律的話嚇得不輕,趕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去刺激對方。
“沒錯,律,你別再激他了。”紅發青年深感無奈,他之前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傷竟會同效作用在久律身上,要是能早知道,他根本不會三番五次挑釁黃梨真一激讓他殺自己。
剛才若是黃梨真一真的被自己激怒二話不說地刺穿自己心髒……紅發青年闔上眼,不敢再想下去。
但就在他剛剛垂眸闔目的時候,他的耳邊傳來強行冷靜、強壓顫抖的聲音:“為什麼你的傷……會作用到他的身上?”
紅發青年莞爾,他側過頭,眸光深深地望著戴蒙·斯佩多,唇角帶著半憎半嘲的惡意:“你問我為什麼?嗬,我想,你應該早就發現些許端倪了才對。”
“我不知道……”
“不知道?說笑的吧,你怎麼會看不出來?你不過是,不願意去承認你的猜想而已,戴蒙·斯佩多。”
“……”
“真可惜,如果你和我相處得再久一些,大概就能發現我隻不過是凝聚了科劄特·西蒙臨死前執念與憎意的行屍走肉而已。在正主麵前丟下他追著我這個冒牌貨走了,你猜他心裏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很諷刺……很憤怒?”
“……你想激怒我?為什麼?”
“激怒?嗬,我不是說過了?我是由科劄特·西蒙臨死前不甘與憎意集合而成,恨不得你死,現在已經不需要逢場作戲,當然不可能對你有什麼好態度。”紅發青年湊近斯佩多,低聲道,“快點,趁黃梨真一現在心緒不寧的時候過去製住他,還愣著做什麼?”他鼻頭皺了皺,“安心吧,你剛才也聽到了。那個男人現在還不敢對我和律下手……隻是你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死過一次後連你的智商也一起死了嗎?我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了,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斯佩多苦笑。自從百年前算計了西蒙之後,每次碰到和科紮特西蒙有關的事他都平定不下心來,剛剛能發現對方是在故意激怒他就不錯了,哪裏能想到別的?
就在斯佩多即將對黃梨真一出手的時候,原本麵露驚惶遲疑的黃梨真一突然沉了眼,沾染上破釜沉舟的意味:“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抽出你的靈魂,再殺了那個該死的傀儡。”
久律霍然一驚,就在黃梨真一開口的那一刻,他的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倒五芒星,禁錮住他與骰已值男卸?\/li>
作者有話要說:24章相x番外已補充至80問。
每次寫結局都覺得是個喪心病狂的過程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