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洛斯其實也挺期待和偶像見麵的,不過他卻一直沒有主動製造機會去見她。麗塔在她本人的傳記中是那麼寫的:“假如沒有年輕時候遭受到的種種磨難、刁難與碰壁,沒有那段時期摸爬滾打在最普通階層的經曆,我的語言就不會那麼輕易打動人心。閱曆是給文字上色的最好顏料,當然,我的羽毛筆在這方麵也功不可沒。”

塞洛斯盤算過,決定還是不要那麼快地去見偶像比較好。其實麗塔人生當中相當重要的一次轉折是在她被《預言家日報》辭退之後,可是在這個時空裏因為塞洛斯的插手,福吉不可能再無視voldemort的複出,而麗塔即使被報社辭退,現在也完全可以來他的手下。雖然有點遺憾,但麗塔長年作為記者的功底還是不可忽視的,她的水準即使還沒有得到升華,也是業內的佼佼者——不然韋斯萊一家又怎麼會一提起她就咬牙呢?

德拉科早就習慣弟弟的走神了。他拉著塞洛斯走進那個房間,環視了一周,把塞洛斯攔腰抱起,讓他坐在了教室後麵的課桌上,順手還揉了揉他的頭發:“老老實實地在這兒呆著,不要出聲。”

塞洛斯呆呆地抬起頭,困惑地看著他:“什麼?”把他放在這裏沒關係嗎?

這間教室並不算大,在黑板前麵並排放著三張桌子,並用天鵝絨蒙了起來,盧多·巴格曼就坐在課桌後麵。芙蓉和克魯姆正站在一個角落裏交談,不過看他們的表情,大概都對這次的交談不怎麼開心。一個男人正舉著相機站在不遠處,對著芙蓉看。正在和盧多·巴格曼交談的女巫似乎察覺到了塞洛斯的視線,臉朝著他轉了過來——麗塔·斯基特!

德拉科捏了捏塞洛斯的手臂,警告道:“不要讓我看見你和那個女人單獨在一起!”

塞洛斯無所謂地擺擺手:“這麼緊張幹什麼?反正我和她遲早是要見麵的……你知道的,德拉科,我正在籌備一份報紙。”

德拉科的臉黑了:“你的報紙和麗塔·斯基特有什麼關係?”

塞洛斯幹笑兩聲,顧左右而言他:“那個,哈利好像一直在看你,你不過去和他說句話嗎?”

德拉科眯了眯眼:“我為什麼要和他說話?”

塞洛斯一臉譴責地看著德拉科:“你怎麼能這樣呢,德拉科?”

“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樣了?”德拉科不用看也知道塞洛斯是在裝樣,那語氣也太虛假了。

塞洛斯裝模作樣地歎息道:“唉,就算你不喜歡他,但是畢竟他還是喜歡你的嘛!作為一個貴族,一個合格的英國紳士,你怎麼可以把少年的愛慕這樣隨便地置之不理呢?你會踏碎一片芳心的。”

“……啊哈?”芳心……波特?德拉科頓時一片惡寒,一隻胳膊環住了塞洛斯的脖子,低頭在他耳邊低聲說道:“他喜歡我是他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從來都隻會回應我喜歡的人的心意。”

救世主被無辜躺槍了,他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德拉科了??!

塞洛斯不自然地蹭了蹭,想離他遠一點。從他血脈覺醒之後就開始出現的奇異暖流隨著兩人的接觸而緩緩傳導著,這種感覺讓塞洛斯很不適應——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開始依賴那種暖流了……這可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巴格曼好像這時候才發現了哈利,他迅速站了起來,帶著熱情的笑容走向哈利:“啊,他來了!我來介紹一下,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的第四位勇士,哈利·波特。來,哈利,沒什麼可擔心的,這隻是個檢測魔杖的儀式,順便給你們拍張照片。其他的裁判員很快就到——”

麗塔關注地看著德拉科和塞洛斯,問道:“這兩位先生是誰,盧多?”

“哦,他們呀……他們是馬爾福兄弟。”巴格曼心不在焉地說道,接著對哈利進行介紹。救世主剛才充滿不安地問了個問題。“你知道,我們得保證你們在比賽上不能出現問題……而魔杖自然是你們最重要的器械,所以必須要檢查一下……這位是麗塔·斯基特,她正在為《預言家日報》寫一篇有關爭霸賽的小文章……”

麗塔撥弄了一下自己的卷發,說道:“也許並不是小文章,盧多。”她的眼睛在哈利臉上停頓了幾秒,又重新定格在不遠處的德拉科和塞洛斯身上。塞洛斯頭一回感覺和偶像麵對麵並不是那麼令人值得開心的事情——麗塔的目光活像是要解剖了他們一樣。

作為近代曆史學研究流派的開創者,著名的曆史學家,麗塔·斯基特的魔法畫像被刊印在所有的教科書上,塞洛斯當然也很熟悉她的這幅形象。她的打扮在這個時代的巫師界還算得上是流行,洋紅色的袍子、金色的卷發,眼鏡上麵鑲嵌著珠寶,塗著紅色指甲油的長指甲抓著鱷魚皮的手袋,看起來就有一種小資的派頭。

塞洛斯覺得自己大概能從這個時代女人的打扮上領會到一些微妙的東西——頭發雖然弄得很精致,但顯得太呆板了。眼鏡上的珠寶一看就是假貨,洋紅色的袍子雖然是新款,但也明顯看得出料子的優劣——而且鱷魚皮的手袋隻在麻瓜那邊流行,巫師們更喜歡用龍皮來彰顯身份。隻能說,現在還遠遠不到麗塔功成名就的時候啊。

“在我們開始前,我能不能跟勇士們談幾句話?”塞洛斯聽到她在問巴格曼。而巴格曼豪爽地同意了她的要求:“沒問題!不過——勇士們是不是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