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的第一次。
本來以為雖然會有一點點痛,但至少是美好而甜蜜的。
沒想到還沒進入正題,許沐融的嘴裏就開始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了。
還叫得那麼癡情,好像失去那個人馬上就會死掉一樣。
既然那麼喜歡那個人,為什麼還要和他做啊?
紀音的腦袋瓜子裏一時想不明白這個奇怪的問題,糾結地皺了一下眉頭,兩腳一蹬,把自己的金主踹下了床。
敢把自己的金主踹下床的小演員,不知道他算不算是圈裏第一個。
他覺得很不開心,雖然自己是被包養的,可不代表他不在意被當成另一個人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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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念著這兩個音,嘴裏沾染的酒精味漸漸發酵,再加上已經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他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就暈過去了。
第二天早晨紀音是被猛然驚醒的。
總覺得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低下頭一瞅,心裏頓時咯噔一下,糟了,昨晚把自己的金主晾在地上一整夜,這可是大不敬之罪!
許沐融比他壯好多,踹下去容易拖上來難,紀音漲紅了臉,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在把昏迷狀態的許沐融連拉帶拽地拖上床後,就開始“呼哧呼哧”的喘息。
但是他突然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如果許沐融醒過來的時候問起昨晚的事情,他該怎麼應付呢?
他以前從來沒喝過酒,聽說男人喝過酒後是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情的,也就是傳說中的酒後亂性。
如果許沐融知道昨天晚上沒有做成,今天晚上也會補上的。
……腦子裏不知為何突然響起了“菊花殘,滿地傷”的背景樂=口=
紀音的眼珠子滴溜溜轉了一圈,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把許沐融仰躺著翻過來,主動縮進了許沐融的懷抱裏。
許沐融足足比他高了十公分,雖然身家不菲,卻不是那種貪圖享受的浪蕩子弟,反而每周都會去健身中心鍛煉好幾次,整個人顯得結實精悍,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贅肉,聽說有的變態金主為了發泄平時的怨氣,動輒就肆意辱罵,許沐融卻對他始終溫柔體貼,無微不至。
原來那些所謂的溫柔都是假象,許沐融隻不過是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的影子而已。
紀音並沒有愛上許沐融,隻是在對感情還懵懵懂懂的時候就跟了他,朝夕相處間形成了一種特殊的依賴感而已。
就連他去演戲,也是許沐融的意思,大概也是因為不是真心愛這一行,所以他的爛演技怎麼都挽救不起來吧……
就這麼想著想著,抱著他的許沐融突然動了,紀音心虛地閉上眼睛裝睡。
“小音……”許沐融溫暖的手撫摸著他的臉,“別裝了,已經醒了吧?”
紀音認命地睜開眼睛,他就知道自己騙不了許沐融。
“昨晚怎麼……”許沐融好像喝斷片了,痛苦地皺起眉頭,“你……”
紀音最擅長的就是哭戲了,被ng的次數也比其他戲份少,趁著許沐融的腦子還混沌著,立刻紅了眼眶,“許哥,我……我好痛……”
為了加深這場哭戲的效果,他開始在腦子裏幻想許沐融把自己碧血洗銀槍的場景,想著想著仿佛身臨其境一般,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好像剛剛被惡霸糟蹋過的小媳婦,“真的很痛……”
許沐融從來沒見過他哭得那麼慘,還以為是自己真的酒後亂性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略微慌亂地幫他擦眼淚,“乖,別哭了,我馬上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紀音垂了垂長長的睫毛,臉頰突然變得緋紅,“我……我不想讓醫生看見……”
“那讓我看看。”許沐融正準備動手,紀音衝口而出,“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