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親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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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密

柳沉疏一向都是一個極為自負的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在同一條溝裏栽倒兩次——但事實就是,她又一次栽在了丁小發的身上。

其實經過了昨天的事之後,柳沉疏雖仍還是一派溫柔體貼,但其實心中已有警惕和防備,今日喝酒之前,也曾小心檢查過,確認了的確沒有下毒,這才爽快地一飲而盡——但她卻是實在沒有想到,酒中雖未下毒,卻是被下了春-藥。春-藥畢竟不是毒藥,她喝之前檢查不出,喝之後也無法可解,隻能盡量暫且將藥性壓下裝做一切如常、先將丁小發盡快勸走。

——看她的模樣,應當是對此毫不知情的。這也並不奇怪,她不過是一個柔弱的普通女子,若是有高手趁她不備在酒中下藥,她定然是察覺不了分毫的。

連日來的事處處透著股怪,每一環都無疑是衝著無情而來,這一回應當也不例外——想必是見昨日丁小發刺殺無情失敗,今日才在酒中下了藥,想要趁著丁小發和無情為藥性所迷之際暗殺無情,隻是沒想到會多出一個她來讓這事情有了變數。

但既然他們已謀劃好了一切,那……她既已不幸著了道,也不能讓暗處的人失望,暫且先代替一下丁小發的位置罷——趁此一舉將對方引出來,總好過讓他們見勢不對、仍舊隱在暗處不知何時才會再發難。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話糙理卻是不糙的。

無情很顯然是也已想到了這些,起初的僵硬過後,眼底的凝重已是一閃而逝,眼神裏竟像是顯出了幾分溫柔來,低聲道:

“好,我不看她也不與她喝酒。”

柳沉疏抬眼時正撞上他溫和的目光,不知為什麼竟有一瞬間覺得……他並不是在做戲,而是發自內心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柳沉疏狠狠怔了一下,立時移開了目光,卻是輕輕笑了一聲,斟了杯酒遞到無情唇邊,糯聲道:“嗯……你隻能喝我倒的酒。”

無情點頭應了一聲,就著她的手低頭將杯中酒喝完——寬大的墨色衣袖將酒杯遮得嚴嚴實實,杯中酒盡數傾倒下來灑在衣袖上,很快便隱入了一片墨色中看不出半點痕跡。

柳沉疏已開始感覺到渾身上下漸漸有一股燥熱上湧,立時運了些內力勉強將那股燥熱壓下,不自覺地往無情身邊又湊了湊——無情因為體弱的緣故,體溫總是比她略低一些,這時候靠過去,竟像是能將她身上的燥熱稍稍緩解一些,說不出的舒服。

柳沉疏已幾乎整個人都趴進了無情的懷裏,無情心知她必是藥效發作,心頭擔憂,麵上卻是不敢有分毫顯露,略略猶豫了片刻,終於是慢慢地抬了手,一手攬住了她的腰、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兩人之間的姿勢立時越發親密了起來。

柳沉疏的身子立時就是一僵,身上卻是越發難受、一時也顧不得這許多,下意識地抓緊了無情的手,又生怕自己不自然的表情被對方看出破綻,幹脆一咬牙、將整張臉都埋進了無情的懷裏,貼著他的胸口低低地喘了幾聲,這才覺得略略緩過來了一些,沉吟了片刻,忽地抬了頭,柔聲喊了一句:

“崖餘……”

嗓音嬌軟,似是帶著說不盡的情意。

無情心頭一蕩,低低應了一聲,卻是很快就看懂了她眼底的含義,一手攬著她一手推動輪椅,慢慢到了床邊,將柳沉疏抱到了床上,而後自己也撐著輪椅站起身來、覆了上去,抖開被子將兩人全數罩住。

兩人的身形被掩在被下看不分明,屋內隻能聽到女子嬌軟而微啞的喘息聲斷斷續續地響起——屋外不知什麼時候已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襯得這屋內的喘息聲越發曖昧了起來。

令人臉紅心跳的喘息聲中忽然響起了一道淩厲的破空之聲——一點星芒劃破寧靜,直打在床柱之上,猛地分成了二十三道星芒、向著床上的人影疾射而去。與此同時,又有七支飛箭、一柄飛刀和一雙利爪同時刺來!

床上的那床被子猛然一翻、兜頭就將那二十四道星芒全數罩住,隨即五枚青錢夾雜著一道暗含墨意的流光疾射而出——屋內立時就響起了幾聲重物落地的悶響聲。

無情低頭看去,地上已有兩人咽喉中錢、當場氣絕,鄒重宵則是被青錢打中了中庭穴,此刻癱倒在地;另兩枚青錢一枚似是落了空,另一枚卻是帶著血跡嵌入牆中,想必是堪堪擦過那第四人;而窗台之上,卻也蜿蜒著一道不淺的血跡——應當是柳沉疏那一道氣勁也打中了第四人,卻仍是讓他跳窗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