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修臉上的笑容,虞藍一時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又為什麼會對自己做……做那些羞恥的事情。對於感情遲鈍又粗神經的虞藍來說,她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都沒有嚐過情的滋味。

不開竅的暴力蘿莉怔忪盯著修眼中流露出的神色——懷念,歡喜與悲傷纏繞難分,最後化作一絲悵然。

她心髒被這種複雜而濃烈的情感狠狠一撞。

虞藍皺了皺眉,自己這是怎麼了?

“……從前,我能輕而易舉騙過所有人,唯獨騙不了一個人。”修的笑容裏帶著一點兒繾綣,他垂下眼簾,指節輕輕支著下巴,“為什麼呢?這讓我很在意,忍不住一再注意她的行蹤,追著她走遍了大大小小的星係。”

虞藍胸口一陣悶痛,她不喜歡修用這種口吻和表情,說這樣的話。

他嘴裏提到的那個人對他一定非常非常重要。

這讓虞藍感到憤怒——你特麼的跟我在床上滾來滾去,又親又摸,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得七七八八了,現在又一副深情款款的姿態,在她跟前提到別人?

她頭頂已經綠得發光了!

拔出雙劍,虞藍指了指他鼻尖:“閉嘴,我沒工夫聽你神經錯亂說的那些胡話。把他給我放開,他是我的人!”

修挑眉:“哦?你再說一遍。”

虞藍認真地重複:“把他放下來,他是我的人,我不許別人傷害他。”自家傭兵隊的人,我可以揍他罵他,但是別人不行欺負他,虞藍如是想。

“他剛把你炸得灰頭土臉,又打算侵犯我,”修不敢置信地看向虞藍,“你還要護著他?”

“這是我的家務事,你管不著。”虞藍態度十分強硬,踩著扶搖蹦到半空,去拉安泓無力垂落的手。

站在原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修快要被氣死了。

這個笨蛋!

隻知道用暴力解決問題的蘿莉!

她到現在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嗎?她的向導被人覬覦了,她無動於衷就算了,還出手救下對方——

為什麼他的哨兵腦子不太好使?

扯了半天,虞藍感覺有什麼東西牢牢纏在安泓身上,她用雙劍咣咣砍了好幾下,隻砍到了空氣,什麼都沒斬到。

扶搖不能保持浮空狀態,虞藍隻好蹦起來砍幾下,落地,等cd好了,又跳起來繼續砍。

跟超級瑪麗似的。

修雙臂環胸,看了一會兒,眼神柔和了下來。

這個傻丫頭,犯蠢都犯得那麼可愛。

小狐狸翻白眼:你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蹦了半天,虞藍累得夠嗆,她擦了把汗,扭頭狠狠瞪了修一眼。

修噙著笑,對她揮揮手:“繼續啊,我瞧你蹦得還挺有精神的,下次來個向前團身720°怎麼樣?”

虞藍:“老子又不是蹦床運動員,你還特麼的看上癮了?!”

修攤手:“你願意表演,我不看白不看。”

虞藍氣得要死,提著劍衝向修,想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說來也奇怪,虞藍衝到修跟前,瞬間聞到了剛出爐的蛋撻香氣,嘴裏瞬間洶湧分泌出大量津液,她咕咚咽了下口水,盯著修眼神發直,戰意瞬間消弭,不僅生不出任何暴力念頭,反而覺得修怎麼看怎麼順眼,越看越好看,聞起來非常可口,讓她很想摸上去舔一舔,親一親……

修抓起虞藍蠢蠢欲動的爪子,低沉性感的嗓音猶如醇厚濃滑的巧克力,聽在她耳朵裏,猶如惡魔的囈語,說不盡的魅惑。

“寶貝,別說話,吻我。”

後頸那朵荊棘玫瑰銀光亮了起來。

虞藍聽話地走上前,踮起腳,吻向他兩片泛著淡淡薔薇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