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審也知道是誰派來的,你先把人關起來,我回去包紮一下傷口。”炎穎說著又轉頭又李林道:“李伯父,我先回房了。”
說完不待眾人反應就抱著夏末飛身離去了。
惹來李洛然的一通不爽,“這個重色輕友的臭小子,那女人稍對他好點就找不著北了。”
夏末下意識抱緊炎穎的腰肢,炎穎的身體仿佛衝天而起的鴣子,炎穎的武功顯然比夏末想象的要高,他帶著夏末連掠了四個屋頂,最後到了自己的院子才停下。
夏末的側臉貼在他的懷中,她聽到炎穎的心髒有力的跳動聲,一下一下仿佛落在她的心上。
忽然,她抓在他手臂上的手上一陣粘稠,她心頭一驚,就要收回手來,炎穎卻是猛然將手覆在了她的手上。夏末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們趕緊進屋包紮!”
炎穎很是享受夏末的關懷,“一點擦傷,不礙事!我喜歡你幫我這樣按著。”
夏末嗔他一眼,什麼人啊這是!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肉麻。“快進去啦!”
瑟瑟冷風吹過,夏末扶著炎穎往房間急步,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紋,頭頂一雙漆黑閃亮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心頭升起一股柔蜜馨甜之感。
夏末兩人一進門才發現,他們兩傻蛋根本就不知道那些醫用的紗布和藥物在哪裏。兩人尷尬的在房間站了兩秒後,夏末終於反應過來讓炎穎先坐一會,她出去找黃玲。
夏末一出去,炎穎無奈的搖搖頭,一把扯開自己的袖子,露出猙獰的傷口,從懷裏掏出傷了自己的那把銀質飛鏢,左右翻看之後,他聲音暗沉冰冷,含著嗜血的殺意,“炎允,難道你早已與寒漠國勾結?”
其實,夏末說的沒錯,他是中毒了,而且這種毒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此毒名叫失心散,隻需一個小傷口此毒就能瘋狂嗜入。而這失心散他重生之後就有有傳信給蕭神醫研究。這毒的解藥他隻需讓炎一跑一趟蕭神醫便可。
中此毒者初期沒有任何症狀,待半個月後,症狀初顯,主要表現為經常會忘記一些小事情,這種時候一般人自己也不會在意,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再三個月後忘記的事情便越來越多,有時還伴有記憶混淆,也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確實發生過。
然而這個時候再去就醫時,毒已入腦髓,便回天乏術。半年後就會變成一個名幅其實的癡兒。當年他死之前就是中了這種毒,還是夏末親自給他種上去的,僅憑一枚小小的繡花針。
當年他中此毒三個月後已有些記憶混亂了,忘記了很多事情,最後他無意闖入炎允與夏末幽會之地。
他們見事已瞞不過,自己又變成了那幅模樣,就把所有的事全都說出來刺激了他一遍,說他這種情況反正過一會又會把這事給忘了。
聽了他們敘述那麼多年的欺騙時,自己忍受不了,嘶吼著跟他拚命,最後被他打得半死不活。躺在他們幽會的那處地方無人問津,任自己自生自滅。
這種毒如果剛接觸血液時,血就會變成黑色,之後就會跟平常的傷口一樣流出紅色的血液。當時自己拔出暗器時沒太注意,如果不是夏末提醒他還真把這事就這麼過慮掉了。
這一世,她是他的福星。
一想到心裏麵的人兒,本來那閃爍的光芒仿佛銳利銀亮的冰劍的漆黑眸子,瞬間變得柔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