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蠍!!!”
話音未落,那長有剛毛的黑色巨螯,瞬間將三個被嚇傻的雇傭兵砸成肉泥。
隨後,一隻恐怖的巨蠍出現在眾人麵前。
帝王蠍,蠍類帝王屬魔獸。性格殘暴好鬥,常同類相殘而食之。全身烏黑,覆甲如盔,黑中帶紅者為岡比亞帝王蠍,尾勾雙刺者為獨裁者巨蠍。兩前肢名巨螯,咬合力之強足以絞斷硬合金。頭長雙眼,腹生六足,尾高帶勾。被選入前百凶獸排行榜。
秦浩自是知道這種魔獸的厲害,他抬頭順著帝王蠍尾巴望去,不由一愣:“這一頭怕是最凶殘的獨裁者巨蠍!恩?尾巴上那個是…匕首!”
隻見在獨裁者巨蠍開叉的尾巴中間,插著一柄銀色匕首。
這柄匕首雖無法細看,但在月光下,卻有一種讓人仰視的威懾力。
“難不成這頭獨裁者巨蠍是被人追殺的?什麼人幹的?”
秦浩驚愕之餘,巨螯迎空而下,恰好砸在拖車一角,巨大的慣性使得囚籠被拋飛出去。
“大哥,貨掉了!”有人撕心裂肺的吼著。
“他娘的你還有心思看貨!刀,我的刀呢!”中年男子氣急敗壞的尋找著青龍刀,緊跟著,他看到爬出囚籠的秦浩,手中握著的,正是青龍刀!
“臭小子,給老子把刀留下!”中年男子雙目赤紅。
聞言,秦浩冷笑一聲,右腳狠狠一踏,整個身子便是朝著天湖城方向衝出。
“他娘的,老子絕不會放過你!”
吼!
……
眼前的景象飛快掠過,秦浩確定獨裁者巨蠍沒有追來,才是放慢了腳步。
不覺想起巨蠍尾巴上的那柄匕首,秦浩更覺疑惑:“獨裁者巨蠍的恐怖,就算是一支百人小隊都不敢招惹,那柄匕首的主人,到底是何人?若是有機會,定要當麵謝過。”
揮刀斬落數條垂蕩的藤條,秦浩將青龍刀綁在背上,正欲前行尋找天湖城衛隊時,忽的發現了另一側淩亂的腳印,不覺上前察看。
深淺不一的無數腳印一眼望不到頭,隨處可見丟棄在草堆中的破鞋、木盆等雜物。一些帶刺的灌木還勾著破碎的衣服,衣服上的血跡還很新鮮,看得出來當時的情況,定然是無比驚慌。
“一定是落日城的百姓。”
秦浩俯身撿起一隻孩子玩的搖鼓,目光在那被木枝刺穿的鼓麵上逗留下來。他心中突然有些陌生的感覺。要知道,數天前的自己,還在書閣中苦讀兵書。戰爭來的太突然了,從黑蟒族入侵,到秦家莊被屠,以及現在的難民潮,這一切就像是做夢一般。
“唉,道家始祖老君曾於《道德經》提過,戰爭過後必有凶年。然《戰史》上可查得到的記載,著名的大戰便有數千次之多,小戰更是數不勝數。整個大陸的曆史,還不如說是戰爭的曆史,動蕩的曆史。”
循著腳印往前走,秦浩臉上一片肅然。雖身上流淌著戰族血脈,但對戰爭,他沒有什麼好感。
戰爭,無非是一群精英爭奪權力的遊戲罷了。隻要欲望還在,戰爭的威脅就不可能消除。
“要讓大陸從此沒有戰爭,唯有兩法,其一,控製他們的精神。其二,征服他們的肉體。精神乃是天性,天性難以消除。故而,隻有在絕對力量的極權威懾下,大陸才能真正換來和平。”
秦浩緩緩的放下腰鼓,放下那個孩子被剝奪了的童年,堅定的朝著前方走去。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帶領自己的軍事集團,複興戰族,征戰天下!
這,或許是讓這片大陸和平的唯一辦法。
約莫走了半天,秦浩聽到了孩子嘶啞的哭聲,忙是快步趕去。
他能做點什麼,為這些飽受戰亂的人。
然而,就在他靠近的時候,隻聽得一聲口哨,幾個穿著破衣的男子跳了出來,各個手中拿著磨尖的木矛,一臉警惕。
“站住!什麼人!”一個劍眉星眼的男子怒喝。
看了眼這些人身上的血跡,還有腳上不一樣顏色的布鞋,秦浩便知這群人定是難民不錯,當即攤開雙手以示來意:“秦浩,秦家莊少莊主。”
“秦家莊?”那人顯然一愣:“你……你是秦家莊少莊主?”
“正是。”秦浩點頭,心裏無奈道:“爺爺和父親都堅持隱蔽,族人們很少露麵,我除了小時候的玩伴,也沒認識幾個。”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再說了,你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那人非常警惕。
畢竟,在這通往天湖城的路上,有著太多的凶險。魔獸,追兵,腐軍,隨便一個都能殺了他們。他們不得不謹慎。而這突然出現的銀發青年,著實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