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煙說道:“那還請殘木叔叔這段時間不要外出,否則尤利婭再來,我們沒有人能阻攔的了她。”
殘木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八卦圖的線索,已經有了突破口。
血洗秦家莊的那撥人,目的應該就是找到八卦圖的容器。
隻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容器會是一個人。
殘木抬起頭來,臉對著前方,心中想道:“布局者和凶手,不會是一起的。現在隻要找到布置天地大局的那個人,以及知道這個大局的有哪些人,就能順藤摸瓜,找出凶手了。”
對於秦浩而言,尤利婭之事,現在著急也沒用。他看了眼眾人,淡淡的說道:“走吧。”
此時此刻,相比於自己的安危而言,他的心中,更加牽掛那一支軍隊。
……
正午,某處不知名的叢林。
叢林裏,一支全副武裝的軍隊,正在朝著東邊快速移動。
隻是令人感到驚歎的是,這一支足足有十萬規模的軍隊,居然沒有發出多餘的噪聲。
從空中俯視而下,這支軍隊猶如一頭匍匐潛行,蓄勢而發的枯葉色巨蟒般,不停的前進著。
而在另一邊的叢林裏,也出現了二十多萬的軍隊,隻不過這支軍隊所穿鎧甲,皆是黃白相間,胸口處刻畫有一朵紫荊花。但見紫荊軍團密密麻麻的士兵,將叢林擠得水泄不通。唯獨正中央的一處空地,除了五個站著的士官外,並無一活人。
這五支部隊的團長,都是一臉的驚訝和憤怒。
在他們的腳下,是被鮮血染紅的土壤。
在他們的眼前,是慘不忍睹的屍首。
“我的人剛剛檢查過了,蹤跡全無,所有的痕跡都被清理掉了。”
“不可能,我們的包圍圈怎麼會有漏洞?”
“媽的,一定是你們的速度太慢了,我們的包圍圈才會出現缺口!都怪你!草泥馬!”
“你說什麼?要不是你的兵搶了我們的軍糧,老子會拖嗎?”
秦軍從包圍圈中逃離,這五個團長,全都要被抓去砍頭。
任務失敗的壓力下,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吵起來。
隻是,唯獨其中一個大漢沉默不語,一雙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睛,冷冷的掃視著。
忽的,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道:“都別吵吵了,我們的包圍圈不會有問題。”
聞言,那幾個團長將怒火紛紛對準了那個大漢。
“這裏有你說話的餘地嗎?草擬娘的,代理團長懂個屁!”
“婁藝瀟你裝什麼十三,要不是你團長重病,這四萬人輪得到你帶嗎?”
“別跟他瞎什麼廢話,一個代理團長,有什麼資格跟我們頂嘴?我日你媽,老子揍死你!”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團長,揮起拳頭,便是要揍這名為婁藝瀟的大漢。
但見那大漢抬起手,將其右臂抓住,用力一拋,就像是扔垃圾一樣,直接拋在了地上。
見那團長哎喲直叫爬不起來,婁藝瀟瞥了一眼,怒道:“若不是看在還要用你的份上,這次就結果了你!我告訴你們,既然我代理團長一職,就會行使團長的義務。你們最好別再惹我,除非,你們想死!”
婁藝瀟冰冷的目光,令這四個團長,紛紛住嘴。
見懾服了四人,婁藝瀟大踏步而出,將一杆歪斜插著的紫荊戰旗,用力拔了出來。
他憤怒的將紫荊戰旗高高舉起,環視著身邊嚴陣以待的紫荊軍團士兵,怒吼道:“勇士們!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們的戰旗,我們的尊嚴!秦軍那群狗崽子,居然敢這麼踐踏我們的尊嚴,居然敢這麼殘殺我們的弟兄,誰給了他們熊心豹子膽,說,是誰!”
婁藝瀟的吼聲甚是嘹亮,丹田內的氣息,使他渾厚的嗓音更有穿透力。
同時,這飽含怒火的嗓音,也是激起了二十多萬士兵胸膛的怒火。
再看婁藝瀟隻右腳一踏,巨熊一般的身軀,竟是猛地跳起,落在了樹枝之上。
站穩之後,婁藝瀟用力將紫荊戰旗一插,旗杆便插入了樹幹之內。
“在帝國,除了巴伐利亞雄獅,我們查爾斯國王的軍隊,從來沒有懼怕過誰。一個隻有十萬人的秦軍,一個外來的野種,也想在帝都國土上撒野?勇士們,向東前進!將他們逼入懸崖!殺!”
“殺!殺!殺!”
在婁藝瀟的帶領下,這二十多萬的軍隊,朝著東麵殺去。
……
懸崖。
數百米高的懸崖,看起來尤為壯觀。
白色的雲霧繚繞其中,幾隻罕見的老鷹展翅翱翔。
從懸崖上往下望,便見下方是嶙峋怪石,猶如地麵突起的尖刺一般,異常坎坷。
順著那凸起的怪石望去,可以看到有一個天梯,耷拉在懸崖邊上,隨著懸崖上的冷風,輕輕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