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過來。”劍刃已劃傷沈昭的脖子,一條紅線清晰可見,那將軍抬劍指向淩羽,目光如炬,且夾雜著些許驚慌,繼而大聲道:“再走近一步,我便殺了他。”
說罷,他便將劍重新橫在沈昭喉結前,且拽他起來,拉著他向後退去,一旁持盾的士兵則速速擋在他二人前方。
那盾在神劍之力跟前隻會如那薄玻璃般不堪一擊,若此時揮劍,定能將他們推出個幾仗遠。
可一旦如此,便會傷及沈昭,她終是止了步,且將神劍放至地上。
她莞爾一笑,繼而雙臂環抱至胸前,大聲道:“若你能將它拿起,我便拱手相讓。”
話音一落,那將軍便將身旁的一個士兵推了前麵去,且嚴聲命令他將神劍拿來。
那士兵雖心生怕意,卻因不能違抗命令,而隻好緩步走近神劍,且伸手向神劍劍柄握去。
他手指還未觸及,便被神劍之力擊飛了出去,隨即倒在手持盾牌的士兵身上。
將軍一瞬間眉頭緊鎖,隨後目光所及別處,若有所思,繼而一麵挾持沈昭一麵朝神劍所在之地走去。
快至跟前之時,他將沈昭放開,且推他向前,手中之劍則指向他的後背心口處,繼而嚴聲道:“拿起它!”
沈昭先是看了一眼淩羽,繼而看向神劍,且緩慢彎下腰去,那將軍此時也正別無他念地看著沈昭之手與神劍的距離。
此刻正如淩羽所望,待沈昭的手將要觸及神劍之時,她快速上前,隨即起跳,一腳踢向將軍持劍之手,劍落,再一拳出擊,將軍便捂著胸口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一旁的士兵皆忙去扶他。
沈昭則趁此時撿起那將軍的劍,接著隨即站起,且行至淩羽身旁,低聲道:“不可濫用神劍之力。”
說罷,他快步行至林子裏的一棵樹跟前,將方才走出林子前暫放至其旁的劍鞘拿來遞給淩羽,淩羽接過劍鞘,隨即將神劍插回劍鞘,紅光以及血色之瞳則瞬間憑空消失。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待淩羽沈昭二人回頭之時,三根銀針便朝淩羽飛來,情況緊急,實在來不及躲閃,沈昭便迅速擋在其前麵。
三道極淩厲之白光,瞬間刺入他的胸膛,他猛的跪倒在地,因這次毒性過強,他甚至於吐出血來。
淩羽慌張地走至他麵前,隨即跪坐在地,撐起他將要倒地的身子。
這時江蘺於黑暗中走出,放聲大笑,繼而冷笑道:“真是個癡情種。”
見江蘺,那將軍大聲道:“快奪神劍!”
話音一落,江蘺便快速伸手去奪那神劍。
現時神劍已入鞘,無紅光庇護,她輕鬆觸及神劍,且緊抓不放,淩羽的手順劍身快速移至劍柄,隨即將劍拔出,江蘺則失力摔倒在地,
她趁此時將沈昭後仰至地,接著迅速起身,行至江蘺跟前,一把抓過她的衣領子,目光如炬,重聲道:“解藥!”
江蘺隨即麵朝一側,不與她正視,亦不言語。
淩羽斜嘴一笑,繼而沉聲道:“若不是看在蕭楓的麵子上,你已死在蛹洞裏了。”
江蘺麵朝淩羽,先是哼的一聲笑,接著瞪大了眼睛,且紅著眼眶,輕聲道:“若不是看在你為我買凍瘡膏的份上,先前刺向你脖頸處的銀針,便不會僅有一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