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腔怨恨都發泄到了譚折雪身上。
可他卻沒有多想一想,譚折雪雖然害了很多人,但她的存在卻紮紮實實的給他們家帶來了太多太多的利益,若無這惡鬼他們家又當如何?
譚凱其人翩翩佳公子的外表包裝下,掩藏得果然是個沒用得窩囊廢孬種。
齊嘉敏現下看著,簡直就覺得自己對他曾經的傾慕可笑到了沒邊。
“齊嘉敏,求求你,我不是故意害你的,都是這惡鬼挑唆的.......齊姑娘求求你,求求你就放過我吧。念在我們曾經那麼多年青梅竹馬的感情上,我之前之所以會同意害你都是遭這惡鬼迷了心竅啊,她也害死了我妹妹啊.....”譚凱打完譚折雪,就朝著齊嘉敏開始磕頭,有時候人求生的*是無限的,哪怕有一線生機都會去嚐試。
齊嘉敏見他這樣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悲涼,“饒她是惡靈又如何?再大的能耐如今不還是成了凡夫俗子手中的螻蟻嗎?為虎作倀,也要你肯你信才能達到目的啊。譚公子,我前生所受過的苦楚,這一世我定要加倍在你身上討回來!”
齊嘉敏一字一頓決絕無比。
比之譚折雪這個金手指加身的瑪麗蘇女主角,譚凱這樣沾了人家光後在人家落寞的時候卻踩上一腳的譚凱才是更加惡心的。
“齊嘉敏!你不能這麼做!”譚凱極力掙紮辯解,“你自己都說了那是上一世了,就算你上一世真的被我害死,你這一世我並沒有如何對你造成實質性傷害,你不能這麼對我......你這麼做和害了你的惡靈又有什麼區別?”
這樣的窩囊廢,叫齊嘉敏隻覺一陣一陣的犯惡心。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齊嘉敏目光冰冷的瞥著他,“你難道忘了我是個孤魂野鬼嗎?和一個孤魂野鬼說這種話,你覺得有意義嗎?”
齊嘉敏說罷打了個響指,當即有幾個官兵自暗處衝了出來,將譚氏兄妹製服拿下,強行按著跪倒在了地上。這些人是高騅借給她的,極有眼色縱是聽到齊嘉敏方才的話,也沒心裏放隻當齊嘉敏是在拿話嚇唬譚氏兄妹。
就是當了真了的,他們也不敢表露出分毫來。
齊嘉敏對他們的態度極為滿意,事實上到了這一刻她早就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了,隻要能夠複仇,便是高騅把她當惡鬼綁到柴火堆上燒死,她也無怨。
譚凱直到被官兵押住,看著這烏漆墨黑的地牢,這才真正意識到了自己沒了活路。
齊嘉敏看著被官兵強按著跪在自己麵前的譚凱,居高臨下的吩咐道,“勞煩各位官爺將譚凱的褲子給我扒了。”
譚凱當下心頭生出了一個萬分恐懼而驚悚的想法,奮力掙紮了起來,“齊嘉敏....齊嘉敏你想做什麼齊嘉敏?”
不,他不能這樣。
僅是想一想揣測一番齊嘉敏的想法,譚凱便覺生不如死。
官兵們人多勢眾氣力又大,白斬雞似的的譚凱豈會是他們的對手,掙紮了沒一會就又被官兵給踹了一腳,按回了原地去了。
“齊姑娘....這。”為首的官兵當即麵露遲疑。
盡管,高騅吩咐了他們要聽從齊嘉敏的安排,可這齊嘉敏的安排未免也太過驚世駭俗了些吧。一個沒出嫁的大姑娘沒羞沒臊的讓他們把一個大男人的褲子扒了,齊嘉敏這是想做什麼?這要是給高騅知道了,他們做屬下的鐵板釘釘的是要交代不過去啊。
他們現下終於覺得,這齊氏女長得美是美,可腦子卻著實有些不正常了。
齊嘉敏看了看抖成一團目露絕望的譚凱,又看了看瑟縮在一旁說不出話來的譚折雪,漠然說道,“盡管扒下來沒關係,我要親手閹了他....”
齊嘉敏此話一出。
周遭眾人臉色驟變,誰也沒能想到小小一個女子竟能麵不改色的說出話來。
為首的官兵臉色變了變,心知有些貴人的癖好就是如此古怪,也沒多說什麼使了個眼色就命令底下的人開始扒起了譚凱的褲子來,譚凱抵死掙紮反抗,但力道上到底比不得幾名官兵,不一會就被官兵拖到了一邊去,開始強行扒褲子。
“你們這群禽獸,你們這群魔鬼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譚凱抵死掙紮眼角餘光落到了譚折雪身上,在顧不得男子漢的麵子竟向譚折雪求救了起來,“折雪,折雪救我,你救救哥哥啊折雪,看在我們打小一起長大的份上.....”
譚折雪猶豫了一陣,看著凶神惡煞的官兵終究沒敢靠過去。
不一會,譚凱的褲子就被扒得一幹二淨,露出了胯*下那坨醜物來......
“齊姑娘,如此不潔之物,你還是不要觸碰了吧。交由屬下來閹割此罪人也是一樣。”為首的官兵躊躇的看了齊嘉敏一眼,到底還是猶豫。
可齊嘉敏看了譚凱這幅模樣,平靜無波的心下卻驟然湧起了股久違的嗜血亢奮來。
當她在普渡庵遭受那些下三濫的歹人輪汙欺辱時,她就無數次幻想過如何將這些惡心的男人廢掉,而今早就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自己眼前,又叫早已扭曲的齊嘉敏怎麼能不亢奮,她倒要看看成了個閹宦,譚凱再是如何的在自己麵前逞凶鬥狠。
“不必了,我要親自動手!”齊嘉敏說著便自自己袖中掏出了一把匕首來,將匕首抽出鞘,緩步朝譚凱逼了過去。
譚凱不住掙紮。
卻怎麼奈何被官兵死死按住了雙腿和上身,動彈不得。
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啊----”偌大的地牢隻聽譚凱一聲驚叫,毛骨悚然,但見他下身血流不止,臉色煞白虛汗不斷已是疼得昏了過去。
齊嘉敏見他這般,唇角卻勾起了一個極為振奮的豔麗笑容來。
就好似一個自無間煉獄歸來的修羅。
屋內眾人除卻齊嘉敏和譚折雪都是男子,看著齊嘉敏這麼動作利落的就將譚凱給閹了,當即下意識反應的覺得胯*下一疼,對這眼前的女子莫名的生出了一股懼意來。
譚折雪抱著腦袋不斷啜泣,往後瑟縮顫抖著退去。
看著譚凱這般,她似乎已經能夠聯想到自己這個始作俑者更加悲慘的命運。
可齊嘉敏卻看也不看她一眼,隨手扔了手中染了髒血的匕首,久違的覺得痛快,對身後的官兵吩咐,道:“用藥把譚公子毒啞了,別讓他死了,讓他好好活著,再把他送到小倌館裏頭去接客,我聽說這京中還是有不少男子喜歡褻玩男子的....譚公子這般好的皮相,想來定然是足以討人喜歡的,一定能夠賣個好價錢!”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今日換做我為刀俎,人為魚肉,齊嘉敏並非良善之輩,所以她定然要傷害過她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將她前生嚐過的苦楚嚐個通透才覺爽利。
譚凱今日落在她的手裏便是他的命,與人無尤。能夠手刃仇人,齊嘉敏覺得就算自己死後要下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她也覺自己值了。
官兵們看著齊嘉敏心中越發膽寒了起來。
他們今個兒可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不毒,最毒婦人心。回到家後,他們可得好好對待自己的媳婦,否則女人瘋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