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的瑰寶,他怎會被摔落在此呢?

……

未幾,南北醒了。

靜靜地,南北聽著不遠處河流嘩嘩如樂曲的聲音,聞著身旁青草芬芳如姑娘體香的味道,呼吸著周圍新鮮如甘露一樣的別樣的空氣……

南北不想動,太美了!

躺在草地上,南北微微睜開眼睛。

這是一雙如虎目一樣爍爍的眼睛,眼神卻露出似清泉,似秋水,顧盼靈動的神色……真的令人醉了!

“耶!這就是紫靄星了……”南北的左臉頰上竟然顯現出一個淺淺的酒窩,微露一口整齊、梅白好看的貝齒,唇間發出這一聲快樂的聲音。

突然,南北一個鯉魚打挺就從草被上“噌”的一下就蹦了起來。

這個突兀的動作一點都不瀟灑,就如同被蠍子紮了屁股一樣。

虎背蜂腰,玉樹臨風的南北此時就如同櫥窗內模特一樣,那張自信陽光的笑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遭遇驚變後卻驟然變色的臉。

臉:驚愕失措;眼:慌亂惶恐;嘴:張嘴結舌!

這還是地球上風流倜儻的南北嗎?

是的,他就是南北,如假包換的地球人南北!

南北動了,不再是呆若木雞模樣了。

惶恐四顧!

南北的身邊,除了偶爾幾聲蟲鳴,就是清風吹樹木,樹葉沙沙輕響。

那不遠處的河流,依舊微波蕩漾,逐流徜徉而去。

南北的喉結一陣急促地抖動,喉嚨仿佛發聲很艱難。

“你在哪?大師兄……我是南北!”

這靡靡不可辨的聲音就如同深夜丈夫不在家,妻子給他打電話,因為窗外好像有黑影在夜色下晃動。

或許,這河流聽見了南北的喊聲,卻是一笑而過。

南北就怔怔地立在原地,眉頭緊鎖,抬起手,使勁捏著自己的後頸椎……

隱隱地,南北記起來:在自己迷迷糊糊之時,就聽見大師兄一聲幹脆的“我去”。接著,大師兄這個半截子話未說完,自己就被粗暴地扔出渾沌母石空間,如同扔一條破麻袋一樣。

然後……

然後就沒有了。

南北的手不由得撫撫後腦勺,接著又摸摸屁股。

這時,南北才發覺自己的屁股有點小疼,但全身沒有受到其他嚴重傷害的症狀。

南北歡喜地一笑,那臉頰上的那個淺淺的單個酒窩又出現了,就見他舉起右臂,握拳,曲臂,胳膊上那肱二頭肌高高隆起……

“耶!我這身體,肉強骨堅,異於常人。就這樣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卻毫事沒有!要是一般人,那不就“咯噔”一聲,就去了……真不虧被大師兄洗髓煉神了!”

一想起大師兄,南北那酒窩瞬間就消失不見,麵色旋即垮了下來。

南北仿佛又魔怔了一樣,他緊緊抓住自己的短發,嘴中發出如春蠶食桑葉一樣的娓娓的聲音:“我去!我去!……”。

我怎麼能臭美到自己身體素質上呢?

難道我不應該慎重思考一下:這大師兄幹脆的“我去”,這到底是“口頭禪”還是“我去了”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