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逐月睜大了眼,瞬間也明白了原隨雲的意思,她不禁拍掌喜道:“以珠光寶氣閣為誘餌,等繡花大盜出現了,我們再來一個甕中捉鱉!”
原隨雲點了點頭,“不過這個計策的前提是我們都離開珠光寶氣閣。當然了,還得閻鐵珊也同意才行。”
閻鐵珊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他雖然算不得一個完全的男人,但是心胸卻比大多數的男人都要寬廣疏闊一些。
他笑與陸小鳳等人道:“若非諸位出手相幫,我這珠光寶氣閣早就落入了霍休之手,就是我自己的性命,隻怕也會丟在霍天青的手上。聽說這繡花大盜,盜走了鎮南王府中的十八斛明珠,華玉軒珍藏的七十卷價值連城的字畫,鎮遠的八十萬兩鏢銀,鎮東保的一批紅貨,金沙河的九萬兩金葉子……照這樣下去,我珠光寶氣閣遲早也會被他光顧的。如今幾位借我這兒做誘餌,我隻有歡喜的,隻要早些將這個繡花大盜給抓住了,我這生意也做得安心了。”
得了閻鐵珊的允許,很快陸小鳳就往京城去見金九齡了,花滿樓則是南下回轉杭州去了,原隨雲和花逐月則是跟著西門吹雪和林詩音一道往滄州而去。除了尚在養傷的獨孤一鶴和他的幾個弟子外,珠光寶氣閣瞬間就變得冷清起來。
孫秀青站在山坡上看著西門吹雪一行人遠走,直到徹底看不見了人影了,她才落寞地低下了頭。誰知轉身就看見了師父獨孤一鶴和師兄弟、師姐妹們。
獨孤一鶴在閻鐵珊的提醒下,才正色幾個女徒的情況,待見她們果真如老友所說,心思全都放在兒女情長之上,頓時就有些後悔當初放她們下山行走江湖的決定了。他看向大弟子張英風和小弟子嚴人英,他們倆天分一般,勝在勤奮刻苦,隻有在閻鐵珊處做客卿的二弟子蘇少英,是幾個弟子中天分最好的,可也遠遠不及陸小鳳、西門吹雪以及花滿樓原隨雲等人。
“該回峨嵋了。”獨孤一鶴暗歎了一聲,心中卻依舊生出一股豪情來,他能將刀法融入峨嵋劍法之中,讓峨嵋一派成為武林之中人也不敢小覷的強大門派,自有他的雄心與驕傲的,他就不相信不能將幾個弟子調\/教成為江湖一流的高手。
至於女弟子們的情思,隻能說有緣無分了。
花逐月看著攔路的小李探花,眨了眨眼,低聲與一邊的原隨雲道:“他怎麼還與龍嘯雲在一塊兒?”
原隨雲搖了搖頭,他也很是不解,一個能夠考中探花且習得不錯武功的年輕人,本就不可能是個傻子,為何就是看不出龍嘯雲的真麵目呢?
“詩音,我知你在馬車之中。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可我從未想過傷害你。你也不能因此就離家出走,跟我回家吧!”李尋歡的眉眼中盡是疲倦之色,滿身的憔悴與風霜。
“林姑娘,我知道一切都是因為我而起,你也不必為難,你跟李兄弟回家去吧,我,我發誓以後都不再見你,也不會打擾你和二弟了。”龍嘯雲的樣子好似遭了一場大罪一樣,瘦骨嶙峋的,神色間帶著揮之不去的憂傷。
林詩音在馬車中並未出聲,反是小鈴鐺忍不住從車廂地跳了出來,指著龍嘯雲和李尋歡罵道:“表少爺,虧得你和我們小姐從小一起長大,不說那婚約,就說表親也不該避著我們小姐去親近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人啊?明明是你逼的我們小姐離開的,現在反像是我們小姐不對一樣。哼,小姐是在李園長大,滄州林家雖然沒有人了,可也有宅子在,那才是我們小姐的家!”
李尋歡在小鈴鐺的指責聲中,臉上的痛苦悔恨之色更深了,他看向馬車:“詩音,你當真一句話也不願意和我說,一麵也不願與我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