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不敗自得了任我行賜的葵花寶典之後,不相信一定得自宮了才能練,誰知才練了不過四個多月,全身真氣就猶如決堤的大水,根本就不受控製。他知道,如過不想走火入魔,想成為一流高手,就必須得自宮了。猶豫了數日後,他終於狠下心尋了這處隱秘的山穀自宮,誰知還未下手就被從天而降的兩個人砸到了。
他感受到雙腿間的劇痛,想到自宮不成後走火入魔的慘狀,不由得狠狠地瞪著原隨雲,竟是不管不顧地抓起了用來自宮的匕首揮了過去。
原隨雲沉下臉,輕鬆避過匕首,淡淡地道:“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呆著,不然不用你自己揮刀自宮,我親自替你切了它。”
東方不敗頓時羞惱至極,厲聲道:“你,你看了我的葵花寶典?”
原隨雲看東方不敗居然一副至寶被人偷看的樣子,頓覺有些啼笑皆非,“需要自宮才能練成的神功,你確定那是神功而不是邪\/功?”他也不理會東方不敗,點了他的穴道,掀開了自己的衣袍在,看向了東方不敗光著的下半身,目光不可避免地掃到了人家兩腿中間的那根東西。
原隨雲嫌惡地扭頭,扯過丟在一邊的衣褲,也不管是否粗魯,就替東方不敗將內褲給穿上了。這才檢查了下東方不敗的雙腿,幸好隻是被砸斷了而已。哢嚓正了骨頭,也不管東方不敗已經痛出了一聲的冷汗,草草上了藥簡單包紮了,他才道:“等我夫人回來了,我會讓她尋合適的樹枝來,到時候將你的兩條腿固定了,傷勢好得也快。”
東方不敗感覺痛感稍減了後,又怒瞪著原隨雲:“你和那妖女到底是什麼人?哼哼,莫要以為你替我處理了傷勢我就會感激你們。你此時不殺我,他日我定要殺了你們的。”
“你怕我們將你自宮練葵花寶典的事情傳出去?”原隨雲淡淡地接話,半點也不將他的威脅放在眼中,他可惜地看了眼才蓋過東方不敗下半身的大紅色喜袍,在東方不敗驚愕的目光中,他輕描淡寫地一掌,便將之化為了萬千的碎片。
“你也穿上褲子吧。”原隨雲嫌棄地看了下東方不敗的長腿,見他實在是不好穿,隻能再次強忍著幫他穿上了褲子。別說東方不敗很羞惱,更羞惱的是原隨雲,他冷眼盯著東方不敗片刻,半晌才道:“今日本是我和我夫人成親的大好日子,哪怕落日山穀之中,也可以說是與眾不同的新婚之所,不想卻都因你破壞了,還讓我夫人瞧見了你那難看的下半身,我真的很不高興呢。”
原隨雲說到不高興時語氣很淡,卻讓東方不敗全身都感到一陣涼意,哪怕是教主任我行,發怒之時也不曾讓他這般寒毛都快豎起來了。
原隨雲卻在猜測,之前幾次轉換時空都不曾撞到人,這次竟然砸到了這人,莫非此次時空中,將和這人有莫大的關聯?終究是將心中的不滿壓下了,淡淡地道:“不過今天總是我和夫人大喜的日子,我也不想見血殺人。所以你也不用太過害怕了,我們夫妻一來此處就砸到了你,這也算是緣分。”他掃了眼四周高聳的山峰,“你既選在了這兒自宮練功,自然不可能隻備了匕首和藥物,應該還準備了食物以及可以棲身的木屋或者山洞吧。”
東方不敗心裏暗恨,他如今雙腿懼折,受傷不輕,肯定不是這從天而降的小子的對手。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東方不敗從來不是不知變通忍耐之人。於是他強行平靜地道:“公子真是聰明人,這裏是太行山麓鮮有人跡之處,沒有木屋,山洞倒是有一個。我在裏頭準備了可以供我一人吃用一個月的食物和水,多了你和夫人,估計撐不了十天。”
原隨雲很滿意東方不敗的識時務,“我知道,所以我夫人要去打野物,我並未攔著她。”
東方不敗見原隨雲的神色溫柔,心中一刺,突然道:“公子和夫人今日大喜,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此處?這四周山峰險峻上麵根本就沒有人跡。”
原隨雲道:“所以我才說是緣分啊。”他話語微頓,又道:“我姓原,乃是無爭山莊的少莊主,我夫人娘家姓花,來自杭州花家,她的七哥名花滿樓,你可曾聽說過?”
東方不敗一怔,搖了搖頭,心中卻也猜度不停,“我從未聽說過無爭山莊,也不曾聽說過花滿樓,至於杭州花家?有名望的家族中未曾有姓花的人家呢。”
原隨雲又問道:“那麼武當張三豐呢?明教的青翼蝠王韋一笑,這些人可聽說過?”
東方不敗頓時無趣了,若非礙於自己的傷勢,定要給這姓原的好看,強自忍耐到:“武當派的開山祖師張三豐張真人,算起來已經過世□□十年了。至於明教,大明開國之後就被朱元璋那叛教賊子定為魔\/教,如今百多年過去了,便分成了西域明教,和如今中原的日月神教,而我,便是神教風雷堂主,東方不敗!”
說到最後,東方不敗自是一副江湖梟雄之態,可惜原隨雲看見他這神態,就想到了他沒穿褲子的樣子以及那本“欲練神功,必先自宮”的《葵花寶典》,還不敗呢。
搖了搖頭,原隨雲難得大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