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的,娘子你果然了解我。”原隨雲竟然也眨了眨眼,讓花逐月頓時呆了下,原隨雲,他居然也會裝可愛了?
花逐月羞窘地瞪了原隨雲一眼,“難得來一次華山,你若是不賞景那我們下山好啦。可惜了沒看見東峰的日出之景,和此處的黃昏時分的景色,真是白走了一趟華山……”
原隨雲上前幾步,拉住花逐月的手,低頭額頭輕觸對方的額頭,柔聲道:“在我眼裏,你本就是世上最美的風景。”
隨雲真是越來越會說情話了。花逐月心裏甜滋滋的,剛要退開,腰上卻是一緊,整個人隨之天旋地轉,下一刻就被原隨雲摟在了懷中,背後緊緊靠著一塊外形酷似巨熊的光滑石頭上。
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拉在地上的影子幾乎融合在一起,花逐月還未回過神,對方的唇舌已經覆蓋在她的粉唇之上,將她所有聲音悉數吞沒。
哪怕他們之前於男女之事都是不甚熟悉,也並無太多的摸索機會,然而在心愛的人身邊,從粗魯的生疏時,宛如狂風掃落葉,讓兩人身心都震蕩不已;待到慢慢地品味到其中的奧秘,自然就放緩動作,好似春雨化雨,沁人心田,讓人沉溺而不舍。
嶽不群和寧中則夫妻倆尋到南峰之頂時,看到的就是俊逸的男子和美麗嬌俏的女子深情擁吻的畫麵,寧中則臉頰一紅,就扭開了頭。反是以“君子”自居的嶽不群,既鄙夷又氣惱萬分,怒道:“當真是魔教妖人,好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竟行這等醜事,真是玷汙了我華山勝地。”
原隨雲半摟著身體發軟神色迷茫的花逐月,將她的臉和身體大半都擋住了。他朝著花逐月輕輕笑了下,這才抬起頭,緩緩地回頭看了嶽不群一眼。
嶽不群心中一震,這人的眼神好冷!心中暗道左冷禪敗在此人之手,莫非是真的?他握著劍柄的手不由得緊了一緊。
寧中則雖則鄙夷兩人不守禮儀規矩,但是瞧著兩人年紀不大,以為他們是血氣方剛把持不住,倒是沒嶽不群那麼惱怒,反開口拉了下嶽不群,才朝著兩人開口道:“這位公子見諒。我師兄為人最是守禮,被人稱為君子劍,實在是兩位放在的行為太過驚世駭俗了些。兩位若是無事,還請下山去吧。”
花逐月雖還覺得身子有點兒發軟,卻已經回了神,她理了下頭發和衣襟,從原隨雲懷中出來,看了眼嶽不群和寧中則,不滿地道:“明明是你們倆沒禮貌,沒聽說非禮勿視嗎?我和他是夫妻,親一下有什麼大不了的?”
原隨雲摸了花逐月的頭發,淡然地看向兩人:“若是真正的君子,便該如我娘子所說,非禮勿視。如此看來,也不過是偽君子而已。再則,我聽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從未聽說過某人在某山開宗立派,那山其他人就進不得了。我們夫妻是來賞景的,並不想與是衝突。兩位還是堅持趕我夫妻二人下山嗎?”
嶽不群被罵偽君子,心中深恨不已,可是想起連左冷禪都不是這人的對手,又心存忌憚,一時間竟然進退維穀,不知說什麼好。
倒是寧中則,雖不滿丈夫被人說是偽君子,可她卻是個願意反思之人,對方確實不該在光天化日之下親熱,可她和師兄確實也不該看人家親熱。她看了看嶽不群,自以為了解丈夫,便開口道:“我夫君若非正人君子,又何必白費口水指責你們的失禮呢?說來,我們都有錯。你們既然是賞景的,我們就不打擾了。”寧中則說完,就想拉嶽不群離開。
嶽不群卻對著寧中則搖了搖頭,反是拔劍看向了原隨雲和花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