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東方不敗算計深(1 / 2)

“我師父曾說過,華山劍派,劍法固然重要,然而最重要的是練氣。隻練劍招,十年便可速成。然而真要將武功練到高處,則要是要看內功深淺了。這些劍招固然高明,然而於小子我現在而言,若是沉迷其中反倒走上了邪路。所以老前輩你也不用激我,我才不會想要練這些劍招呢,反正我是一定會遵師命毀了這些圖譜的。”令狐衝頗有些硬氣地道。

風清揚卻是被令狐衝這番話刺得不淺,隻因令狐衝這話完全是代表了華山劍派氣宗和劍宗之爭的後續。而他風清揚,說到底正是嶽不群口中的“劍宗邪道”,那些對令狐衝的好感也霎時消失不見,冷哼一聲,風清揚就走了。

令狐衝搞不清老人家的想法,暗猜對方的身份,想不清楚便想著去問嶽不群和寧中則了。

卻說左冷禪知道費彬等人在華山空耗費了些時日,連原隨雲和花逐月的影子都沒看到,氣怒之下,他的傷好得也更慢了。等再次得到原隨雲和花逐月的消息時,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了。

於原隨雲和花逐月而言,這三個月的旅途和從前不一樣,沒有了任何的背負,見過了想過的人,他們也在父母麵前拜過了堂。於他們兩人而言,此時的行走,看到了從前未曾注意到的人和事,也更加明白了,無論是江湖還是普通的城鎮村莊,從來不曾缺少有野心的人,有讓人無恥的惡人,卻也有讓人溫暖的善人,更有那些隻盯著家人窩裏橫的蠢人……

可以說,深鎖庭院的人永遠都不會真正的長大,而這一路,原隨雲和花逐月真正地成長了。大概正合了那句“少年弟子江湖老”的話,不過原隨雲是真將心底的怨恨放開了,隻因比起許多人來,他的曾經也並非是真的淒慘,而如今,有心愛的女子為妻伴在身邊,雙眼也能視物了,更有一身比許多人都要高深的武功,也許以後還會有幾個可愛的孩子,他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而於花逐月而言,卻是更加體會到師父黃藥師曾與她說過的,無論身在何處,都應該遵循本心。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過是軟弱的托詞罷了。為人處世,既要拿得起也要放得下。

她甚至還認為,若是世上人都這樣想,便不會有許多人因為貪念嗔癡而弄出許多事情來了。

而也許是該放開的放下了,該堅持的認識更深了,讓兩人的修為更是大進了一步,畢竟最高絕的武功修為絕對不是關在屋子裏閉門造車而來的。可以說到了此時,原隨雲的九陰真經和小無相功方才大成。至於花逐月,至此算是真正躋身一流高手之列了。

所以東方不敗突然出現在兩人麵前時,兩人還真的都快忘記這人了。

而東方不敗,也暗驚不過短短幾個月的功夫而已,兩人給他的感覺又不同了,即便再怎麼收斂氣勢,東方不敗卻是覺得心顫不停。又想到了來尋兩人的目的,他行了大禮後恭敬地道:“師父、師娘這一路可還滿意?不知師父師娘還要去何處遊曆?可允許弟子服侍在一邊呢?”

原隨雲無所謂去什麼地方,偏頭看向花逐月。花逐月的手指撥弄著胸前的頭發,卻是不相信東方不敗真的願意服侍在他們身邊的。她偏頭笑道:“好呀,正好這些時日我都覺得時時要打理瑣事,很費事呢。有東方你在,我和隨雲就輕鬆啦。”

東方不敗心裏一噎,麵上卻是一樣恭敬,打了眼色讓身後跟著的人,他自己當真是鞍前馬後地服侍起原隨雲和花逐月來,進店打簾子、端茶倒水、付賬牽馬等,他還真都幹了。別說原隨雲和花逐月驚疑不定,便是後頭跟著的日月神教的手下,也是驚詫不已。隻是這幾個手下在驚嚇之後,看向原隨雲和花逐月的目光卻很是同情,他們可是知道東方副教主的為人的,最是睚眥必報的。此時這樣做低俯小,以後的報複那定是可怕極了。

原隨雲和花逐月倒是無所謂,並不細思東方不敗的心思。不過因為東方不敗出來而引來的武林人士,卻讓兩人很是不喜。隻是於他們兩人而言,這些終究是小事,直到任我行也突然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任我行看著雅間門前守著的東方不敗的手下挑眉道:“怎麼,你們是想攔著本座了?”

東方不敗聞聲出來,喝著手下跪下給任我行請罪,他的態度卻讓人玩味,說是恭敬,但是話語細聽起來,卻分明是另一種意思:“任教主怎麼來了這兒?可是此地分舵出事了嗎?不然怎麼引得任教主親來?總不會是為了屬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