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時阮霓嬙還會和伊沉開幾個玩笑,可是今天心情意外的煩躁,於是直接說:“我自己打車回家,你先走吧。”
看得出來阮霓嬙心情不太好,伊沉摸摸自己冰涼的鼻尖把自己的衣服遞給阮霓嬙說:“別急著回家了,話咱們散散步說說話吧,我看你好像有心事,首都的夜景特別美,你回來以後肯定還沒逛過呢。”
阮霓嬙接過伊沉的衣服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說:“也行。”
首都的夜色的確很美,尤其是這種華燈初上的時候,鬧市區裏霓虹燈和廣告牌林立,把黑夜映的和白天一樣明亮。阮霓嬙回來後就一直窩在家裏,今天也是第一出來,總覺得這樣走走還蠻享受的,怪不得冉韶雪總說伊沉是享樂派。
走出一段距離後伊沉才開口問阮霓嬙:“其實你和莫威認識對不對?”
沒想到伊沉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阮霓嬙覺得如果自己再否認反倒顯得心虛了,就說:“認識,以前高中的時候對麵中學的,算是朋友。”
誰知道伊沉聽了裂開嘴一笑說:“肯定不是普通朋友,男女朋友還差不多。”
被伊沉說中以後阮霓嬙啞然一笑,也再懶得隱瞞什麼,就說:“高三的時候我們在一起了一年,我為了他流掉了一個孩子,然後就放棄高考出國了。”怕伊沉不相信,阮霓嬙又說:“本來以為我們這輩子都不會見麵了,誰知道公司會讓我回國發展,回來以後又和他簽了莫名其妙的廣告,這些事都挺亂的。”
“這不就叫做緣分麼。”伊沉脫口而出,說完以後看到阮霓嬙變了的臉色又說:“你別不承認啊,你看你自己都說本來這輩子以為遇不上了,誰知道會來以後簽的第一筆代言就是他的,說不定老天爺都故意把你們往一塊湊。”
緣分?阮霓嬙聽後忍不住的搖頭,對伊沉說:“我們之間哪有什麼緣分可言,有的話也是孽緣,我們還是都離彼此遠點的,拍完這個廣告以後我們就再也見不著了,再大的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阮霓嬙說的絕決。
“你在英國這六年談過男朋友麼?”伊沉問。
這個問題正好是上次羅勒問過的,阮霓嬙回答:“沒有,我在英國比現在忙多了,每天都要趕通告錄音,有點時間就直接睡覺了。”
“真的麼?”伊沉質疑。
“當然是真的。”阮霓嬙不假思索的回答,說完之後自己也有些遲疑。
在英國的時間雖然忙碌,但還沒有到連戀愛都沒時間談的程度,更何況這個圈子裏的人都愛把戀愛和利益聯係在一起,六年沒有一次戀愛的確是有點說不過去,可事實情況就擺在那,六年裏沒有一個能讓她提起興趣的人。
阮霓嬙總算是反應過來以後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的確是還喜歡他,但我們就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聽她這麼說伊沉並沒有反駁,隻是突然一把攬過阮霓嬙貼上她的唇,招的大街上來往行人紛紛側目,一番糾纏過後伊沉抓著阮霓嬙的肩膀對她說:“那就試試和我在一起吧,忘掉一個人的最好方法不就是愛上另一個人麼。”
“別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阮霓嬙一點都不讚同他的說法,“愛上你這種說不定比愛上莫威更慘,我可不想自尋死路。”
其實伊沉也覺得自己的提議不靠譜,於是又改口說:“我們就是試著在一起一段時間,誰也不用對誰負責任,好說好散,這樣怎麼樣。”
“不怎麼樣。”阮霓嬙從心裏沒把伊沉的話當一回事,他的確是個不錯的人,但不錯的人不一定是不錯的情人,“伊沉,我們一點也不合適,我不需要用自己的感情去做交換,我的資本足夠我在這個圈子混下去。”
“那就和我好好談一場戀愛!”伊沉說完突然感到莫名的煩躁,狠狠揉了揉頭發說:“算了,你就是個別扭的人。”
理由無論怎麼說都不夠通順,伊沉知道自己是個不願意負責人的人,而阮霓嬙又不需要一個普通的“玩伴”,所以兩個人沒有辦法在一起,伊沉對阮霓嬙充滿了興趣,這是一個他無法掌控的人,別具吸引力。
伊沉又抓住阮霓嬙說:“或許我們可以試試另一種方式,身體的戀愛比心理的戀愛更有快感,人無論如何還是有生理需要的。”
“你的意思是光做愛不戀愛?”阮霓嬙對這種關係更沒興趣,“算了吧,我覺得我連生理需求都沒有了。”
這下讓伊沉徹底無語了,或許阮霓嬙真的和她以前遇到的女人不一樣,更加難以掌控難以捉摸,心裏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讓人忍不住想把她一層層剝開看,嘴巴抿成禁欲的線條,時不時誘惑著身邊的人,就像熱帶雨林中的某種誘捕植物,散發甜蜜誘人的芳香,本身卻是致命的。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有吸引力,伊沉對阮霓嬙充滿了興趣,他開始用一種新的眼光審視阮霓嬙,當紅實力派搖滾歌手,獲獎無數,對工作有足夠的熱情,是許多國際一線品牌的代言人,這樣看來她的確有足夠的發展資本,可這不代表她能夠獨活一生沒有生理需求,伊沉相信她還是一個正常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