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霓嬙來到醫院的時候冉韶雪已經醒了,看見她進來還微微的笑了一下,阮霓嬙進來以後坐下大喊:“冉韶雪,我要殺你了!”
冉韶雪聽後閉上眼睛,十分淡定的回答:“你要是真想殺了我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態度了。”
所以說女人太聰明果然不是什麼好事,冉韶雪這個人把世事都看得太透,唯獨看不清自己這一塊兒,所以她接受不了,這就像是班級考第一的人最容易跳樓,而考倒數第一的人總是好好活著,優秀的人壓力也很大。
來這之前阮霓嬙覺得她應該罵冉韶雪一頓,或者抽她兩耳光,但現在看來好像都不太現實,她說:“姐姐,你為什麼要死呢,你不說要永遠和我在一起麼,你和桓冽都曾經答應安傑列要好好照顧我,桓冽已經死了,現在你也要走麼?”
冉韶雪伸出手摸摸阮霓嬙的頭發,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她說:“對不起霓嬙,我隻是太想他了,想到出現了幻覺,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阮霓嬙聽到她的話想哭,又拚命壓抑著自己,她知道自己也是個自私的人,因為害怕孤獨而一味的把冉韶雪留在身邊,忽略了她的感受,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也想換個方式愛你,隻是現實無法選擇。
桓冽至於冉韶雪就好比莫威之於阮霓嬙,隻不過前者更強烈一點。偶爾的某個時間裏阮霓嬙也會想起桓冽,他帶著大大的墨鏡和鴨舌帽走出郊市機場,一路上說著那些自以為是的笑話,會溫柔的摸摸你的頭發,像個家庭婦女一樣愛在超市采購,這些都是記憶裏的桓冽,盡是些溫柔的回憶。
他在臨走的時候說下次會和冉韶雪一起來郊市,那天下了微微的小雨。從那一天開始阮霓嬙就一直在等,等著他們兩個人一起落地,想象中他們應該手牽著手從機場出來,風掃過冉韶雪的頭發落在桓冽肩上,桓冽笑得時候露出潔白的牙齒。
結果阮霓嬙等來的隻是桓冽的一捧骨灰,一條電視新聞讓她失去了一個孩子,再見到冉韶雪的時候有風吹起她的長發,隻是那些頭發又落空了。
阮霓嬙握住冉韶雪的手,感受的黏膩的溫度,她吻了冉韶雪的指尖說:“千萬不要離開,我不想一個人活著。”
這時候一個男人突然推門進來,冉韶雪看到以後坐起來說:“為藏,你來了。”
為藏這個名字正好是阮霓嬙昨天接到電話裏的那個人,於是她站起來表示感謝道:“謝謝你救了我姐姐。”
為藏擺擺手意思是不用謝,轉而問冉韶雪:“你今天覺得怎麼樣了,用不用我讓醫生來再看看你。”
“不用了,我今天就出院回家。”冉韶雪把阮霓嬙拽過來向為藏介紹:“這個是安傑列老師女兒阮霓嬙,現在也是歌手,剛剛回國發展。”
為藏打量了阮霓嬙一下說:“Rose麼,經常聽到你的歌,英倫搖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
沒想到在這裏會被叫Rose這個名字,阮霓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沒你說得那麼誇張,隻不過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唱歌而已。”
為藏沒有再說別的,隻是叮囑阮霓嬙:“回去以後好好照顧韶雪,不要讓她工作了,她最近需要好好休息,定期帶她去醫院複查。”
“好的,我知道了。”阮霓嬙點頭。
等到為藏走了以後阮霓嬙才問冉韶雪:“這個人是誰啊?”
“桓冽以前的朋友,我們分手之後他在音樂上又有了誌同道合的新朋友。”冉韶雪淡淡的回答。
其實為藏對於流行音樂也很有見解,曾經為很多知名歌手作曲作詞,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在桓冽死後就放棄了音樂改做普通職業,對於人才被埋沒這件事冉韶雪還是會覺得可惜,但也沒去過問,她認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自由,就像自己當年和桓冽分道揚鑣,為的無非就是所謂的自由。
阮霓嬙聽到冉韶雪的回答後說:“總感覺這個人怪怪的,脾氣上和桓冽不太搭。”
“誰知道呢,我和桓冽的脾氣倒是搭,最後不也分開了麼。”冉韶雪說。
這個回答讓阮霓嬙挺無語,合適的人不一定能在一起,真正的天長地久少不了天時地利人和,朋友和愛人都是一樣。
從醫院把冉韶雪接回來的時候已經快到晚上了,冉韶雪一回家馬上就問阮霓嬙:“你的代言搞定了麼?”
沒想到她還有心思關心這種事情,阮霓嬙眨眨眼睛笑道:“拍都拍完了,你就在家等著收錢好了。”
聽到這個消息後冉韶雪的心情一下好了不少,念念有詞道:“這個老板還真是腦子進水了,無緣無故就簽了一筆天價代言費,你最近運氣好的可不太正常。”
回國以後不到一年時間,先是接拍了賀歲檔的電視劇,現在又簽了一筆天價代言費,說來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運氣,阮霓嬙聽她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運氣不錯,可問題是冉韶雪還不知道莫威這層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