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習慣是一回事，畢竟那會是別人的皮囊，怎麼被傷害都沒有關係，現在這皮囊是他自己的。
而且有那個至高者在，他一直看著他，似乎打算借這些覺醒的npc的手來懲戒他的不聽話，其實挺好笑的，最初是他找他來扮演賤受，現在卻又因為他扮演的太專業，而憎惡著他。
什麼都是你在規定，什麼都是你在抉擇，憑什麼？
憑什麼！
林茂眼底漸漸有血氣漫上來，他開始細微掙動。
在他身上作樂的眾人暫時沒發現，繼續挺動著，林茂的掙紮幅度開始變大。眾人這才有些驚訝，紛紛放緩了動作。
林茂先是抽回自己兩隻手臂，再是把塞嘴裏的東西吐出去，頭部獲得自由，兩腿曲起，踹開前麵的人，一腳落地，體內還有一根勃發的硬物，林茂轉過頭，抓著那人肩膀，一弓背，將人過肩摔丟到泳池裏。
一時間血池水花四濺。體內一道沛然的力量在四處遊走，林茂沒去追查它從那裏來的，他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憤怒，憤怒到想焚盡一切。那邊已經被火焰燒的隻剩下半個書身的小黃書在看到林茂忽然暴起，晃動著想飛過來，顫了半天，隻移動了一點。
林茂自泳池裏爬上岸，走過一麵能映出人身影的光潔牆壁，赤、裸的身上瞬間出現衣物，和剛才那身一模一樣。
一條金色絲線從地上蜿蜒，伸向林茂腳邊，林茂俯下身，撈起金線。
一團金色火焰陡然躥起，小黃書在最後對林茂到了五個字後，就直接自燃。
火焰湮滅，剩下無數金色煙灰，煙灰迅速盤旋，林茂揮動手臂，金線連同金色煙灰都一並進入他手心。
他一臉森寒，眼睛裏迸裂出鋒銳的兩道利芒。
曆靖宇等人朝他奔過去，七條金線從林茂指尖赫然冒出，刺進圍攻他的npc們的腦袋裏，有人用手去扯絲線，越扯絲線進入的更深。
林茂始終都隻是站著，麵容沒有波動。
金線將npc們的靈魂從驅殼裏拖拽出來，他們在反抗掙紮，金線一根根縮短。
最先到林茂麵前的是郭銘翼的靈魂，那雙眼睛裏還有癲狂癡態。
早該死了的人，就別在繼續出現了。林茂五指張開，抓在郭銘翼頭頂上，捏扁了靈魂的頭，無數細小金線躥出，將郭銘翼靈魂纏繞地密密麻麻，金線往內收，不到十秒鍾，郭銘翼靈魂讓林茂吞噬了。
第二個是喬越，林茂扯開嘴角，冷漠笑著吃進他的靈魂。
然後是曆靖宇……
韓嘯、徐年，肖儼。
最後一個是周穆初。
這個人，比起其他npc，林茂倒是記得更深，畢竟是第一個覺醒的渣攻，或許假如沒有他，小說世界不會產生動蕩，也許他還會繼續輪回在那裏。
應該要感謝他。
“多謝！”林茂對周穆初道，但也僅限於此，絲線毫無停滯地攀爬上周穆初身體，將他纏的死死的，最後那雙癲狂魔亂的眼，也被金線覆蓋。
當七個npc的靈魂都讓林茂吞噬後，他的靈魂劇烈的波動了一下，隨後便是許許多多像是他經曆過，又像是別人的記憶走馬燈一樣瘋狂湧入他腦海。
萬籟俱靜。
虛空中的神祗落到崩碎的頂樓地麵，他從這個青年身上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他看著青年，想看清楚他到底是誰。
青年閉上的上陡然睜開，一雙黑色眸子不知何時變成了璀璨的金色，他目光轉到神祗完美的麵龐上，一抹即同情憐憫又嘲諷地笑漸次爬上唇角。
“我們都想要自由，都想不被任何存在操控。”
神祗瞳孔細微放大。
林茂緩慢的一步步走向神祗。
“可是哪有那麼好的事，隻要活著，隻要你思維還在轉動，你就必然受到限製。”
“你知道什麼？”神祗聲音幽幽沉沉。
林茂在他麵前不遠處站定，回答他：“什麼都知道了。”
“他們是你吧，都是你幻化出來的，你不敢直接破壞小說世界，就分數縷神識進去，想通過讓他們手段殘忍的去虐那些賤受，讓賤受崛起，由他們扭曲劇情，可是你算錯了一點，不該讓我去扮演。”
“現在也不晚，隻要你死，其他穿越者是不會願意去扮演那些賤受的，沒有人扮演，世界遲早崩塌。”
林茂搖頭，道：“你真以為崩塌後，你就自由了？”
“你想說什麼？”神祗想直接碾碎這個人類的靈魂，可自己身體似乎在抗拒著。
“你忘了啊，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