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隻是這麼看向了奧蘭,原本被一頭長發遮住了的赤紅雙瞳,己然變得一種冰冷的銀白色,身後那個殘魂,隱約更是多了一種靈動之氣。
秦風隻感覺到自己有力的心跳聲,渾身的血液己經沸騰了起來,太虛伏魔錄本能運轉不停,意識模糊不清,整個世界,己經變成一片血紅,這是殺戳的世界。
現在的秦風,左手死死攥著心髒,維持著身後那縷殘魂,似乎在燃燒透支著他自己的生命力,隨著那縷殘魂逐漸凝實,那股如同洪荒般的古老氣息,甚至和光明神投影形成一種詭異的鉗製。
原本還能保持力量平衡的第6層,隨著這股氣息的出現,轉眼之間第6層,己經徹底崩潰,飄浮的空間碎片,直接攪碎,泯滅成了虛無。
沒有人看到,那些飄浮的血黑雲霧,集齊了第6層所有生物的負麵能量,竟扭曲凝實成了一團,就像一顆心髒般,有力的跳動著。
第6層空間一崩潰,沒有人束縛的第7層,從裏麵傳來一連串興奮的咆哮,被束縛己久的他們,見到了脫困的契機,紛紛向外衝去。
崩塌的空間,更是發引了一連串的連鎖反應,整個禁魔塔,陷進了一場可怕的動震之中。
另一邊。
原本虛立在祭壇,維護著大陣運轉的斯洛克,突然被一股巨力侵入了身體,那巨大的反噬力量,更是將他給轟飛了出去,砸到了地麵上,嘴角迸出一抹血絲,喉嚨中充斥著一股腥甜味,可他卻死死盯著祭壇處的位置。
原本安裝在大陣中的能量晶石,皆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出現一抹細小的裂縫,在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通通化成碎末,被風一吹就飄散不見。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斯洛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近乎瘋狂的大叫道,那件紅衣大主教的袍子,被扯到了一邊,衣發淩亂,看著光禿禿的大陣,一邊搖頭一邊後退,連攔也攔不住。
那可是有著上萬顆的能量晶石啊,這種爆發的能量,甚至能將整個光明神殿給炸個底朝天,可是這樣一股力量,轉眼間卻被消耗一空。
在封魔塔深處,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得到了這個結果,斯洛克臉上更是布滿了陰雲,如果手持著聖杯和聖經的光明教皇,都出了事情的話,那麼封魔塔肯定己經變天了。
“摧毀祭壇,無關人等一律退走!”目光掃向了那光禿禿的大陣,斯洛克的表情變之又變,像是在做著什麼掙紮,許久才咬牙開口道。
“大人,可是……!”聽到這話,其中一個白衣主教更是嚇了一大跳,看著斯洛克,臉上浮現出一抹冷汗,張了張口,一陣欲言又止。
“你這是不相信教皇大人的能力?”被人懷疑,斯洛克的表情有點不好看了,目光掃向那個白衣主教,臉上浮現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
這個白衣主教名叫洛克,是奧蘭安插在斯洛克身邊的親信,一直以來,斯洛克對於奧蘭,從來沒有表麵上的恭敬,這一點奧蘭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可是斯洛克卻是光明神殿中,唯一一個紅衣主教,許多事情都需要斯洛克經手,作為奧蘭的親信,斯洛克一直處於一種很微妙的狀態。
可是這一次,卻給斯洛克的天平上,放上一個重要的砝碼。
“再有異議一律以異端處致!”斯洛克臉上帶著一抹和藹的笑意,可那話卻讓洛克的話,被直接堵在喉嚨裏,不敢再多言。
在光明神殿中,異端是一個禁忌的字眼,異端不僅要被訂死在十字架上,靈魂還要接受萬世煎熬之苦。
死亡並不可怕,可是死後連靈魂也得不到解脫,卻沒有誰可以忍受。
幾道能量光柱,轟擊在那祭壇上,伴隨著一聲悶響,那個石台,就這樣被擊成了碎片,大小不一的石塊滾落一地,隱約還能看到上麵古樸晦澀的符文。
看著滿地的碎石塊,斯洛克的笑容,顯得謙虛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