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來電顯示的是一個陌生號碼。
“我來吧!”陳姐從林舒手裏拿過碗,笑容溫和,“你去接電話!”
林舒也不願意自己講電話打擾到妹妹吃飯,所以點了點頭,拿著手機走到外邊走廊才接起。
結果剛一接通,一個凶狠的男聲就傳了過來,“你是林舒嗎?!”
“我是!你是誰,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向黛蓉是你媽對吧?!”粗鄙的男聲依然很不友善的問道。
林舒一聽事情跟向黛蓉有關,頓時一陣不好的預感,聲音冷了冷,“你到底有什麼事?”
男人說:“她欠了我的高利貸,一直拖延著,你替她還了吧!”
這樣的事情林舒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口氣很冷淡的說:“她欠了你的高利貸你讓她自己還,我沒錢幫她還!”
“什麼?是她說你有錢,有能力幫她還的,現在你說你沒錢,你們母女合起火來耍老子還是怎麼的?!”男人不耐煩地說道。
林舒聽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過了這麼多年向黛蓉還是如此,在外麵輸了錢借了錢,每當走投無路,就總是想到自己,讓自己來幫她擦屁股!
“我真的沒錢,你們去找她吧,以後也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林舒準備掛斷電話,對麵的男人卻說:“等一等,你母親現在就在我們手上,如果你不拿錢來贖人,那我們就剁掉她的手指頭!”
電話裏的男人似乎是揪住了向黛蓉的頭發,扯著她對著電話,裏頭頓時傳來向黛蓉撕心裂肺的呼痛聲。
“舒舒……舒舒,算媽媽求求你,再救媽媽一次好嗎?”
林舒捏著電話,聽著向黛蓉祈求的聲音,隻覺得胸口一陣窒悶煩躁。
想起向黛蓉以前所做種種,林舒原本不打算管她,可是耳邊一旦回響起她淒厲的叫聲,就又有些猶豫了。
林舒按照男人所說的地點找去,進了一個偏僻的工業區,走過了一段泥濘不堪的小路,最後來到一個廢棄的倉庫,倉庫的外壁上滿是斑駁的鏽跡,周遭扔滿了廢品垃圾……林舒看著眼前這破舊的環境,皺了皺眉。和電視裏一樣,犯罪分子總是喜歡選擇這種地方做交易!
林舒推了門走進去,隻見倉庫中央站著三個男人,麵相都凶神惡煞的,向黛蓉則被綁了雙手,蜷縮在一個集裝箱旁,一臉的驚恐和害怕。
不過一看到林舒,她的眼底頓時又多了幾分希冀,她有些激動的看著林舒,“舒舒,你來了?媽媽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的!”
林舒隻覺得有些不耐煩,轉眼看向旁邊的三個男人,其中一個穿著黑皮衣,戴著一定鴨舌帽,臉上有刀疤,看模樣他應該是這三個人中的領頭人。
男人也打量著林舒,看模樣挺年輕,還一副涉世未深的樣子,隻是奇怪的是她的眼神居然平靜的出奇,好似一點也不害怕,若是換成其他女孩子,恐怕早就一臉驚慌了。
殊不知林舒這樣的畫麵早已經不是第一次麵對了,其中不乏比今天更恐怖更可怕的經曆,她記得有一次向黛蓉也是欠了別人的高利貸,那些人找了她很多次拿不到錢,最後把她用繩子綁在車上,如果那次林舒不拿錢去贖她,那她就有可能被拖死在車輪下;還有一次她去賭場賭錢,欠了錢被賭場的人抓了,那些人把她身上綁滿了袋子,袋子裏裝滿了石頭,如果不是林舒及時拿錢去,最後向黛蓉就會連人帶石頭一塊沉入海底……
起初的幾次林舒確實也很害怕,可是經過了這麼多次,那個每次都發誓說會改,不會再去賭的女人,隔不了多久就會再犯,然後這種場麵就又會上演。人的心雖然是血肉長成的,但也會便硬。林舒的心之所以會變得像今天這樣堅硬冷漠,那都是因為向黛蓉屢犯不改,咎由自取!
“錢呢?帶來了嗎?!”為首的那個男人冷冷的問林舒。
林舒笑了笑,很諷刺,“我都不知道她欠了你們多少錢,又怎麼會帶錢來?”
“我靠!你專程來耍老子的是吧?!”男人碎了一口,麵孔頓時更加猙獰可怕。
向黛蓉聽了雙瞳也是一縮,林舒居然沒有拿錢來,那她還怎麼救她?!
她看了看林舒,心瞬間也跟著顫抖起來,因為她的眼神是那樣的淩冽冰寒,充滿了恨意,似乎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向黛蓉打著寒顫,甚至覺得她比這些打手還要可怕!
“你們不是說要剁了她的手指頭嗎?刀呢,不會隻是虛張聲勢吧?”林舒環顧四周,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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