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了一聲。“沒啊,我很少抽了。”
前兩天還和阿花小新抽了兩包。平時還好,但隻要和狐朋狗友在一起就會有不少不良愛好。
“嗯?”
“不抽了。”我摟著她。“我向你保證。”
“你會不會覺得我管你?”
“不會,把我管嚴的。”我說道:“你嚴厲的樣子,真是讓我不要不要的。”
和顧老師待一起,時間總是過得很快。本來還想去看個電影,結果就到回去的時間了。我們又是吃飯又是逛街,都是在公眾場所也沒怎麼“親密”。顧老師送我去車站的時候,阿姨叔叔又打電話了,叫顧老師回來吃晚飯,讓她把“中學同學”帶回來。要進站的時候,顧老師喊住了我。
“怎麼了?”我問她。
她揪著我的衣服,也不說話。我輕輕摟住她了。“我忙完事情就來看你。”
以前沒確定關係的時候,我記得有一次進站,回頭看她她早走了。那時候我就有些失落,想著她應該不喜歡我。
“顧為,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顧老師揪著衣服,開口了。
我愣了一下,又緊緊地摟著她。“好啊,我給叔叔阿姨拜年。”
“我喜歡你這樣。你以前一點都不黏我。”回家的路上,我和顧老師十指相扣。
“我不喜歡看你走。”顧老師頓了頓,看著我們緊扣的手。“我也不知道,就是有點難過。”
不會說情話的顧老師,總是擊中我的少女心。我向她眨了眨眼睛。“要不是前麵有司機,我現在就想親你了。”
下了車,我拉住了她的手。“去你家,我要買點東西。”
“不用。”顧老師拉著我的手。
“那多不好。”我買了點水果營養品之類的。
“顧為,你緊張嗎?”坐電梯的時候,顧老師又問我。
“我有點緊張。”我說道:“高考都沒有這麼緊張。”
我拿著顧老師的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我的心跳得厲害。”
出電梯,顧老師讓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吸了一口氣,呼氣的時候又低頭吻住了她的唇角。本來隻想碰碰,顧老師的嘴唇太軟了,讓我不由得咬住了她的下唇。這麼久不見,我們都有些情不自禁。我抱著她的後頸,加深了吻。吻過以後,我們都沒有那麼緊張了。
如果要說,那就是我們太小看她父母的抵觸情緒了。我們的想法比較天真,我是因為還算開明的父母。而顧老師是因為從小到大,她父母還算支持她的一些決定。顧老師進門,她父母是笑臉盈盈的。見到我,臉色立馬僵住了。不尷不尬的聊天還算好,到後麵,顧老師的親戚也算知道我是誰了。親戚的反應比顧老師的父母還激烈。他們攛掇了起來,似乎要趕我走。親戚的嗓門比較細尖。“你的想法這麼開放,那你就去找開放的人。別禍害我們家青青好不好?”
親戚說話有點難聽,看上去都還算知識分子。非常陰陽怪氣。顧老師的父母隻勸了一聲,也默認了這些親戚對我的諷刺。顧老師有點生氣,他們便連帶顧老師一起說了。說我可以,你們算哪根蔥敢說我媳婦,我當時也是氣懵了,頂了回去。場麵一時有點混亂,後麵有個大媽,說不過我,朝我扔煙灰缸了。顧老師擋在了我身前。
顧老師被砸得一頭的血,我摸到她的血,當場就淚崩了。“青青……”
顧老師的父母也慌了,他們站起身,嗬斥了手舞足蹈的親戚。
“我沒事……”去醫院的路上,我緊緊地摟著顧老師,我給她做了簡易的包紮。包紮根本沒有用,血還是不停地滲出來。顧老師抓著我的手腕,和我說道。
我完全懵了,六神無主了。叔叔阿姨過來,我還吼了他們。我沒有吼他們,我隻是太急了。“你再忍一會,一會就到了。叔叔求你,再開快一點好嗎?她流了好多血……我止不住……”
我的聲音還有點抽噎。
砸人的大媽,是顧老師家的親戚,也是周文東的熟人。當初就是她鼓吹周文東和老師談戀愛,一直以半個媒人自居,估計也拿了周家一些好處。後來婚事吹了,她估計是問了周文東,知道有我這麼一號人。有一些婦女,就是這樣,不問周文東出軌的事,偏偏覺得是揭穿人的錯。周文東對我有氣,估計向外麵暗搓搓地說了我和顧老師的事情。
顧老師被送進了急救室,醫生說她有輕微的腦震蕩。出來的時候,她的腦袋被醫用紗布包了一圈。她有些輕微的昏迷。我不發一言地守在她的身邊,叔叔阿姨繳了費用也進來了。他們眼眶紅通通的,特別是阿姨,阿姨剛才也一直在流淚。“大過年的,怎麼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