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無樂清了清嗓子,“我隻是把話跟她講明了,她一時接受不了才喝了那麼多……放心,我再混蛋也不會對你妹妹下手,你要相信我的人品。”
奧利弗腹誹:你的人品早就沒有信任可言了。
控告馬丁·薩默斯雇凶殺人的原告艾米麗·諾森蒂的委托人勞蕾爾律師在家裏受到襲擊重傷住院,可能無法再出庭辯護,據悉,目前沒有其他律師準備接受控告馬丁·薩默斯的委托任務,這起刑事訴訟可能將告一段落,我台將繼續關注事情最新進展……
奧利弗看著新聞,目光微沉。
他曾想給馬丁·薩默斯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但是對方竟然敢來傷害他身邊的人,重傷控告的律師不是結束,對方仍然要受到正義的審判,隻不過換一種方式罷了。
西婭吃著早點,瞥了奧利弗一眼,道:“前前女友受傷住院,你不去探望一下嗎?”
奧利弗抿唇回道:“正準備去。”
“好吧。”西婭笑了笑。
奧利弗問:“昨晚睡得還好嗎?”
西婭動作微頓,扯了一張餐巾紙將嘴角的麵包碎屑擦了擦,垂眸道:“抱歉,我昨晚的情緒有些不太好。”
奧利弗抿唇微笑道:“沒關係,我當你是在跟我撒嬌。”
“嘿,奧利弗,我早過了撒嬌的年齡。”
奧利弗搖了搖頭,“你還沒成年。”
“再過不久我就滿十八歲了,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西婭無奈道,而後走到奧利弗麵前望著他,心平氣和地道,“奧利弗,我不知道你在那該死的島上經曆了什麼,家裏所有人都關心你,你不應該把我們排斥在外,理解和信任都是相互的,你應該找個人傾訴,任何人。”
奧利弗接受了她的意見,“西婭,荒島上的五年對我影響很大,我正在學習如何坦然麵對這一切,你的建議很好,我會考慮的。”
“好了,不耽誤你去探望前前女友的時間了,希望勞蕾爾的父親會給你點好臉色。”
奧利弗去醫院探望勞蕾爾的時候正好碰到湯米,兩人一起走進病房,看到勞蕾爾靠在床頭翻看文件。
湯米挑眉笑道:“勞蕾爾,新聞裏說你重傷住院,見到你之前我一直在想象你的情況有多糟糕,現在看到真人,終於鬆了口氣。”
勞蕾爾聽見聲音抬起頭,目光在湯米和奧利弗身上轉了一圈,淡笑道:“隻是受了點小傷,是我父親太緊張了。”
奧利弗適時開口道:“看來你以前學的防身術起了很大的作用,你沒事實在太好了。”
勞蕾爾對他的態度有些冷漠,但畢竟是來看望自己的,她簡單地打了招呼,然後就一直和湯米聊天。
奧利弗抿了抿唇,默默地坐在一旁聽他們交談,直到勞蕾爾的父親推門而入。
昆汀·蘭斯先詢問了勞蕾爾的身體,而後看到奧利弗,頓時臉色一沉,隱忍著憤怒質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來看望勞蕾爾……”奧利弗站起身,麵帶微笑試圖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真誠些,然而昆汀絲毫不領情,直接打斷他尚未說完的話,指著房門道,“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這裏不歡迎你,蘭斯家不歡迎你,你現在就離開!”
“爸爸!”勞蕾爾雖然心裏恨著奧利弗,但出於某種原因,她並不想跟奧利弗鬧得太僵,於是出聲想阻止昆汀說出更難聽的話。
奧利弗臉色有些難看,沉默了兩秒鍾,閉了閉眼,而後對勞蕾爾道:“那我先走了,祝你早日康複。”
湯米瞥了瞥昆汀的臉色,覺得繼續待在這裏可能會引來昆汀無差別的攻擊,畢竟他的名聲也不太好,跟勞蕾爾說了聲,然後和奧利弗一起出去了。
奧利弗和湯米離開後,勞蕾爾皺著眉頭道:“爸爸,莎拉的死並不全是奧利弗一個人的責任,你不應該這樣針對他。”
昆汀雙手叉腰,氣憤道:“如果不是因為他,莎拉就不會跟他出海,然後死在海裏連屍體都找不到!死的那個人為何不是他!”
勞蕾爾沉聲道:“你為什麼不找找自己的原因,如果不是你對莎拉的不聞不問,她怎麼可能……爸爸,莎拉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好,你把莎拉的死全推到奧利弗身上,是,死者為大,但是你不應該這般毫無理智可言,如果不是莎拉已經死了,最受傷的那個人不是她,是我!”
“勞蕾爾……”
“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你先回去吧。”
父子倆不歡而散,昆汀走出病房,猛地一拳打在牆上,暗罵一句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