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竹?還有姓劉的和姓木的?
王越鋒心裏頓時一個咯噔,湧起無限擔憂:“難道是劉楓和木子他們倆個?他倆被阮靈竹給設計了?”
想起阮靈竹的心計和無恥,王越鋒顧不得再尋找那株被他定為目標物的近400年的幻彩魂靈花,就示意水藍趕緊止住飛行,同時凝神再聽。
他自然是不怕阮靈竹,因為有絕對強的實力,但劉楓和木子就不一樣了,三人的戰力基本持平。
“哼,有什麼好怕的?這兩個小子都已經受重傷,速度不快,逃不了多遠,畢客櫻和那個梅動山又已經被那株巨掌菇纏住,短期內自顧不暇,隻要你們倆個加把勁,金克木,還愁幹不掉那兩小子?”這果然是阮靈竹的聲音,隻是此刻的聲音裏充滿了怨毒的興奮。
劉楓和木子受了重傷在逃?莫非是想去找自己?
王越鋒心中一凜,趕緊拍拍水藍的腦袋,再指指阮靈竹的方向,同時從銀光戒裏取出了那株300年的太陽千葉瓣。
水藍和他心靈相通,立刻身軀一沉,迅速下降,在高大而茂密的樹幹間靈活地穿梭,不多時,已經落到了阮靈竹等人的麵前,卻是在一堆雜亂而一人高的亂石之後。
奇怪的是,這裏雖然也籠罩了青灰色的迷霧,卻沒有什麼魂靈獸出現,很安靜,隻是安靜中透著股讓人不安的詭異。
“什麼人?”察覺到空氣中的異樣和那陣明顯的風聲,阮靈竹和另外兩個少年頓時警惕地大喝。
不過馬上,他們三個就發現眼前的青灰色迷霧被某種力量迅速驅散,而半空中也迅速降落一頭淡金色的獨角獸,獸上坐著一個麵容沉肅的少年。
“王越鋒,是你!”阮靈竹和這兩名師級少年同時臉色一變,脫口而出,目光中不約而同地多了幾分慌亂和心虛。
王越鋒卻沒有馬上說話,從水藍那寬厚的背上跳下,在沙石地上穩穩站好後,就示意水藍趕緊離開,搜搜周圍有沒有劉楓和木子的蹤跡,再冷冷地盯著目光裏透著怨恨和驚懼的阮靈竹。將刺棘木靈植妖放出:“老妖,捉住他們,點暈!”
那另外的兩個師級少年王越鋒一眼就認出,也是玄武洲的戰士,一個姓洪,中等金初等水,一個姓戰,中等冰靈性,但之前組隊時,這兩人都隻有夫子級,想來是在這魂靈穀中突到了師級,這也無怪乎劉楓等人會中招。
不過,就算是師級。敢暗害自己的朋友,就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
“最討厭你這個木係!真是個長歪了的木頭!”刺棘木靈植妖鄙視地盯著阮靈竹,三根長長的枝蔓閃電般地向三人纏去。
王越鋒一邊盯著他們三人,一邊提足內氣高聲大呼:“劉楓、木子,我來了,你們在哪裏?”聲音激昂高越,很快就穿透了滾滾的青灰色迷霧,向遠處傳遞。
聽這兩個少年的對話,劉楓和木子應該逃得不遠。王越鋒料想自己這樣高聲運氣大吼,二十多米之內,哪怕是有著這青灰色迷霧的阻礙,劉楓和也應該能夠聽得到,除非是已經昏迷過去。不過再遠一點,這迷霧對聲音也有阻滯作用,那就比較麻煩了。
“王越鋒。你……你想幹什麼?我們又沒有惹你!”那戰姓的冰係少年一邊慌張地後退,力圖拉開和刺棘木靈植妖的距離,一邊硬著頭皮道,數道半透明的冰渣卻是驀地往伸向自己的枝條迅速裹去。
隻是他雖然已經成功地在這二十多天裏,將修為突破到師級,但王越鋒那日大戰憨戰士等三位巡察使,其勇猛無敵的英姿已經在他心目中留下了不可戰勝的深刻印象。此刻又是心中有鬼,出手便難免亂了分寸,雖然是漫天的冰渣,準頭和速度卻是差了點,不僅沒有立刻凍住刺棘木靈植妖,反讓刺棘木靈植妖輕易地從那冰冷的縫隙中躲開,又繼續靈活地纏向他。
“你們是沒有惹到我本人,可你們卻傷害了我的朋友!如果劉楓和木子沒事還好說,否則,我要你們倆為他們償命!”王越鋒目光一冷。森然地警告。
“你……你說什麼?我們聽不懂……王越鋒,不要仗著你的修為是大師級。就肆意地給我們羅列罪名……”那江姓的金水雙係少年目光閃爍,吱吱唔唔地一邊狡辯,一邊奮力地舞動著手中的古樸長劍,數道銀白色的金靈力便化為凝實的匹練,他身周不斷地翻來滾去,密實地護住他的身周,預防著刺棘木靈植妖的接近。
能夠闖過巨塔的測試關,這兩個玄武洲的少年雖然心術不正,實力和反應倒也不算太差,那寒氣重重的冰渣和密實的劍雨,倒是讓刺棘木靈植妖一時間還真沒法捆綁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