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沃克歎了口氣說:“幾周後那個真的男孩失蹤了,失蹤的連一點跡象都沒有,可我覺得這事和瑪麗肖有關,而不久之後她就被人謀殺了,沒人知道是誰殺的她,但在她的遺囑裏,瑪麗肖提出要把她的玩偶和她一同下葬,她把它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一共一百零一個,她的屍體被送到了我父親工作的太平間裏,這樣他就能幫她滿足另一個遺願了,她不僅要求和她的玩偶一同下葬,她還要把自己變成個玩偶,她下葬以後,鎮上就開始噩耗不斷,一些家庭被滅門了,他們的屍體全都沒有舌頭。”
說著,老沃克將那些照片拿給葉蓁蓁看。
的確,那些人死後都是一個樣子,張著嘴巴,嘴巴都是向四周裂開的。
“他們死的時候被擺成了肖像畫中的姿勢。”
葉蓁蓁下意識的問:“你為什麼要拍這種東西?”
老沃克無奈的說:“這是我的工作。”
葉蓁蓁問:“那這個叫比利的木偶也被下葬了嗎?是誰把它挖出來送到我哪裏的?”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鎮上的人沒人敢靠近瑪麗肖的墓穴,而瑪麗肖沒有聽到尖叫聲是不會收手的。”
“那您能告訴我那個湖邊在什麼地方嗎?”
“孩子,你真的要去那裏嗎?”
“我想是的。”
最後老沃克給她指了一條正確的路線,臨走前祝她一路平安。
老沃克指的路非常正確,幾乎沒一會兒功夫就到了那裏,然而悲劇的是,她忘了帶上比利一起來了。
“管它呢,我要小醜木偶,找到了就走。”葉蓁蓁忙不迭的停車下來,踏過那些枯枝,環視一圈,霧已經散了,陽光灑在湖麵上,這裏的瀲灩水波和之前來的路上的那條河流完全不同,可能是在廢舊劇院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詭異,像是水下住著幽靈一樣。
順著階梯一路向下,通往老劇院的橋已經塌了,但岸邊卻挺著一艘小船。
“這鬼地方一定有人來過,不然怎麼會有船呢~一定是那個叫埃拉的女人。”
她跳上了船,劃著槳,緩緩的靠近了那座老劇院。
“當年這裏一定是非常氣派的。”她感慨的仰望著麵前已經腐朽凋零的建築。
彼岸距離並不遠,她攀上了舊橋板上岸,站定後,整座建築給她的壓迫感更加強烈了。
葉蓁蓁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拿那個小醜木偶了,她穿過前門,徑直走進了劇院,裏麵真是一片狼藉,帷幕散落一片,陽光吝嗇的透了進來,隻能照亮個大概,枯樹枝和頂棚廢瓦片灑落了一地,床墊和吊燈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砸壞了一排又一排的座椅。
她艱難的穿行在這裏,一心想要去拿小醜木偶,也沒有留心其餘的附屬物。
環視一周,最終跳上了舞台,左右看看並沒有其餘的空間,故而撩開了舞台後方的帷幕,那裏依舊空空蕩蕩,但在左側的牆邊上有一個長長的梯子,直通上麵的,那裏有一條鐵架長廊,可能通往後台。
這條走廊其實是用鐵鏈懸在那裏的,踩上去嘎吱嘎吱作響,沒走一半,一個螺絲就脫扣了,葉蓁蓁也沒有理會,她覺得這次勢在必得,隻要拿到小醜木偶就沒必要再從這裏走一遭了。
盡頭是個木門,推開後裏麵是一排排的窗戶還有一麵鏡子,窗戶都破的不成樣子了,窗簾隨風飄動著,走廊裏有幾盞壞掉的燈,在其盡頭是一間屋子。
推開門後,裏麵破破爛爛的,掛滿了成片的蜘蛛網,堆滿了瑪麗肖生前用過的東西。
可能是葉蓁蓁著急了,也沒仔細看屋裏的裝飾,就開始尋找那一整麵牆的木偶,可這間屋子裏哪有什麼一麵牆的木偶啊。
“在哪兒呢~你究竟在哪兒呢!”葉蓁蓁在屋裏亂轉,最後將目光鎖定了那個沙發的後麵,是一個有豎條紋的背景牆。
那其實是兩麵牆,乍一看像是一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