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也不是不懂情理的人,看了一眼惡魔的胳膊,扔掉帶血的軍刺,走過去拍了拍惡魔的肩膀:“兄弟。”出來混的,講的就是這個。
短短兩個字,道出了太多。有句話,叫做:“今生有緣,做兄弟!”
火舞也沒了火氣,拿著一團紗布,過來給惡魔止住了鮮血,邊包紮邊說道:“你啊,幹嘛自殘呢。我又沒說什麼。”
惡魔嘿嘿一笑,拿過紗布,諾諾的說道:“嫂子,我自己來就可以。你去照顧風哥吧。”不覺間,惡魔對於蕭風的稱呼,也由蕭風變成了風哥。
大廳中沒有了剛才的殺氣橫溢,平添幾許平淡。這時候,小星拉著一個中年白大褂跑了進來:“來了來了,陳醫生來了。”
當小星眼睛看到惡魔也在的時候,身體停住,眼睛直直的看著惡魔,一字一頓的說道:“醫生,你去看看老大。你,如果不想死,就滾出去。”小星指了指惡魔,又指了指門口。
“小星,他,以後是我們兄弟了。”骷髏走到小星麵前,拉住他,和他小聲說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小星聽完,點點頭,走到惡魔麵前,一拳狠狠的打在惡魔的肚子上:“惡魔是吧?這一拳,是為老大報仇。我記得老大有句話:傷我兄弟者,我恒殺之。殺我兄弟者,我橫滅之、’這一拳過後,我們是兄弟。”說完,扶起了彎著腰的惡魔。
惡魔咳嗽幾聲,看了看大廳的人,沒有發怒。他現在知道小星的心情,能理解到‘兄弟’二字。
一場風波就這樣無聲的過去。陳醫生給蕭風的胸口撒上了止血的藥物,然後好好的包紮上。又給惡魔等人包紮了一下,然後讓小弟給送了回去。
剛送完醫生,門口就傳來了汽車轟鳴的聲音。阿天小邪,肥熊,螃蟹這些老大全部一起回來了。值得一提的還有,喪鍾帶著九紋龍也回來了。隻是,九紋龍還處於昏迷狀態。
火舞看著坐在大廳中的眾位老大,不由的笑了笑,幾乎每一個身上都有傷口,甚至有的包紮的像木乃伊一樣……
蕭風已經醒了過來,但是臉色還是如白紙般的蒼白。蕭風看了一眼這些熟悉的兄弟們,開心的笑了,還好,一個也沒有少。
“兄弟們,大家都辛苦了。我蕭風謝謝大家。真的。現在大家都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十點,總部會議室開會。”蕭風看著眾人,認真的說道。
阿天身上也纏了一圈的紗布,他站起來拍了拍手:“風哥,說什麼呢。好了,我們都去休息了。還真他媽的累了。”
隨後,眾人都和蕭風打了聲招呼,向樓上走去。幸好房間足夠多,要不然還真放不下。
九紋龍也被喪鍾給弄了上去,安排在一間房中,估計,醒了以後又得折騰一陣……。
惡魔低著腦袋,走到蕭風麵前,不好意思的看著蕭風。蕭風指了指麵前的沙發,示意讓他坐下:“怎麼了?上去隨便找間沒人的住就可以了。嗬嗬,不用心懷愧疚。如果真的愧疚,那就讓我看看你長得什麼樣子吧。我的兄弟,我可不想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惡魔點點頭,右手慢慢的揭下臉上的麵具。一張白白的娃娃臉,出現在了蕭風和火舞麵前。嘴角微翹,給人一種在笑的感覺。
“嗬嗬,這不是挺帥的嘛。幹嘛遮著臉。”火舞忍不住笑了起來,娃娃臉,真的有趣。
蕭風也是麵帶笑容,這副臉,確實不適合混黑社會。
惡魔搓了搓臉:“嫂子,不許笑我了。風哥,今天對不起。以後我潘升這條命,就是你的。”
蕭風點點頭,拍了拍惡魔的肩,說道:“恩。希望我們能做生死弟兄。上去休息吧。有事情明天再聊。”
潘升點點頭,向著樓上走去。他謹遵蕭風的話,隨便找了一間沒人的就鑽了進去。
“咱倆也休息去吧。”大廳中沒人了,蕭風也現出色迷迷的表情,在火舞的臉上摸了一把,一臉淫蕩的說道。
火舞白了蕭風一眼,扶起蕭風,說道:“今晚給我老實點。”
“哎呀,你看我這樣。還能做什麼呢。真是的。你別勾引我就可以。”蕭風指著胸部,很冤枉的喊道。
兩個人扶著蕭風,走上了樓梯。打開門,攬著火舞的肩膀就向裏走去。忽然,蕭風和火舞同時愣住了。關鍵的是,蕭風的手正在火舞的衣服裏……
順著蕭風和火舞的眼睛向床上看去,一個人出現在床上,同樣的一臉錯愣的看著火舞和蕭風。
“額,老大,嫂子。我什麼也沒看到。我走錯房間了。”潘升閉上一隻眼睛,立馬從床上站了起來,小聲的說道。
火舞的臉忽的一下子紅了,一把把蕭風的手從衣服中抓了出來,很不自然的笑了笑。
蕭風很無語,很委屈,很崩潰,不由得在心底狂呼:“靠,老天,你玩我呢吧?老子回自己房間親熱都不可以?”越想越上火,快步上前,敲了潘升一個響頭:“你小子,真會選地方。剛才看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