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鬆了一口氣,還好救下了羽少一命。看兩個人的架勢,短時間是不能發動攻擊了。螃蟹開始全力對付阿海,手裏的鋼圈招招不離阿海的腦袋。兩個人都屬於那種臂力無窮的人,但有區別的是,阿海的隻是爆發力而已,時間一久,力量漸漸的減弱了不少。這一點,螃蟹當然感受到了,更是趁你病要你命,發動起一連串的攻擊。
“老大。”一個肥胖入球的身體‘滾’到了羽少的旁邊,手裏同樣拎著一把斧頭,上麵滿是鮮血。
羽少抬頭看了一眼,來人全身都是血,也分不出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二肥,受傷了?”“哈哈,老大,放心吧,我沒事,就是幾刀而已,權當減肥了。”二肥臉上的笑容有著一絲勉強,但他的話,卻讓旁邊的螃蟹暗暗的點點頭,是條漢子。
二肥也不好過,身上最起碼被砍了五刀,幸好渾身脂肪,並沒有傷到骨頭還有要害,有的地方甚至被刀切去了一大塊的肉,所以二肥才會有那麼一句‘權當減肥了’之說。二肥,一條硬漢。
二肥身後站著二十幾個小弟,這些小弟都是羽少在學校的心腹小弟,這次火拚,也把他們都給帶了出來。小弟們基本每個人身上都帶著傷,稚嫩的臉上掛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表情,他們現在的眼裏隻有鮮血……
火拚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雙方都有了很大的損傷,風行的人馬開始向裏麵退去。螃蟹耳朵上的耳麥中傳出幾句話,螃蟹點點頭,然後開始不顧一切的向著阿海開始發動瘋狂的攻擊。
羽少也慢慢的站了起來,一揚手上斧頭,分身撲向不遠處的阿山。二肥等人隨後緊跟著,手裏的武器向著阿山龐大的身軀上招呼著。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受了重傷的阿山依然是可以要人命的。阿山一把刀,瞬間掀起腥風血雨,沒一會時間,就有兩個小弟倒在了他的刀下。羽少雙目盡赤,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兄弟,他的心在滴著血。這都是平時跟他一起笑過鬧過的兄弟,現在就倒在了他的眼前。“啊……”羽少仰天長嘯,不躲不避阿山的刀,用自己的身體抵擋住阿山的攻勢,一斧頭掄圓了,對著阿山砍去。
阿山一刀捅進了羽少的肚子,嘴角咧了咧,在他看來,眼前這個銀發青年死定了。可是下一秒,他就害怕了。羽少的眼睛猶如狼的眼睛一般,左手緊緊的握住了阿山的刀,右手的斧頭已經砍到了阿山的腦袋上。阿山能清晰的感受到斧頭所帶起的寒風,讓他有一股汗毛直立的感覺。“哢吧”一聲,斧頭整個沒入阿山的腦袋,再也進不了一寸。
“兄弟們,老大為你們報仇了。”羽少說完這句話,全身的力量仿佛抽空了一般,軟軟的倒下了。與此同時,一旁的螃蟹的金剛圈也砸碎了阿海的腦袋,身體快速的衝了過來,一把攬住了要倒下去的羽少,對著旁邊愣住的二肥喊道:“媽的,小胖子,趕緊送他去醫院,還有救。”
二肥這個時候才驚醒過來,上前一把抱起羽少的身體,對著身後吼了一聲:“護送老大去醫院。”說完,肥胖的身體猶如一陣風一般,衝出了火拚的人群,帶著一路的鮮血……
螃蟹微微搖了搖頭,嘴裏念叨一句:“但願這小屁孩沒事。”說完,向著四周看了一眼,入眼的都是鮮血,屍體,斷肢……用人間地獄形容這裏,一點也不為過。螃蟹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改變,掉頭向著總部裏麵跑去。
這裏,隻是總部一角,現在總部附近五百米,都是這樣的情景。鮮血橫流,屍橫馬路。更有甚者,一半的身體在地上,不斷的爬著,嘴裏發出淒慘的慘叫聲,在尋找著自己的下半身。還有肚子被刀割開,正在往肚子裏不斷的塞著腸子……
地下堡壘入口處,一輛充滿霸氣的哈雷機車停在那裏,車上坐著一個人。“我的兄弟在浴血奮戰,而我,也不會貪生怕死。”這是蕭風剛才在地下堡壘說過的話。正是這句話,讓無名打消了不讓他去得念頭;正是這句話,讓所有的煞風成員,都知道,他們跟了一個好的大哥。
蕭風一身緊身衣,哈雷摩托車上插著一把重達十幾斤的開山斧,另一側,一把三棱軍刺,閃著寒光。後座上,隨意的擺放著幾把火器,被繩子攔在了上麵。
蕭風嘴裏叼著一根香煙,鼻子上卡著一副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半邊的臉。墨鏡,是狂戰的,哈雷,是閃電的。
他的身後,還有著三輛公賽,上麵坐著三個充滿殺氣的青年。中間一個,一頭紫發,給人一種桀驁不馴的感覺。
左邊是一個大塊頭,在他的右腿處,插著一把劍鞘,一把黃金顏色的劍鞘。左邊的一個,普通的身材,普通的長相,但他的車上,卻放了不下二十把火器,給人一種壓迫的感覺。這三個人,正是紫發蒼狼,冷寒,還有海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