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話沒人信是很尷尬的,更尷尬的是,這話語還極為有歧義,綾女一看宗像禮司的表情就知道那人誤會了——因為他其實本來以誤會青王暗戀他來著。

總之,這是一個陰差陽錯的故事,更難得的是,似乎由於某種誤會,對方似乎還真對他有了那麼一點兒意思……嘖嘖,其實不考慮跨越了兩個空間的“異空戀”的話,宗像禮司其實還挺符合他口味的,隻是,為什麼就是不那麼來電呢?

綾女哀歎一聲,覺得自己恐怕無緣親身體會那種轟轟烈烈,海誓山盟,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了。

“咳咳,閣下不覺得我們現在討論的話題很嚴肅嗎?”

“算了,你高興就好。”

“……”

正當兩人大眼瞪小眼,默默無語之際,淡島世理突然闖了進來,甚至都忘記了一貫優雅的精英禮儀,麵色難看地開口:“室長,天空中的那位……”

淡島世理看了看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綾女,猶豫了下,但最終覺得如此大事遲早要被人知道,於是繼續報告道:“那位白銀之王下來了。”

“那位嗎?”宗像禮司驚訝地挑了挑眉毛,“我還以為除非飛艇墜機,那位永不會下來呢。他不是已經窩在天空之中幾十年了嗎?”

“正是如此。”淡島世理又瞥了一眼綾女,“‘天國號’墜落了,索性白銀之王並無大礙,並且,也並無其他人員傷亡。”

“似乎和我關係不大吧,為什麼你一直瞥向我這邊?”綾女暗暗小心虛了一下,隨即理直氣壯道,“雖然我對白銀之王確實很感興趣,但是我又沒做什麼手腳!再說了,我可是一直在這裏呀。”

沒錯,他早就放棄那個阿道夫·k·威茲曼的主意了,他打主意的正體還好好在禦柱塔呆著呢。

“您確實一直在這裏不錯,但是……”淡島世理推了推眼鏡,挑起了和她王者相似的若有若無的微笑,“和‘天國號’上白銀之王一起墜落下來的,還有您的氏族夜鬥。順帶一提,那位也很奇跡的並沒有任何不可恢複的創傷,目前正在醫院隔離治療中。”

“他才不是我氏族!啊不對……”綾女下意識地反駁解釋後,糾結地轉向宗像禮司發問,“我說,白銀之王不是號稱高高在上,最強的王權者嗎?再怎麼也不會這麼容易被拉扯下來吧?又不是扯餐巾紙那麼簡單,一拉就出來了。”

“這不是應該問你麼?”宗像禮司反問,眯起眼打量了下綾女,“你們的來曆都無處可查,真是難說怎麼回事呢。”

“請不要客氣地把夜鬥帶去拷問吧。”綾女義正言辭地,大義凜然,“配合國家調查是每一個公民的義務!對了,不用看在我的麵子上手下留情,自便即可。”

“……”

淡島世理用難以言喻的目光審視了下綾女,在得到宗像禮司的點頭首肯後,快步走了出去,看樣子是準備親自審問這個麻煩的“嫌疑犯”了。

若說夜鬥不是綾女的氏族,他們是不相信的,不然夜鬥怎麼可能從高空和飛艇一起墜落下來還活蹦亂跳的?白銀之王都是頂了張血肉模糊的臉,恢複了好幾分鍾才“複活”的呢……除了無色之王能賦予氏族的各種奇怪能力,還有什麼可能?

如果說那位本來就是超能力者,這種可能性就更加低了,每一個公民在出生後都會被帶去做檢測,有超能力潛質,或者覺醒能力的人會被專門隔開教導,基本不存在漏網之魚。

然而,在審問過後,美女副長錯愕的發現,夜鬥還真不是無色之王的氏族,不僅如此,這位還是個處於中二期的大齡青年,動不動自稱是神,還示意眾人草摩綾女是他夜鬥神的信徒!

以淡島多年審問犯人的經驗,以及超精確先進的測謊儀來看,夜鬥確實沒有任何說謊痕跡,真情實感流露地讓人不相信都不行……所以,美女副長淡定地把“大齡中二”以及“幻想症”的標簽貼到了夜鬥臉上,並寫到了報告裏。

看到報告的宗像禮司:……

(或許,當初綾女說愛神什麼的也算是中二的表現?這算是物以類聚,共同語言吧?)

禦柱塔

綾女在一個現代化的房間裏,吃著格格不入的傳統日本壽司,他算是被變相軟禁了,理由是“涉嫌指使氏族襲擊第一王權者”(哪怕他已經解釋了無數次夜鬥並不是他氏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