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麗你著急嗎?”入夜我趴在劉莊臂彎裏輕輕的問。
“著急什麼?”
“孩子,六弟和蘭心同我們一起成親的,如今他們的孩子都滿月了。我們......”
“你不是說年紀還好小,不想那麼早要孩子的嗎?時間還長著呢,我們會有的,再說我們兩人世界不是挺甜蜜的嗎?”劉莊拍著我的肩膀低語。
“可是.....”可是你是太子啊,子嗣可是天大的事。
“可是什麼呀?傻瓜!我還擔心有了孩子,你就不要我了呢。”劉莊說著抱緊了我:“你說,有了孩子你還會這麼愛我嗎?”
“你呀!”我輕捶著他的胸口:“要是萬一我不能再.....”雖然禦醫都說沒事,可是這兩年多為什麼一點有孕的跡象都沒有呢。難道是那次小產造成了不孕?不能生育別說對太子妃就是對任何一個女子來講都是致命的。
“胡說什麼!”劉莊突然提高了聲音:“我們的孩子必定是全天下最聰慧最可愛的!”
“子麗?”我聽到了劉莊言語中的決絕,莫非他和我一樣也心存著疑問的,隻是不願意麵對罷了。我記得在現代成親一年無任何安全措施,而沒有懷孕的就被定義為不孕不育了,我們都兩年多了。
“沒事。”劉莊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聲音的異常,刻意壓低了聲音,吻了下我的額頭柔聲的說道:“是我們的孩子太懂事,他知道他的父母太幸福不願前來打擾,他想讓我們多幸福幾年,再投入我們的懷抱。他一定是這天下最孝順最聰明最美麗的孩子。”
我原本滿心的不安被他一句話說的心裏暖暖的,將頭埋在他脖頸間:“對!我們一定會有個特別聰慧的孩子,他和你一樣也是個早熟的神童,和你一樣幽默可愛。”
黑暗中劉莊啞然一笑:“也要像他母親一樣美麗,善良,頑皮。不過可不能一樣迷糊啊,太傻可就不好了,一定要像我一樣聰慧!”
“好啊!你倒是拐著彎的罵我誇你自己呢?”我伸出雙手朝劉莊腋下撓去。
劉莊是個最怕癢的人,果然我沒撓兩下他已經笑的縮成了一團,還不時的大聲求饒:“女俠手下留情啊!孩子,你快點來吧,這樣你母親就老實了!”劉莊說著不顧癢癢,伸手抓住了我的雙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吻了吻我的臉頰,在我耳邊壞笑著說:“我現在可就要召喚我們的孩子啦,看你還欺負我不!”
我還想辯白,嘴已經被他封住。熟悉的吻,熟悉的味道,隻是每一次都是那麼獨特那麼誘人。
孩子你快點來吧!母親真心的想要你了!我心裏默念著熱烈的回應著劉莊的激情......
老天真的賜我個孩子吧!
翌日劉莊依舊是早早的醒來,用手輕撫著我的小腹,朝我耳邊吹著曖昧的熱氣:“你說,昨晚孩子來了嗎?”
我眯著眼看著他一臉的壞笑,便也在他耳邊輕聲說:“寶貝說該起床啦!不然趕不上早朝啦!”
“哈哈!”劉莊大笑著一把拉起了我:“好!聽寶貝的!”
劉莊走後我也開始了晨讀。接近晌午時分劉莊身邊的隨從安平來報:“啟稟太子妃,太子殿下讓安平轉告太子妃,執金吾突發隱疾臥床不起,太子殿下隨陛下前去探視了,可能要很晚才回了,請太子妃不要等他了。”
“賈複病了?”我一驚合上了手中的竹簡。突然感覺有種不祥的壓力襲來。賈複病了是不是意味著梁鬆和馬防劉莊之間的較量要到明處了?
“是的,小的聽說執金吾是因天氣轉涼染了風寒,又上了年紀,竟是一病不起了。”安平生的十分白淨仿佛一個秀氣的大小姐,聲音更是極其細柔的。
“除了陛下和太子還有其他人前去探視嗎?”
“太尉趙熹,高密侯鄧禹還有......”
“梁駙馬去了嗎?”我迫不及待的打斷了安平的話,梁鬆應該不會去的吧。
安平遲疑了一下像是努力著回憶似地之後才微笑著說:“梁駙馬沒去,去的都是些和執金吾有交情的老臣。”
“好,去吧!”
梁鬆不去也是應當,畢竟皇上也知道梁鬆和賈家之間的糾葛。隻是現在馬防還在軍隊裏,萬一賈複有個不測,最佳人接任選豈不是梁鬆了?雖然他這兩年沒什麼大動作,不過他深得皇上信賴在朝中也有很多的死黨親信。自那次深夜出宮營救馬防,劉莊和他的關係一直都不怎麼好。如果他接任了執金吾是不是會對劉莊不利呢?成親前馬夫人的提醒又在耳邊響起。他能害死賈複的兒子,他有顆睚眥必報的心,要是再手握大權的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如果他真的對馬防不死心的報複,他做了執金吾,馬防豈不是危險了?萬一他對劉莊也是懷恨在心,他做了執金吾日後會不會逼宮?想到此處我越發的不安,焦急在殿中來回的踱著,隻盼著劉莊能早些回來,也希望賈複能挺過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