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就算你要為我除去賈貴人,也不能害了劉建母子,他們是無辜的!”
古悠悠細長的眸子彎了彎:“悠悠已經說了是賈貴人害了他們母子,悠悠都是要死的人了,不會騙皇後的。”
“證據呢?”
古悠悠身子往後退了退,大口的喘著氣:“昨日奴婢去李珠殿裏探視,正巧賈貴人也去了李珠殿中。她進了殿就想去抱劉奴殿下,劉奴很害怕趴在李珠懷裏。她就很凶的告訴劉奴她才是生母,把劉奴嚇哭了。李珠哄了劉奴幾句,賈薔就來氣了,當場和李珠吵了起來。直到看守她的宮人前來勸阻,她才氣衝衝的離開了。這一點您可以問那兩個宮人,她們都可以作證。”
“好,待會禦醫驗了自然就知道了,你好好歇著吧。”
“不!”古悠悠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袖:“皇後您聽奴婢說,不需要查了,奴婢就是證據,這是您除去賈貴人的最好機會。您要是錯過了,會後悔的!”
“悠悠,我不能光憑你說就給賈貴人定罪。”
“悠悠求皇後了,不要再查了,李珠母子早就該死了,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古悠悠脖頸上青筋凸出,顯得極為難受。
我不解的盯著古悠悠。
“皇後,如果您一定要查清楚,那麼悠悠承認,是悠悠毒害了他們。上次禦醫給奴婢診治,說奴婢活不了幾日了,讓奴婢做好準備。奴婢想為陛下和皇後再做最後一件事,也算是彌補悠悠犯下的罪行。”
古悠悠的話讓我很困惑,她毒害了李珠母子嫁禍給賈薔是為了彌補我和劉莊。
古悠悠見我不言,艱難的坐起了身子,細長的眸子含著淚光看著我:“陛下真的很愛你!他為你做再多也不會告訴你的。”
“你不是病著嗎?你如何毒害的他們母子?”古悠悠和李珠的關係應該不差的,他們之間能有什麼仇恨?
古悠悠眼睛微微一眯,淚水沿著原先的淚痕流了下來:“我病的厲害了,禦醫給我開了藥,我偷偷的把其中的毛地黃留了下來。昨晚趁著探視的機會,在湯裏給李珠母子服下了。恰好賈薔也去了,這樣不但可以除去李珠母子,也可以除去皇後的心腹大患。隻有賈薔沒了,太子殿下才會一直把您當做親生母親。”
毛地黃有強心之效。但是毛地黃類藥物的治療量與中毒量之間距離很小,治療劑量約為中毒量的六成,為致死量的一到兩成。除非病入膏肓一般是不會用此類霸道的藥劑的。
毛地黃首先在腸胃道引起食欲不振,惡心嘔吐,胃內容物為草綠色、厭食、流涎、腹痛腹瀉,偶見出血性胃炎及胸骨下疼痛。早期的另一征像是尿少。心髒方麵的症狀是各種類型的心律失常並存或先後出現,如心動過速或過緩,心律改變如過早搏動、二聯律,陣發性心動過速、心室顫動,各級房室傳導阻。心室顫動和心室靜止是最嚴重的心律失常,可直接危及生命。
“可是李珠母子何罪之有?你要用這麼歹毒的方式害他們?”
“皇後!”古悠悠睜大了眼睛:“因為他們該死!”古悠悠說著一把握住了我的手,大口的喘著氣,聲音放的很輕:“你知道嗎?劉建是李珠和鄭賜的野種!根本就不是陛下的孩子!”
“你說什麼?”這一驚非同小可,嫉惡如仇的劉莊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古悠悠細長的眸子帶著嘲諷:“劉建根本不是什麼建功立業,而是下賤!陛下的孩子中,他隻給劉建和劉奴賜名了!劉賤和劉奴是一個用意。”
“你是說劉建不是陛下的孩子?”劉莊是不會對這樣的事情妥協的,事關皇室血統,無論如何也不會令這樣的事發生的。
古悠悠慘然笑道:“陛下為了對你守信,為了能夠隻要你一個,忍下了這奇恥大辱!這事隻有四人知道,如今已經死了兩個了,悠悠再死就陛下一人知道了。讓陛下整日麵對這樣的奇恥大辱,悠悠死不瞑目!”
“所以你要把他們都帶走?”劉建出生正是先皇讓劉莊迎娶賈薔的日子。
“對!”古悠悠深深的吸了口氣:“悠悠對不起陛下!悠悠知道陛下的為人,他當時利用了劉建,自然不會加害他們母子了。但是皇後您想想劉建一天天長大,陛下明知道他不是親生的,還封了他親王。陛下重情重義,悠悠怎麼忍心讓他承受這麼大的屈辱!”
“你是說劉建的父親是鄭賜?”那個不惜以死來誣陷我的禦醫。
“對!”古悠悠虛弱的點了點頭:“這事隻有我,李珠和鄭賜三人知曉。當時陛下讓李珠供出奸夫,恰巧此刻有名宿衛暴斃了。悠悠就幫著李珠圓了謊,那以後鄭賜的命就在我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