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找蓮大仙兒,的確有事相問。”按照杜宇成所說的,掏出碎銀放置在桌上,“這在別人府門口擺攤,你說這府裏的主人應不應該分一杯羹呢?”
杜宇帆這是什麼意思,說自己占用了他的地盤兒,得給他錢了?不行,絕對的不給。不著聲色的將杜宇帆的碎銀收入錢袋,“這個就得看那個人是否真的是用了那主人的地盤兒了。比如我這裏,一不相占,二不相交,自然是不會分錢出去的。”
“我還有個問題。”又拿出一塊碎銀,“我在很遠的地方,就曾經聽說過蓮大仙兒了事如神,無論什麼事都能知曉一二。不知道蓮大仙兒可知道,今日站在這裏人中,有幾人是聽聞你的名聲來的,有幾人是別人派來的?”
這算是什麼問題,林清蓮惡狠狠的瞪了杜宇帆一眼,果然是來找茬兒的。她這是招誰惹誰了,“杜大公子有所不知,我們這一行是有行規的。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能算自己,與自己沾一點兒邊都不成。故此,不知。杜大公子沒事可以離開了,還有很多人在後麵等著呢。”
“那好,多謝大仙解惑。”款款起身,站在一旁,看著林清蓮繼續。看久了,林清蓮的那些小把戲也開始看出了些名堂。對於糾紛解怨,林清蓮以詢問者的角度開始慢慢移向相反方,將心比心;對於尋醫訪藥,根據症狀推薦的都是臨江城對應最拿手的大夫;至於尋友訪親,那就是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人是一定會找到的,隻要有緣總有一天會遇到。
這個有緣,就是最讓人拿不出毛病的地方。你找到了人,你們就是有緣,蓮大仙兒真是神算;你找不到人,你們就是沒有緣,蓮大仙兒連他們沒有緣都知道,果然是神算。
林清蓮終於在心驚膽戰中,度過了第一夜的開業。
第二天,林清蓮學聰明了,去到一個遠離杜府,更加偏僻的角落。隻是沒想到,第一個出現在對麵的人,還是杜宇帆,所提的問題仍然是兩個,一個比一個難回答。一連幾天,有好幾次林清蓮差點就漏了馬腳。
林清蓮越想越覺得鬱悶,這生意怕是沒法再做下去了。心理憤恨不平,杜宇帆果然是想要壓榨出自己的每一滴血,將自己困在杜府當免費勞動力,才故意作怪的。“我要漲工錢——”
將心中的憤恨,一口氣喊了出來,在臨江城的街道中回蕩。
“那是誰?”樓台上,一個肥頭大耳的人指著林清蓮,問著身後的人。
仔細打量街上的人影,後麵的人回答道,“那是杜府的賬房先生,林清蓮。”
林清蓮懷著無比鬱悶的心情在街上晃蕩,走著走著,一人突然出現攔住了她的去路,“林姑娘,我家公子有請。”
等林清蓮反應過來的時候,林清蓮已經坐在對方公子的麵前。心理不禁哀歎,果然做事一定要集中注意力,這要是人販子,自己這可就是拐去賣了。
“不知這位公子找我來,所謂何事?”不著痕跡的將眼前的茶杯移開一些距離,不認識的人東西絕不吃,這是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