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絕夜凝目一瞧,便看得出這珠子價值不菲:“這是什麼?”
“采自高山之巔的血光石。”簫絕情回答,“師父說,這顆血光石也是至陽之物,若將其放在普通女子的手心,該女子會感到手心燙得劇痛不堪。反之若是體質至陰至寒的女子,則隻會感到清涼。”
“哦……”簫絕夜慢慢點了點頭,“可這世間女子何止千千萬萬,難道要一個個去試嗎?隻怕還未找到,朕體內的劇毒就……”
“皇上不必擔心”簫絕情立刻搖頭打斷了他,“師父說,他已測算出咱們洛華城中就有體質至陰至寒的處子,因此範圍已經大大縮小。”
簫絕夜聞言不由微微一笑:“如此甚好,東陽王,朕便將此事交給你了,你試試能否在洛華城中找出這樣的女子。”
簫絕情應聲退下,立刻著手尋找體質至陰至寒的處子。既然此時就在宮中,他便立刻傳令下去,命宮中無論公主還是宮女,隻要是處子之身便前往禦花園集合等候。
然而忙活了許久之後,卻發現宮中所有處子均非她們要找的人,每個人都是剛剛將血光石放在手中便被燙得尖叫。簫絕夜聽聞此消息,自是十分失望。不過天尊既然肯定他們要找的人就在洛華城,倒也不必如此急於一時。
接下來幾天,簫絕情每日早出晚歸,帶人挨家挨戶尋找,漸漸找遍了洛華城中所有的處子,卻一直未能有好消息傳回宮中。
賀蘭飛舞見他每日忙碌,也不知他究竟在忙些什麼。秉持“隻要你不說我便不問”的原則,她正好樂得清閑,每日裏除了找司展塵繼續學習飛刀及其他武功,便是四處溜達,繼續找回記憶的“大業”。
“師父,你瞧我這幾日可有進步?”賀蘭飛舞練完一套劍法,一邊擦汗一邊開口詢問。兩人的脾氣秉性本就十分合得來,她便幹脆行了正式的拜師禮,算是拜司展塵為師了。
不過司展塵也知道兩人相處的時間不會太長,內功修習什麼的已經來不及,便隻教她一些速成的劍法、掌法,尤其是飛刀,更是賀蘭飛舞最感興趣的絕技。
司展塵微笑點頭:“進步神速,果然是練武奇才!”
“多謝師父誇獎!”賀蘭飛舞開心地點頭,“師父,這套劍法已經學完了,接下來你再教我什麼?”
司展塵抿了抿唇,眸子裏的光芒顯得有些複雜:“小舞,我怕是要走了……”
“你要走?”賀蘭飛舞愣了一下,繼而有些著急,“為什麼那麼急?再留一段時間不行嗎?難得我能遇到一個合得來的朋友……”
司展塵笑了笑,與賀蘭飛舞一起在石桌旁坐了下來,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我厚著臉皮留在東陽王府,本就是為了養病。如今病已痊愈,我若是再賴著不走,豈不是容易惹人懷疑和閑話?”
“這叫什麼話?”賀蘭飛舞皺眉,深不以為然,“你留在王府養病隻是一個方麵,最重要的還是因為我喜歡你這個朋友,所以舍不得讓你走,又怎會惹人懷疑?師父,你是不是聽到下人議論……”
“沒有沒有”司展塵立刻搖頭,“我隻是覺得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若是等到主人開口趕人就不太好了……”
賀蘭飛舞忍不住失笑,搖頭說道:“師父,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易位而處,如果我在你府上做客,你會趕我走嗎?”
“當然不會!”司展塵回答得毫不猶豫,“我求之不得。”
賀蘭飛舞點頭:“所以,你憑什麼認為我會趕你走?你是覺得東陽王府我做不得主,還是懷疑我待你之心?”
“我沒有……”司展塵被她問得苦笑起來,不得不妥協地點頭,“好吧好吧,我原本打算明日便離開的,不過為了證明我絕不曾這樣想,我便再多留幾日,再教你一套劍法、一套掌法之後再走,如何?”
賀蘭飛舞大喜:“好!那你這便教我!”
感染了她的喜悅,司展塵微微一笑,眸中的光芒顯得有些深沉,語氣倒是十分正常:“慌什麼?貪多嚼不爛,我既然說了教你就絕不會食言。來,方才那套劍法我再陪你走一遍,盡管出手!”
賀蘭飛舞興趣大增,刷的挽了幾個劍花:“師父,小心了!”
一劍刺出,氣勢淩厲,果然非同尋常。司展塵滿意地一笑,赤手空拳陪她練了幾招。知道就憑自己的身手絕對傷不了他,賀蘭飛舞每一招都使出了全力,以便讓他徹底發現自己招式之中的不足。
然而剛剛練了十幾招,司展塵不知想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腳下的騰挪躲閃突然慢了一步!這個時候,賀蘭飛舞已經一劍刺出,且照舊使出了全力。眼看著劍尖直奔司展塵心口而去,他卻似乎忘了閃避,賀蘭飛舞頓時嚇了一跳,本能地失聲驚呼:“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