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雛鷹不經曆摔打,又如何能翱翔在藍天上?而且你也有必須要離開的理由,不過不是現在,隻有你突破到感氣期後,才有資格離開這裏,一天沒有達到,你就一天也別想離開!”黑暗中的人影站了起來,來到窗前將窗簾拉開,隨著一縷金色夕陽斜射進屋中,屋裏的一切變得清晰起來。
“感氣?”夕陽下的楊立神色一怔,隨即是歡喜與迷惑交織在臉上,忍不住心中的驚奇與驚喜邁前一步,脫口問道:“大爺爺,您是說我還能練武?”
“誰說你不能練武了?那些話不過是說給外人聽的,你的經脈是我斷的,我當然有辦法讓他們複原,難道爺爺在你心裏就是那麼狠毒的人?”老者轉過身,威嚴的臉上破天荒的露出一個勉強算作是笑的表情,隻是多年不笑,肌肉有些僵硬,比哭還難看……
然而在楊立的眼裏,這個笑容是他這十年裏見到最美的笑容,這一刻,他對大爺爺的那本就不多的恨意如冰雪融化般,消散得無影無蹤。
兩年前的那一幕不知為何也變得不再那麼清晰。
父債子償,楊俊野讓楊家受到這麼大的打擊,就必須由他的兒子來償還,廢去武功,終生不得入族譜。
一個經脈寸斷之人,就算再努力,也頂多修煉至淬體期大成,卻是一輩子也別想進入感氣期,雖然老祖宗發話允許楊立繼續姓楊,繼續生活在楊家,繼續當他的五少爺,但一個無法習武,失勢的五少爺,誰又會放在眼裏?落魄的鳳凰不如雞,楊立在家族中的地位,真的不如楊闊身邊的那四隻‘雞’!
然而這一切因為大爺爺今天的一句話,就要變得不同。能修煉到感氣境界,也就意味著能修煉到納海、藏魄、重天……到那時,五少爺才真的是五少爺,再也不敢有人看不起他。
老者望著兀自傻笑的楊立,如電的目光仿佛能看透少年的心思,輕咳一聲打斷少年的夢想。“你想什麼我知道,但是不行,無論何時你都要記住我的話,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你不準在任何人麵前顯露出你會武功的事情。”
稚嫩的小臉頓時皺成一團,就像一個被捏扁的橘子。“為什麼?”
“等你離開這裏的那一天,我自會告訴你,現在不要問!”老者的聲音有些嚴厲起來,可怕的大爺爺在這一刻重新附體。
“是,孫兒記住了!”楊立不敢再問,低下了頭。
看著好像鵪鶉一樣的楊立,老者又有些不忍,轉過身看向窗外,聲音變得和藹許多。“你現在修煉得怎麼樣了?”
談起修煉,隻有十歲的楊立又變得精神起來,典型的一副記吃不記打的樣子,興高采烈道:“孫兒兩天前就已經達到淬體第七層。”
老者無需回頭,已從語氣中聽出孫兒的得意,背對著孫兒的眼中明明露出讚賞之色,但聲音卻是一沉。“很厲害嗎?淬體十層,一層難過一層,你五歲半習武,用了四年半時間才到第七層,剩下三層的難度將是前麵七層的一倍,難道你要再用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