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進入大陣之後便各自分散,炎元真人進入之後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灰白色的空間之中,真人忙撐起護體神光,這灰氣極具腐蝕之能,若是不時刻撐起護體隻怕不消片刻便要將多年苦工付之流水,看著氣流深處真人眼中露出一絲警惕之色。
灰氣不斷翻湧變化,最後一道渾身散發這濃烈血氣的高大身影出現在空中,這身影身穿一件玄青色道袍,雙目之中異彩連連,最為奇特的是這人眨眼間眼皮發出淡淡的金光看起來異常高貴冷傲,青色身影從灰氣中作歌而出:“萬物生滅一念間,春華秋實顧自憐,可憐積年黃庭苦,全做南柯夢裏遊。”
來人停在真人身前,看著眼前豐神俊朗的男子,真人也不禁暗暗讚歎,那人雙手低垂,麵無表情的看著真人道:“闖陣者死”最後一字尚未吐出周身化作一道綠芒朝著真人撲來,雙手之上一對翠綠色的大劍橫空朝著真人之處斬來,見得劍勢凶猛真人不敢在此時過多消耗隻得橫移數丈暫避鋒芒。
袁穆這邊空中異景消散,慢慢呈現在眼前的也是一片灰白色空間,此處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一股深深的寂寥之感襲來。
隻見一人身穿白色長袍,上繡著朵朵祥雲,周身一股似有似無的微風正在低低盤旋,來人兩手空空作歌道:“玄中奧妙幾人知,變化隨即世事奇,罡風九轉爐內寶,生來隻笑世人癡。”
來人麵無表情恍若泥胎一般,袁穆看著來人臉上露出一絲警惕的神色,那人伸手一招,一把淡色大戟便出現在手中,大戟之上寒光吞吐,戟口之上盼著一條遍生逆鱗的孽龍,看起來煞是駭人,“無風自動”來人喝到。霎時間大戟之上一絲絲颶風纏繞,以來人為中心刹那間一道道的灰黑色的風柱拔地而起,以一種極緩慢的速度朝著袁穆逼來。
嘴角掛起一絲微笑,右手虛引一把光華閃爍的長劍出現在袁穆手中,對著空中風柱連連揮舞,一道道劍氣在空中組成一道彌天大網,風柱與劍網在空中不斷的抵消,狂暴的氣流使得交鋒中的兩人都同時渾身一震,白衣人麵無表情,袁穆不禁臉色一變,手中長劍舞的更疾,一道道劍氣加持在劍網之上,隻見得劍網之上黃光瑞氣更盛,漸漸將風柱阻住絲毫不能前進分毫。
來人一笑,無奈來人表情生硬,使得這一笑說不出的詭異,手中大戟疾點,隻見適才的風柱紛紛炸裂,在空中化作一道道風劍、風刀、風槍等眾多兵刃,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袁穆再次擊去,去勢極為迅猛肉眼幾乎不見。
猝不及防之下,被眾多兵刃擊打在護體神光之上,袁穆轟然退出數十丈,一口鮮血吐出,眼神一暗,隨手擦了擦嘴角鮮血,暗道自己大意若是及早祭出憾天鏡也不至被直接擊打在肉體之上。
那人見得袁穆後退,身體疾如電閃一般朝著袁穆再次撲來,也不使用任何法術,大戟直刺袁穆心口而來,這次袁穆學乖了,先將憾天鏡祭在頭頂,也將手中長劍挽了一個劍花點在戟頭之上,再次退後數步,袁穆渾身如遭雷擊,大戟之上力沉勁猛,差點便震落袁穆手中長劍。
袁穆以劍對戟本就不智,更何況身處在這大陣之中,這化身之力無窮無盡,而袁穆尚要分心防禦自然是落了下風,想明白這層關節之後,袁穆臉上厲色一閃而逝。
雙手合十,周身金光大作,頭頂一顆金燦燦的舍利子升起,頓時周圍為止一清,場中之人似是對於佛光十分厭惡一般,隻見得場中之人腦後升起一杆大幡,大幡之上符咒流轉,一個八首八麵,身形似虎,八足八尾,做青黃色,吐雲吐霧的奇獸盤踞其上,一道道晦澀難明的氣勢充斥其上,大幡一出一股心悸的感覺出現在袁穆心頭。
警惕的看著空中飛舞的大幡,白衣人身體與大幡相合,周身之上氣勢大漲,手中大戟舞出一道道玄奧的軌跡,朝著袁穆合身殺來,袁穆本是煉氣之人,雖早年修習過正氣決,但苦於沒有實戰經驗,一時間完全被白衣人壓製,大戟劈、刺、砍、削渾然天成。
漸漸的袁穆也被白衣人的武技所吸引,他本就天資卓絕,慢慢的試著將大戟之上的招式變化用於劍技之上,場中行事從當初一麵壓倒到漸漸袁穆已經可以把握到一絲軌跡。
逐漸袁穆發現自身的法力在不住減退,而對麵的白衣人似乎絲毫不知疲倦一般,仍舊生龍活虎的朝著自己攻來,袁穆心頭憂慮不由愈來愈深,他雖然底蘊渾厚但也不似白衣人一般無窮無盡,知道如此下去自己必然遲早隕落於此,一道紫色光華沒入虛空,白衣人眉頭微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但此時袁穆長劍再次刺來,不及細想,白衣人手中大戟舞的宛如一條青龍一般,再次擋開袁穆刺來的一劍,並且毫不停留的朝著袁穆脖頸之上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