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氣氛透著一絲怪異,淩雲湊到袁穆身邊低聲道:“師兄你與那劍宗之人有過節,到底是何事讓劍宗之人劍拔弩張。”淩雲滿臉好奇的問道。
“無他隻是滅殺了劍宗太上長老之子,劍宗伏擊自以為我已經身死魂滅,不想我卻另有奇遇,奇跡般生還,這才讓劍宗之人驚怒之下對我拔劍相向。”袁穆語氣平淡的說道,似乎在說著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
淩雲驚道:“難怪如此,師兄真是有麻煩了,怕是劍宗之人一有機會便會落井下石對我等出手,還需多加提防。”語氣之中不無擔憂的道。
說到龐過之一事,袁穆雙眼之中露出一絲複雜之色,分別許久也不知道水夢痕今時今日過的如何,或許她已經將自己忘卻,或許她也此時正在修煉的緊要關頭無暇他顧,自己當日曾言他日親上道宗找她,此次事完之後,自己是不是該動身去道宗一趟。
看著失神的袁穆,無虛緩步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師弟莫要分心他想,我等在此劍宗不敢如此明目張膽尋釁於你,事後我等共同返回門派,有宗主出麵想必劍宗之人也不會抓住此時不放。”
袁穆失神並非是怕劍宗之人尋釁,但是自己心中所想又不好與無虛言明,隻得含糊著點點頭道:“多謝師兄關係,袁穆省得。”說話間諸人已經前行數十裏,漸漸的一絲若有若無的水聲水聲傳來,由遠至近在這空曠的古洞之中異常刺耳。
眾人小心翼翼的前行三裏之後,一條大河橫架在路途之上,隻見得河水散發出妖異的幽綠之色,淩雲看著幽深的河水對著身邊的炎元真人道:“炎元師伯這河水極其怪異,按說我們現在已經深入地下,怎麼會有如此遼闊的水域,您看這大河一眼望去似乎無邊無際一般。諸人抬頭望去隻見大河之上水氣嫋嫋,對岸視乎遙不可及一般。”
曆天眉頭緊皺言道:“或許我不該攛掇諸人前來此地,你們看對岸給人的感覺虛虛渺渺,朦朧似雲虛無若霧,使人生出一種雲山霧罩的不實之感。”袁穆懷中衍星圭發出一道微弱的紫光將袁穆心神緊緊守住,袁穆覺得自己紫府之中的舍利隱隱與此地有一絲排斥,他也不便說話,免得引起劍宗之人的猜忌,於是按下心頭疑惑,隻是在心中暗暗盤算。
“不知道那禁魔硯可在對岸。”炎元真人皺眉道似乎也感覺事情有些蹊蹺,
“哼!你等若是怕了,自可以回去,為了天下蒼生的安危,駝子自會帶領門下前去對岸尋找。”說完之後隻把一雙怪眼朝著真人看來。
冷笑一聲,炎元真人對於駝子的挑釁絲毫不覺,對著曆天拱手道:“前輩以為如何。”駝子見真人不睬自己臉色一變正要發作,曆天搖搖一直對岸,對著真人道:“此事不好肯定但是我等此次出來是要尋找禁魔硯,倘若此時抽身而退隻怕與****理不合,而且來路未必就沒有凶險,所以在下愚見還是繼續往前,畢竟這裏隻有一條道路,我在門派中翻閱典籍之時,記載那禁魔硯存於此地一處名叫太昭殿的地方,隻要找到此處便可得到硯台安然返回。”
劍駝對著炎元真人冷哼一聲,冷冷的道:“便由駝子帶著門下諸人前去查看一番,也好過在此地聽某些人的胡亂猜測,平白壞了心神。”說完之後也不待曆天答話,招呼門下一聲,便當先身化一道紅光朝著對岸電閃而去,曆天吃了一驚,這河水看起來邪氣森森便是瞎子也知道其中凶險,但是駝子與諸人去勢極快,曆天倉促之間也不及阻攔。
飛在大河中間的駝子,舉目遙望著對岸,輕聲對著身邊那仿佛雙胞胎一般兩個少年道:“明心,明秀,你兩人乃是我宗弟子中的翹楚,門中向來有雙子之稱,你們心中有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修道之人最重氣息感應,為何我心中會有不詳的預感那,似乎越是接近對岸這種感覺越是強烈,這可是我生平從未有過的感覺啊!真是邪門。”駝子皺眉道。
飛行在半空之中,看著下方異常平靜的河水,眾人心頭各有有著截然不同的感覺,低低掃了身後諸人一眼那被稱為明心的弟子,眉頭微皺對著劍駝言道:“其實我也有相同的感覺,不明白為什麼,就在我飛出的一刹那,這種感覺就突然出現,讓人心下十分不安,不安前方是否有什麼別樣的凶險會發生。”劍駝聞言,詫異的看了諸人一眼,正欲開口,可是突然之間大河之上出現的異景,是他本來想說的話生生咽回了肚子中。
隻見不遠處,平靜的水麵之上,突然之間毫無征兆的出現一道水柱,憑空衝天而起。那水柱直徑超過十丈,頂端無數的浪花在飛速的旋轉,看上起怪異而詭秘。水柱上升速度相當驚人,隻一會時間,就已經衝入了天際,看不到頂了。水柱四周一絲黑色的氣體正飛速的在彙聚,很快就形成一條黑龍之狀的氣帶,圍繞著水柱,不停的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