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放緩語氣道:“真人和門下諸位高足,現在本宗歇息半日,半日後我等一同前往魘江,暫時封死魔界出口,其餘人間諸多妖邪我等可各自遣門下弟子下山滅除。”
真人聞言拱手告退,忽然之間心生警兆,朝著東方雲麓山脈的方向忘了一眼,眼中露出一絲不安之色,袁穆見得真人神情有異不由疑惑道:“首座為何停在此處不走,莫非首座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收回眼神,真人搖了搖頭道:“你等先行回去住處歇息,多日以來想必大家也都有些乏了吧!”說完之後不理諸人,徑自回到房中。
“師兄這,首座今日似乎神情有些異樣,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吧!”淩雲若有所思的道。
“你啊還是不要費心去猜了,等得此間事了之後,我等還是快些返回宗門,如今天機模糊,我心中總是有著一絲擔憂,怕宗門之中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袁穆皺眉道。
“師兄你說笑了,想我浩然仙宗門下弟子眾多,各峰首座無不是不世出的高人,怎麼會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師兄想必多日勞累才會想到這些,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淩雲嬉笑道。
他心中總覺得當日太離峰上個的事情,是個不好的開端,置身仙宗之內,峰上禁製、陣法重重,不熟悉路徑之人,便是修為再高也不可能絲毫不著痕跡,可是偏偏當日齊俊遇害現場絲毫痕跡都沒留下,這就不得不令袁穆心下諄諄不安了。
處於三人圍攻之下的炎離真人,周身之上白色槍芒流轉,手中烈日龍槍指東打西,出於三人圍攻之下也顯得進退有據,就在極煞淩空之時,真人忽然覺得對麵黑衣人,腳下的黑蓮正在發生質的蛻變,隻見四周無數肉眼可見的極煞之氣湧入黑蓮之中,原本墨黑的蓮台,此時竟然生出一絲晶瑩剔透的感覺,本來對真人龍槍極為忌憚,可是此時真人龍槍所及,全部被黑蓮所阻,其餘兩人沒了顧及,愈發不顧一切的朝著真人攻來。
口中長嘯一聲,炎離真人嘴角微動,手中烈日龍槍上爆發出絢爛的銀芒,疾如雨絲一般朝著黑蓮中的黑衣人疾馳而去,周圍幾乎不可見物,黑衣人冷笑一聲,黑、黑蓮之上湧起無數多大如巴鬥的黑色蓮花,如一片蓮海一般,將自身牢牢守護,萬千槍芒如巴山夜雨一般密不透風,雖不能攻破蓮花的防護但也將萬千蓮花消泯與無形。
其餘兩人置身在銀色槍芒雨絲之中都不禁心下大駭,紛紛祭起護身的法寶,絲毫不敢大意,這是一杆長槍劃破天際,以遊龍、驚鴻一般的速度朝著炎明真人賜下,隻見真人護身的五雲神火鍾瞬息之間出現龜裂,真人臉上出現一絲慌亂,下意識的轉過身去看,他若是不回頭直接超前遁去,充其量不過是被槍氣傷到不至喪命,但是如今轉身這一瞬使得他身體一頓,隻見身後一條銀色長槍,已經貫穿了他的心肺,槍身之上一股庚金之氣直接就粉碎了自己丹田,真人正欲遁出元神,槍尖之上一道銀色火光閃過,這樣一位曾經輝煌榮耀的宗門首座便隕落在此了。
炎玄真人隻聞的銀色雨霧之中傳來了一聲不甘的嘶吼,隨後四周歸於寧靜,似乎落針可聞一般,一股不詳的警兆浮上心頭,真人心頭大震,他與人動手經驗豐富,匆忙從懷中摸出一塊金色令牌,對著令牌不住摩挲,口中低吟著什麼,隻見金色令牌化作一道流光直入天際。
炎虛真人臉色一變驚呼道:“天龍禦令,此物怎麼會落到炎玄手中那,果然是大亂之兆,諸般寶物紛紛出土。”
隻見那流光直入天際之後,九天之上雲氣翻滾,九條渾身金鱗的金龍出現在天空之中,一陣響徹天地的龍吟之聲遍布四野,一道道龍炎從天而降,原本彌漫在廣場上的銀色雨霧霎時隻見為止一清。
炎離真人臉色一厲,他為人自負,平生對敵僅一條烈日龍槍足矣,此時見得對方法寶神妙,心下也不禁產生一股怒意,周身戰意淩烈,看著場中渾身浴血狀若天人的炎離真人,黑衣人眼中也不禁露出一絲讚賞之色,對著真人一拜道:“真人功力心性乃我生平僅見,今日即便隕落在此,本座也一定會將真人光榮殮葬。”
一聲震天的狂笑之聲傳來,炎離真人言道:“生有何歡,死亦何苦?便是炎離今日神魂俱滅也不會讓我仙宗蒙羞。”真人說完之後一引手中龍槍,龍槍之上爆發出一股耀眼的銀芒,真人騰身而起,隻見得七道淡銀色的槍芒從真人手中發出,七條槍芒收尾相接,槍芒之上毫無花哨,隻是直直的刺了過來,似乎極為緩慢,但是這樣的速度卻眨眼之間便到到達了黑衣人身前,黑衣人隻覺得腳下黑蓮重於千斤,槍芒接二連三的撞擊在黑蓮之上,黑衣人隻覺的胸口似乎壓著千斤巨石一般,最後一道槍芒擊下,黑衣人被擊出數丈。
正欲反擊,隻見得炎離真人身體已經如鬼魅一般襲身而上,手中龍槍角度刁鑽的從不同方位朝著自己合身攻來,身形飄忽,完全不能把握,蓮台上的黑衣人就宛如一隻皮球一般,被真人裹在中間不停極大,黑衣人怒極,自己曾幾何時被人如此羞辱,炎離真人此時也是心中有苦自知,自己槍決雖然威力浩大但是極耗真元,自己攻擊無法攻破黑蓮的防禦,這樣下去僵持時間越久自己就愈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