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中取出魚遊上人所贈曲譜,奇怪的是這曲譜一入手,便化作飛灰,袁穆腦海之中似乎霎時間多了許多東西,這琴名叫兩界琴,若是完全煉化可以分陰陽,立生死,實在是一件不可不多的寶物。
他本以為這瑤琴乃是一件樂器,此時才發現這是一件法寶,而且這琴中的禁止居然有四十九層之高,這琴譜便是這古琴的祭煉之法,這琴每煉化七層可以揮動一弦,若是七弦連揮會有怎樣的威力,現在的袁穆不敢想象。
他如今進入通道期,一些法寶可以直接溫養在紫府之中了,不必像以前那樣,還要放在身上,隻見袁穆紫府之中,一琴、一圭、一鼎、三物繞著他那紫色的元神不住飛舞,一道道的靈氣被三寶吸收之後,又再次吐出給元神,如此反複不休,映的他紫府之中五光十色美不勝收。
倉促間,他隻是將瑤琴煉化了一重,印上了自身的元神烙印,伺候隻需不斷解開瑤琴禁止,不斷與自身相合即可,而且最妙的是,袁穆可以從瑤琴之上獲得一些對道的感悟,畢竟這琴可是有著四十九重禁止的。
這幾日是沈妙妍過的最最愜意的幾日了,幾日來袁穆除去每日祭煉瑤琴以外,便是陪著她在這異域城市之中流連。
夜月如水,銀白的光華揮灑四野,像一層朦朧的白霜,月光下,一個淡淡的白影,立身在花園之中,靜靜的背對著袁穆,那輕輕飛舞的裙角,那微微飄起的長發,一切都是那樣的吸引人的眼睛。
靜靜轉身,白色身影眼神異樣的看著袁穆,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一絲奇妙的東西,正在兩人的心裏升起。沒有聲音,沒有言語,兩人就那樣一直看著彼此。這一刻,時間宛如停止,微風仿佛消失,四周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天地間,在這一刻,就隻剩下那彼此眼中的身影,那是這時候,兩人心中的唯一。
淡雅一笑,沈妙妍道:“今夜的明月很亮,很清,這麼多年了,或許是心中始終無法寧靜,卻沒有發現這月華是這般的引人注目。”美絕人世的玉臉,在月光下,蒙上一層銀銀光輝,顯得格外美麗,袁穆心中悚然動容。
拉過沈妙妍的素手,袁穆肅容道:“袁穆本以凡俗之人,卻得你這仙子般的人物垂愛,真是三生有幸,這次回去腹地,我想去魔神宗一趟,親自向你大兄提親,不知妙妍以為如何?”
“誰在上麵。”沈妙妍抖手打出一道清光,朝著偏廳屋頂之上而去,一道黑影拔地而起,周身五彩劍光高懸,將清光第一時間打散,兩人都知道城中規矩,也都小心的控製這自己所發的力道,饒是如此,那空中的爆炸聲還是吸引的四周諸人前來觀看。
那廳上男子不禁不避,反而一個側身也落在了花園中,月華下,袁穆定睛一看,隻見來人三十許樣子,臉型削瘦,但卻給人一種剛毅的不屈之感,一件已經漿洗的微微有些發白的道袍,懶散的穿在來人身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來人那一對潔白如雪的眉毛,和背後並排背著的五柄長劍,男子周身氣息沉穩引而不發,有如高山大川一般,背後五把仙劍不是發出一聲聲清脆的劍鳴之聲,端的是威風凜凜。
這時候,四周聞聲而來的看客愈來愈多,幾乎將個小小的客棧圍了個水泄不通,男子看著袁穆微笑道:“敢問閣下可是腹地來人,我忘情天宮一幹弟子可是死於你手,還有我那季恒師弟肉身也是你毀去的吧。”說道最後,原本一張團團的笑臉之上已經是殺氣騰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