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在一旁叫囂著說全縣的混子他都認識,叫誰都沒用。
十分鍾後,小青年叫來的救兵就到了,不過並不是混混,而是警察。
“舅,我被人打了。”小青年對一個領頭的大蓋帽說。
那個大蓋帽陰沉的掃了我們這邊的人一眼,然後問都有誰動手了,先跟他去所裏一趟。
雖然動手的隻有周超和吳凡,但我們其他人也是不放心他們,跟著他們一起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裏,我們這邊肯定是不占理,小青年隻是被動的挨打,自己沒動手,而且派出所的警察隊長就是那個小青年的親戚。
在我身邊的周萌很擔心,不停的問做筆錄的警察,會給什麼處罰。
那個警察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沒事,妹,酒後打架我有經驗,無非就是道個歉五百元以下罰款,頂天了。”周超說。
過了一會兒,那個警察隊長走了過來,讓兩個幹警給周超還有吳凡拷上,先依法拘留。
吳凡的一張臉頓時變的慘白,周超也慌了,說隻是酒後的小衝突,怎麼就要拘留了。
“小衝突?受害人的眼球被破碎的眼鏡玻璃片割傷,已經達到傷殘等級了,你們已經構成故意傷害罪了。”警察隊長回答。
周超急忙說好好調解一下不行嗎,我們可以多賠點醫藥費。
警察隊長大手一揮,說一切按流程來,等受害人的傷殘鑒定報告出來,該起訴量刑的起訴量刑,該起訴賠償的再起訴賠償。
我們這邊的人都傻眼了,急忙是好言好語的向警察隊長求情。
這時,吳凡突然是拍了下桌子,大吼著說讓警察隊長少他媽的唬人,他隨便打個電話給他叔叔輩的人,哪一個都能順手擺平這件事。
警察隊長不屑的一笑,然後對吳凡說他可以試試。
吳凡當即是打了個電話,聽起來像是打給了他的老娘。
“沒事兒,等二十分鍾,馬上就有人來撈我們出去。”掛斷電話後,吳凡趾高氣揚的說。
周萌和周超兄妹倆都是無比感激的看著吳凡,連聲道謝。
而警察隊長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吳凡,不說話。
十分鍾後,一輛紅色的寶馬停在了警察局門口,然後一個燙著梨花頭的濃妝女人下了車,急匆匆走了進來。
“媽!在檢察院工作的王叔呢?沒跟你一塊來嗎?”吳凡問那個女人,然後轉頭得意的看著警察隊長。
“你給我閉嘴!”女人對著吳凡怒吼了一聲。
然後女人好聲好氣的問警察隊長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兒子可是說隨手打給他的哪個叔,都能壓死我這個小隊長,立刻擺平他酒後把人打壞的事,我想知道是那一尊神仙這麼厲害,讓我認識認識,也讓我們紀委認識認識。”警察隊長微笑著說。
“他一個小孩子,不知天高地厚,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女人賠著笑臉。
然後女人讓吳凡跟著她去那邊的角落裏,對著吳凡耳提麵命了一番。
再次回來的時候,吳凡的臉上一點神氣也沒有了,低聲下氣的向警察隊長道歉,說甘願接受任何處罰。
吳凡媽說這孩子就是交友不慎,然後用眼角剜了我們一眼,又好聲好氣的對警察隊長說,這孩子的二叔也是體係內的,您應該也認識,處罰能不能酌情降輕一點,民事賠償我們不會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