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蘇老師換了個姿勢,靠著床頭櫃躺著,讓我坐在她之前坐過的位置上。
我依舊是雙手捧著蘇老師的小腳,放在我的雙腿上,緩緩的按摩揉搓著。
“好了,不怎麼疼了。”蘇老師小聲的說,然後把那隻小腳從我懷裏抽了出去。
我默不作聲的站起來,然後倒了杯水,從藥箱裏找了幾顆三七片給蘇老師吃。
蘇老師說了聲謝謝,然後小聲的補了一句我還是挺會照顧人的。
我沒有回答,低聲跟蘇老師說她沒事兒了就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可還沒等我挪步,蘇老師就把我喊住了。
“你去哪兒啊?剛才不是說你媽媽不在家,你也沒帶鑰匙嗎?”蘇老師問。
“我……去我小姑家。”我說。
“別去了,都午夜十二點了,出租車都打不到了,今晚在老師這兒湊合吧。”蘇老師說。
我有些窘迫的點了點頭。
可我突然發現蘇老師的宿舍裏就隻有一張小小的單人床,連張沙發都沒有,我睡哪兒啊?
蘇老師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伸著頭東看西看了一番。
“北邊的牆角裏,有張折疊床,你給拿出來架著。”蘇老師說。
我拿出了那張木製的折疊床展開,可狹小的宿舍空間裏也沒地方放,隻能貼著蘇老師的單人床放著。
“櫃子裏有褥子床單還有枕頭。”蘇老師說。
“不用了,反正是夏天,湊合著能躺就行。”我說。
蘇老師白了我一眼,然後掙紮著坐起來,作勢要自己去拿。
我急忙製止了她,然後聽話的自己去拿了鋪好。
然後蘇老師讓我關了大燈,隻開著一盞床頭燈。
我躺在了那張折疊床上,感覺折疊床的質量好像並不怎麼好,我一動它就咯吱咯吱的響。
“你確定你身上哪裏沒摔壞吧?”蘇老師問。
“嗯,沒有。”我回答。
蘇老師低聲說了一句幸好,要不然她可是怕我訛她醫藥費。
聽見一向高冷的蘇老師居然說了句俏皮話,我也是忍不住笑了幾聲。
沉悶的氣氛被打破了,蘇老師和我也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不過聊天的氛圍肯定不是朋友之間的那種語氣,大多數依舊都是蘇老師在以師長的口吻教育我。
“董玉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蘇老師問。
我說您問吧。
“你一個農村出身的單親家庭的孩子……老師的意思不是貶低你的出身,老師自己的家庭條件也不好,老師的意思是你既然是窮人家的孩子,為什麼就不肯上進一點,好好學習呢?”
我嘴硬著說我每天都在好好學習啊。
蘇老師說你睜著眼說瞎話,就光是這學期我都抓住你多少次上課玩手機了,而且你還早戀搞對象,哪裏像是好好學習的樣子?
我支支吾吾的說好好學習的意思又不是每天都得和苦行僧一樣,而且我這個年紀的男孩子肯定是避免不了的青春期躁動。
之後,蘇老師又是問起了我和周萌的事兒,不過這一次她的口吻一點也沒有了那種問責批評的感覺,反而是有點像小女生聊八卦一樣,一直問我和周萌的交往細節,還有戀愛的感覺之類的。
“我倒是理解不了有什麼甜蜜的,高中生不學習談什麼戀愛啊?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蘇老師用不屑的語氣說。
被蘇老師看扁了,我自然要開口反駁,說老師您談過戀愛嗎?
沒想到我問完這句話,蘇老師卻是不吭聲了。
我轉過腦袋,疑惑的看著蘇老師。
蘇老師的表情很沮喪很失落,說:“不怕你笑話,老師還真的一次戀愛都沒談過。”
我眼看蘇老師的情緒不對,急忙拍馬屁說那是因為老師您的眼界太高了,沒人配的上您。
蘇老師歎了口氣,說:“不是,是因為老師有病。”
我眼看著蘇老師這幅傷心的模樣,心想著我是不是嘴欠把話題扯歪了,觸碰到蘇老師的傷心事兒了?難道蘇老師的身體真的有什麼難言的隱疾,比如說家族遺傳病或者是不孕不育什麼的。
我小聲的問蘇老師是什麼病。
“老師不能碰男人,一碰男人就會發臊。”蘇老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