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我感覺自己堅強了起來。
我什麼話都沒有說,在一片黑燈瞎火中緩緩的摸到了床邊,然後爬了上去。
一片黑暗中,隻有兩股急促的呼吸的聲音。
我緩緩的爬到床上,然後躺了下來,小心翼翼的朝著床上的那團溫熱靠了過去。
我的兩隻手就那麼隨便一放,都不知道放到哪兒了,反正觸感都是滑溜溜的。
我的身體都忍不住發抖了,簡直遏製不住內心的激動了,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種好事兒怎麼就突然降臨了。
我的雙手都忍不住唱起了歡快的歌謠:“越過滑溜溜的平原,翻過軟綿綿的山峰,才知道美妙沒有盡頭。”
正當我還想做出一些更過分的動作的時候,兩隻手的手腕卻都是被抓住了。
我知趣的把手縮了回來,然後縮到床沿邊躺好。
黑暗中的我和蘇老師都依舊是沒有說話,過了兩分鍾,我才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
“老師,您看,您的病,也沒有您想象的那麼嚴重,大多數都是您自己的心理問題罷了,您隻要敞開心扉,勇敢的去麵對,別讓自己那麼封閉……或者是去看看心理醫生……”
我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態教育著蘇老師,心裏卻是想直接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你丫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吃了豆腐還裝聖人!”我在心裏對自己說。
黑暗中的蘇老師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嗯”了一聲。
之後一夜無話,單人床很小,任由我再往床沿邊怎麼縮,等我睡著了之後,還是不由自主的向著床中間滾了過去。
第二天七點多醒來的時候,宿舍裏已經是沒有蘇老師的影子了,我伸手錘了錘腦袋,不知道是不是做夢,我怎麼感覺我昨天晚上好像是被蘇老師抱著腦袋入睡的,像是媽媽抱兒子一樣。
從床上爬起來之後,我看見桌子上放著一個白色的塑料袋,塑料袋裏麵是兩個包子,旁邊還有一杯豆漿。
我心想著是蘇老師給我留的嗎?就麻利的吃了包子喝了豆漿,然後出門往教學樓去了。
到了教室,正好是早讀下課的時間。
我問我的同桌江雪,蘇老師今天來查早讀了沒有?
江雪點頭,說蘇老師還宣布了一件事兒。
“什麼?”我急切的看著江雪。
“她說接下來的幾天她可能都不在學校,她的課由別的老師帶,其它的方麵讓我們大家自覺一點。”
我點了點頭,心想著蘇老師可能是去看心理醫生了,那樣也好。
這時周萌來到了我的座位旁邊,眼神急切的看著我。
“我擔心死了,昨天我給你打電話,你都沒接。”周萌說。
“嗯,出來說。”我站起身來。
和周萌來到了走廊盡頭的角落裏,周萌的雙眼淚汪汪的。
“昨天蘇老師怎麼跟你說的?”周萌問。
“就讓我寫了份檢討,沒什麼……”我說。
然後周萌抿嘴,小聲的說了句對不起,昨天晚上是她太衝動了。
“啊?也沒什麼,不過咱倆以後真的要徹底劃清界限了,蘇老師跟我說了,昨天的事情,在深夜的教室裏男女不正當交往,夠把我們兩個都開除了。”我對周萌說。
周萌咬著嘴唇不說話,看著我的眼神很奇怪。
突然,周萌開口了:“董玉磊,我們兩個私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