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個報告說完,營帳裏突然傳出一聲怒吼:“這幾天,我血魔族族人犧牲了數百名,而且還是莫名其妙的被人偷襲致死,此事我需要一個交代。”
說話的人是一個中年人,一身血甲甩的鏗鏘作響,似乎在宣告著他的憤怒。
“不錯,我們血魔族的戰士都是本族的精英,每死一個就是巨大的損失,我需要銀魚族能夠給一個解釋!”
“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死在敵人手裏,反而是死在你們銀魚族所謂的自己人手裏,這件事你們銀魚族要負全部責任!”
三個地位不凡的血魔族怒視著銀魚族的一名長老,眼神中有不滿和不屑,但更多的是嘲笑!
“哼,憑什麼,我們銀魚族莫非就沒有死人了麼!那人既然選擇你們血魔族作為目標,定然和你們有關係,我銀魚族還要想要個解釋呢!”黑塔嗡嗡的聲音似乎可以將整個營帳都震翻一樣,怒視著血魔族,毫不掩飾強壯身體內的氣息。
“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們個交代!但是我們最重要的敵人是墨鯇族和火魔族!”那一身銀服的老者輕輕說著,語氣不疾不徐,但火魔族三個字的語氣卻明顯加重了許多。
“墨鯇族麼?跳梁小醜而已,火魔族也不過是手下敗將。”血魔族的中年人冷笑著說道,但看到那長老平靜的臉色後,突然猙獰的咆哮起來:“我在乎的是我的族人,他們個個都是血魔最虔誠的仆人,每一個都比戰爭的勝利更重要。”
“我的盟友,請注意你的言辭,這次征戰可是血魔族與銀魚族兩位老祖定下的,別忘了,上族的大人們都看著呢,對於小小的死亡來說,當下最重要的是拿到這塊地域的所有權!”那長老臉色驀然便冷,一股無形的威嚴籠罩整個營帳。
“哼,老祖也不會同意我們珍貴的族人莫名的死在一個無足輕重的少年手裏!”血甲中傳出一聲冷哼,他同樣把少年兩個字說的極重。
長老雪白的眉毛一挑:“陰風!”
“屬下在!”陰風從隊列中踏出,微微躬身行禮,麵對眼前的這個長老,他先前的桀驁消失不見。
“給你三天時間,將那個少年抓回來,送到我們的盟友麵前,”
“是,長老!”陰風的臉色沒有一絲波動,但那雙殺意凜然的眼神告訴了眾人,這件事情並不難。
“好了,我們已經蠶食占領了七個墨鯇族二星族落,該是決戰的時候了,我不希望接下來的日子再出現什麼爭執。”長老用不容置疑的聲音壓過了一切不滿。
短短的交流在營帳內的兩個族落之中達成了一致,而針對王凡的計劃卻剛剛開始。
站在營帳外的陰風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冷笑,似乎在嘲弄魔木森林的陰霾,也像是在嘲笑某個不知好歹的年輕人鋒芒畢露。
對於銀魚族的事情王凡不知道,即使知道了也不在意,從他看到血甲人出手的那一瞬間,一切都已經注定,那就是不死不休的結果,殺戮依舊在進行,一對對落單的血魔族人被他蠶食,但這還不夠,因為那些成了他手下亡魂的血魔族人沒有帶給他哪怕一丁點關於出雲族的消息。
但王凡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著血魔族落單的時候,也有足夠的實力,除了先天境的強者,煉元境以下的都不是問題。
或許即使他殺光了魔木森林裏的血魔族人都不一定會得到所想要的消息,但這並不妨礙他對血魔族的恨意,殺我一人,我便滅你一族,在他看到辰子阿母死屍的那一刻,這話就成了他的座右銘,雖然他從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