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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聽阿爸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後允就再也沒有睡覺的心思了。
翻身起床,雙手摸地,急切的,他開始尋找床底下的小鼎。
坤鼎,那個在自己腦海中出現的坤鼎,難道就是床底下這個沒有人願意去碰一下的小鼎?最後,我沒有被乾鼎鼎靈奪舍,能夠活著,也是因為這個坤鼎?
是這個,找到了!
一個硬硬的圓形的東西被右手碰到,後允緊緊的將他握在手心。
沒有光,但是憑借後允對自己小屋的屬性,他很快在床底的南邊拐角處,摸到了小鼎。一層層的細碎的東西,他知道是小鼎上的灰;他就勢爬在床底,輕輕的用手將上麵的灰,慢慢的擦掉,然後鼻子吸到一個味,怪怪的有點嗆人。
“是它救了我,將我送回到這裏,回到今天晚上?”
如此逆天的神通,小鼎難道也是【帝器】?
現在,他記得在自己開始模仿坤鼎鼎文和這之前的發生的事,模仿鼎文的過程以及之後發生的事情,全部不記得。
“既然將我帶到這裏,還是在這個時辰,一定是提醒我要好好珍惜這個小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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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允的小屋沒有窗戶。
隻有一個門;沒有刨過的木板,用繩子係在一起,豎直,就是他小屋的門。
將木板門拉開,後允走了出去。
他有一種濃濃的不舍;明天,迎接他的不是初獵的成功,也不是失敗,而是絕頂的厄運;是生是死,也無從知道。一個個強大的對手,一個個不可戰勝的人物,還有戰隊,毒蠻入侵,乾鼎奪舍,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接踵而來,等待他的,就隻有被奪舍。
被人重生到了初獵的前一天晚上,但是,他現在摸著這個心中充滿無限期待的坤鼎,依然沒有任何信心,給予他後允的,隻是害怕,隻有恐懼,隻能屈服。
“鼎文,如果我現在意識就能進入意念空間,能夠觀想鼎文,那該有多好!”
但是,他知道這根本不可能;明暗雙識沒有分化,潛識更加的不用說,他的意識根本就不能自行進入念識空間,更不用說凝成意念絲去接引那混沌之氣。沒有明暗雙識分化作為基礎,一切都是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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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你明天不出獵!”
後封的臉上充滿了憤怒,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僅僅隻是隔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自己剛剛還自以為安慰好了小兒子,不想就敲門進來,說不想參加這次冷運村落的初獵;初獵,每三年才舉行一次,為了這次的初獵,為了自己這一脈能夠在旁支中崛起,他後封可是耗費了心機,用盡了手段。
現在,這小蠻仔竟然說不去!
“為什麼不出獵?”
但是後封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自己的兒子自己知道。小允如果不是出現了意外,他絕對不會深更半夜跑來說出這樣的話。
他需要知道原因,需要好好的開解自己的兒子;成為家族護衛的任何一個可能的機會,都決不能放棄。
“阿爸,我,我害怕。”
雖然知道阿爸會很失望,後允依舊戰戰兢兢的站在後封的跟前,對著無邊的黑暗,說出了心裏真實的感受。
既然出獵會帶來這麼大的後果,他情願不去,不覺醒“王體”,匹夫無罪,懷覺醒的“王體”就是大罪。
他想逃避。
“就隻是因為害怕?”
後允能感覺到自己的阿爸在問這句話是那冷冷的眼光,那嚴肅的表情。
“我真的好害怕,阿爸。”
“就因為害怕,你就放棄?”
“阿爸——我——”
“你可知道允兒,為了能讓你參加這次初獵,阿爸我做了多少事,丟了多少回臉?這些天阿爸我做的事,你都看著的,你,你竟然隻是因為害怕,就想放棄?不行!”
“阿爸,毒蠻明天可能會在離落山出現?”
後允決定還是提前透露點信息給自己的阿爸。毒蠻,想想那可怕的毒蠻戰隊,那種殺天的威勢,後允心裏就一陣的恐懼。
“因為有毒蠻,所以,你後允,我的好兒子,就有理由可以怕死了?”
字字如血,滴在後允的心裏;後允很無奈。他知道阿爸是以為,自己將毒蠻出現當成了不去的借口,所以才如此斥責他。
“允兒,有些事我們必須要做,哪怕是有再大的危險,即使是死,我們也要去,知道嗎?初獵,不論你能不能夠借此覺醒【王體】,你都必須要去,即使是死!”
“阿爸——”
後允還想繼續辯解,甚至要說出明天即將發生的恐怖之事,卻被後封製止。
“回屋!你回屋好好想想,初獵這事,沒有商量!——畏懼死亡,就永遠成為不了真正的靈獵手,成不了一個合格的鐵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