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疼找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你的眼睛。”慕容靖軒哼了一聲,雙手抱著胸,轉身出了問天殿。
花芙菱氣得磨牙,真是不解風情,人家王尊多溫柔啊,走到哪裏都能秀恩愛!
她正在這邊怨念叢生,走到問天殿門口的慕容靖軒突然“嗯哼”地重重咳了一聲,然後臉一紅,身子趕緊閃出去。
花芙菱不明所以,但還是跟了出去。
“我說你以後學會照顧自己一點好嗎?動不動就搞得這裏傷那裏傷的,你是人,不是豬,豬都沒你這麼笨!”慕容靖軒學著王爺的樣子,極不自然地往她眼睛裏吹著氣,邊吹還邊嘮叨。
本來花芙菱還蠻感動的,一聽他的數落,立即不悅了,“你才是豬,要幫我吹眼睛就正大光明吹,老娘又不是見光死,你鬼鬼祟祟帶我到這個角落是幾個意思?”
“我才沒有我家王爺那麼不要臉,男人也是需要矜持的,懂麼?”慕容靖軒涼涼地回了一句,一副你愛吹不吹,不吹的話小爺閃了的表情。
北宇龍越眼睛一跳:哪個不知死活的,居然敢在背後偷罵本王?被本王知道,非剝他的皮不可!
“王尊,這是咱們皇界南海蚌族的一種古老文字。”赫連城不愧有諸葛魔尊之稱,等九九和花芙菱離開後,他過去看,幾眼之後便認出那些文字,“這上麵都是一些罵王尊,和誓要為女兒報仇的話。”
女兒?
北宇龍越眉宇一擰。
赫連城將整片珊瑚牆上的文字都看了一遍之後,回身稟報,“這上麵大多數是罵您的話,不過可以從這些不敬的罵辭裏看出,她的女兒被王尊您害死了,她潛伏在魔海底域萬幾年,就是想替女兒報仇。”
赫連城又指著一行文字,“這是前不久新寫上去的,說她抓了王尊您的女人,用蚌珠吸走了您的女人的部分記憶。”
這個“王尊的女人”毋庸置疑,指的當然就是九九。
“咱們皇界有一種蚌,含石曆經千萬年之後,會化成‘瑩玉珍珠’,這種‘瑩玉珍珠’又叫記憶球,具有洗滌人的靈魂、吸走人記憶的功能。”北宇龍越淡聲開口,“這種蚌叫瑩玉蚌,但這種蚌並非生長在南海,而是在樸山月湖裏。”
花芙桑麵色無波,但心卻已微漾,北宇龍越不愧為一界之主,他的手下也都是人才,幾下分析,已快接近真相。
此時,《妃冊》已送到。
內侍按照索引翻查,很快找到那隻叫玉蚌精的資料。
書中記載:玉蚌精生於樸山月湖,北宇龍越一次前往樸山收妖時,玉蚌精化成人型在湖中嬉戲,北宇龍越見其美貌,一夜春宵之後便將其帶回浮魔宮。
賜名霄玉,封號玉妃。
盛寵過一段時間,而且是寵冠後宮。
後來,雲妃在蓬湖重修回來,北宇龍越便將恩寵收回到雲妃身上,漸漸冷落了霄玉,霄玉不甘,後找到了克製雲妃的藥,唆使侍女將藥摻到雲妃的飲食之中。
雲妃當時中毒不淺,好在發現得早,北宇龍越耗了上千年的修行,才治好了雲妃。
一怒之下,他將霄玉剔去蚌殼,扔到浮魔宮降妖台上,活活曬死。
一隻蚌,被剔去蚌殼,就等於人被剝去衣衫,一個人被剝去衣衫,在太陽底下活活曬死,可想而知,是多大的恥辱。
最後,被曬死的蚌肉,又被扔進魔海之中,被魔獸魚分食。
內侍念完,將《妃冊》蓋上,躬身等待北宇龍越的裁決。
九九支著腦袋,看著那厚厚一本的《妃冊》後,閃動著眼珠子轉頭睨著北宇龍越,在這之前,他有多少妃子,她還隻是猜測,現在有《妃冊》為證,猜測成為事實,鐵證如山。
內心頓時酸溜溜的,她那個火爆脾氣,好想揍人。
北宇龍越被她的目光看得發怵,趕緊安撫,“九兒,咱們現在不宜發生內部矛盾,聽我的話,先齊心協力把你的記憶找回來,找回你的記憶,你自然會了解我,如果那時你還不痛快,為夫隨意讓你處罰。”
眼神咻咻咻地往外揚,示意內侍趕緊將《妃冊》給他弄走。
那內侍機靈,趕緊捧著《妃冊》逃命一樣離開。
“我也同意你的說法,拿回我的記憶最重要,其他的一切都是浮雲。”九九不是胡攪蠻纏的人,雖然心裏頭酸酸的,胃裏湧起來的酸意膈應得她難受,但她忍住。
記憶不在,她壓根不了解北宇龍越,自然不會因為一隻玉蚌精胡鬧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