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五六支毛筆,總算是做出一隻湊合能用的,悲催的八萬,後脖頸的毛都被舒非剪光了,鬱悶的這醜鬣狗飯量都大了不少,七筒還時不時的在它麵前抖摟抖摟光滑柔順的豹紋,氣的八萬兩三天都沒有抬起頭來叫喚。
趙琳琳的毛筆字娟又秀又穩重,一筆一劃,就像她的性格,善良卻不失棱角。
糖果花生瓜子一定是小孩子的最愛,瑪瑪嘟那半大小子都偷偷在兜裏揣了幾塊巧克力糖,不知道是用來解饞的還是用來賄賂哪家小姑娘,大小夥子了,不用管那麼多。
羊肉大蔥的餃子也是得益於趙琳琳才包的像模像樣,舒非緊叮囑慢點兒吃,慢點兒吃,裏邊包了硬幣的,誰吃著誰有福,這下好了,給眾人開鏟車又增添了借口,帶動的趙琳琳都嘻嘻哈哈的伸筷子和小孩搶上了。
還沒吃完飯舒非便接到了莉莉婭的電話,一接通就問舒非過年好,和舒非要壓歲錢,也不知道是哪個教她的。
舒非走到院裏問莉莉婭,“你在哪裏呀?還在會所住著呢?”
“我在大姐家呢,好多人啊,好多好吃的。”這傻丫頭,有口吃的就能把她給賣了。
薛茜接手了莉莉婭的一切事務,畢竟宋冬雪還在部隊,不能忙前忙後的給她跑關係找學校,薛茜把會所過戶到了莉莉婭名下,這小黑丫頭現在是名副其實的老板了。住的是薛茜以前的臥室,王老爺子也不再下夜班,而是白天幫著經營會所發揮餘熱。其實舒非有心讓王小新去會所掌勺的,就怕他提了這事小吳跟他急眼,萬年的吳老二在狐狸走了之後終於熬成了吳老大,聽說現在威風的很。
“莉莉婭你那邊現在是幾點?不會是半夜吧?”舒非來蘇丹這麼長時間了還真不知道時差是多少。
“沒有啊,晚上十一點多,我們看電視呢!可好看了!”說著莉莉婭問身邊的薛茜,“大姐你們剛才說這叫什麼晚會?”
“春晚!”說著薛茜揉揉莉莉婭紮手的鋼絲發,很是溺愛,愛屋及烏吧,她這是把內心對舒非的虧欠全都彌補到了這給丫頭身上,平時買衣服化妝品什麼的嬌慣的很!
舒非聽到了久違又溫暖的聲音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思念,“莉莉婭,你先看電視,我跟大姐說幾句話!”
“嗯,好的,大姐很想你,總是打聽你在非洲好不好,我都沒全部告訴她!”莉莉婭小聲的給舒非絮叨,也不知道是真的心眼多還是天真。
“小非,你什麼時候回來呀?”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熟悉溫婉的聲音,舒非終於沒控製住自己壓抑許久的情緒,放聲大哭了起來,不管在外邊多麼的凶狠,砍了多少瓜,切了多少菜,可他的身軀終究還是一個十七歲的半大孩子。他來非洲之後所有的凶狠手辣都跟內心的壓抑有許多關係,要不是隻殺過魚,連雞都不敢殺一隻的他怎麼可能下得去手?